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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开始失控。
遇事只会否定对方,我在极力更正自己这样的性格,在AI抚养的环境里,我必须一遍遍否定AI来矫正精准互动的答案,和人相处,和冯臻相处时,我强迫自己不要否定他。
丧气地提起筷子,我再次向冯臻倾诉:
“我记得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冯臻起身,在咖啡机旁的药盒柜里取了两份保健药,递给我的,自然是更好保护子宫和附件的。
心思的渐渐沉沦很难打捞,我推开想要吻我的冯臻,干吞咬碎的药粒,上楼换衣。
冯臻放下水杯,嘱咐道:
“阿木串串,不要忘记把生命指标复制给AI大数据哦。”
阿木串串用红外线瞄准了冯臻,全身闪烁着红光跟我一起消失在楼梯转角。
冯臻现在对我,是我问一点,他对我吐一点,婚姻关系里的男人都这样么?
我又开始在阿木串串上记录人类的行径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不用研究冯臻,但是最亲近的人,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亲近的人,也要用这种方式去分析吗?
8
中午的饭局美艳到让人疯狂——海鲜宴,厨师长是“大审判”之后被特别保护的中国广东省名厨后人,他们被AI要求世袭传承技艺。
处理食材时,我经过后厨,不忍心,扯下裙内的白纱内衬,把盆里的小鱼小虾小海龟兜起快速带到旁边的海滩,确定能被潮水带走,我才如释重负回到餐桌。
大家聊着喜欢陆地的运动还是水里的运动,聊到冯臻最喜欢的篮球,相约去一个叫Family的酒吧看科比签名的球衣。
点睛的大菜终于上桌,五华鱼生,众口贪婪朵颐。
我吃不下。
“蛋蛋,你怎么不吃呀,这个很好吃的,平常都吃不到吧。来,食多点啦。”
一个控制欲3.2的男生手指抵住转动的圆桌,把鱼生硬推到我面前。
冯臻立刻轻推回去,说我最近吃不了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