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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钟下面时,我看见一个女生坐在钟顶上看书,她时不时扶一下眼镜,扶过四次,她的魔杖突然掉了下来——不过我也不确定那个黑色的短棍是不是魔杖。
然而是不是魔杖在此刻却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那个时间,跟随着夏日汹涌的热浪吹向我,滚落在我脚边的黑色短棍被我捡了起来。在正午阳光照射不到的钟下,阴影里的我眯着眼睛抬头,却发觉那个女生也在看我。
钟顶的阳光很好,她把手里的书放在了腿上,明媚而愧赧地微笑着:
“你好,可以帮我把那个东西拿给我吗?”
“这个吗?”我挥了挥手中的棍子,那是一个像是给小孩子玩的魔杖一类的事物。
她点了点头。
“可以扔上来吗。”
我随即便按照她说的做,用力一掷,那根魔杖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最终被她稳稳接住。女生接住魔杖后似乎轻轻挥舞了一下,然而轻得又似乎是没有在挥,口中大概说了句什么,然而我并没有听清。
但她的脸似乎是红了,是像水蜜桃般的粉红,当然也可能是我的臆想,自作多情地想出了一种女生害羞的情态。
女生跟我说过谢谢,我也绅士地回应没事,可按理说绅士的我这时便应该离开这里,让她独享这里的空间。
而我却做了一件现在每当我想起便深觉尴尬的事——询问陌生女生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些迟疑地开口,然而开口后却觉得唐突,“我叫陈树。”
“我叫夏花。”她没有犹豫地说。
“你在这里读书吗?”
“嗯。”
“这里确实阳光不错。”
她点头回应,表示认可。我也愣在原地有些呆滞地笑着。
后来在日记中我曾经写下过这一天,我并不记得如何和她做了告别,也不记得对她的印象如何。可是,我却确信那年的盛夏会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因为就在我和她对话时,那年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