她怎么会甘心呢?
她以为顾清言对她的纵容仅仅是因为爱,她以为她和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不一样的。
所以早早代入那个妻子的角色,驱逐那个看起来会影响他们感情的危险元素。
可是结果呢,自己只是那个被人利用的笑话。
她像毒蛇吐息一般,凑到顾清言耳边,一句一句往他心口戳。
“你猜猜,那天在屋子里被男人欺负的是我还是她?”
说完,她佯装无辜眨眨眼,在一阵阵窒息的眩晕中,歇斯底里说出了真相。
“你来之前她嘴里一直在喊哥哥,她居然还相信你会救她。”
“顾清言,我问问你,你选的是谁?”
她的声音癫狂尖锐,字字诛心。
他选的是谁?
顾清言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松开掐在许沫沫脖子上的手,颓然瘫倒在地。
他打着为于知秋好的名号,一次次推开她。
到最后,却在那样致命的时刻,居然做了推她进深渊的侩子手。
心口处的痛意穿透整个胸腔,他没法回答许沫沫的质问。
只能坐在冰凉的地面,看向居高临下的许沫沫,苍白辩驳。
“你要是清清白白,又怎么会一次次耍心机骗我?”
清白?心机?他说的到底是谁?
到了这个地步,比的自然是谁说出的话更加有杀伤力。
许沫沫摸摸颈边隐隐作痛的勒痕,唇边勾起一抹苦笑。
她太清楚顾清言在意什么了,于是翻出了他心底对不能容忍的错处,一字一句反驳。
“顾清言,最没有资格说清白的人是你。”
“你折磨她,怪罪我,不过是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乱伦的怪物!”
“顾清言,你爱她。”
她没留一点余地,彻底掀开顾清言见不得人的心思。
可顾清言只是看向虚空,认命般开口。
“她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