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4岁,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记忆。
他哭过闹过,得到的都是一顿暴打,然后被狠狠地饿上一天。
妇人看他可怜,每一次都将顾泽宇护在身后,但就连她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对不起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女人每次都流着眼泪跪在地上对顾泽宇道歉。
她会为他争取上学的机会,尽可能将好的东西给他,想要弥补他本该顺遂的人生。
可是就是这样的弥补,落在那个男人眼里,多了几分私生子的味道。
他开始怀疑顾泽宇是女人以前和别人生的野种。
而后男人每一晚的强迫、侵犯,都让顾泽宇站在床边看着。
后来顾泽宇慢慢长大,能够一拳回击男人时,他已经有了可以逃跑的能耐。
但是他可怜那个病入膏肓的女人,直到女人去世,顾泽宇才回到顾家。
风一吹,田埂上独有的气味席卷而来。
我听完,牵起他的手,朝着天际若隐若现的熹微说:“我们走吧。”
被那些痛苦、屈辱、眼泪、情欲灌溉长大的顾泽宇,或许和常人看起来外表无异。
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谁都好不了了。
我们回到顾家时,所有人都在。
我不知所措。
顾泽宇却淡淡地开口:“让余念留下吧。”
温姨先是一愣,然后轻轻地笑:“留下就留下,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你要是想让她回来,让司机去接不就好了。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顾叔叔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淡淡地开口:“都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