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她的手重重打在皇后肚上，话语戛然而止，错愕地被侍卫拉开。
她环顾四周，我浅笑着抬头，她浑身颤抖起来。
“你们，你们……”
她想高声呐喊什么，却很快被人用布堵上，只能发出稀碎的呜咽声。
皇后身下血流成河，被抬进屋内医治。
御医们守在门口，无一人进屋，皇上瞟了他们一眼。
他们纷纷跪下。
“回禀圣上，皇后娘娘本就体虚，如今小产，失血过多，已然……”
皇上淡淡应了一声，“嗯。”
丧钟响彻京城。
崔家震怒，以族老为首，纷纷上书痛斥平阳公主，请求陛下圣裁。
平阳公主因屡次犯上被囚禁天牢，再过几日便赐一杯毒酒。
太医们走后，我推开门，皇后拈了颗葡萄，慢悠悠地剖皮。
“这就是我向皇上求的恩典，如此一来，平阳再无依仗，我也能重获自由了。”
血是早就准备好的，轻轻一捏便爆。
至于肚子嘛……
皇后笑着往后靠，“这枕头可真是柔软舒适。”
“可你日后该如何打算呢？”我问，“京城和崔家，你都回不去了。如今知道你假死的，只有我、皇上和崔大公子三人。”
“天地之大，何愁没有容身之所？”她认真整理着细软，“哥哥已经替我打点好了，家乡建了个女子学堂，我过去当夫子。你呢，一起吗？”
我想起弟弟说的话。
阿姐，日后啊，咱们一同进京城。我去科考，你补上学堂，再把爹娘接来……
弟弟，不去京城了。
咱们回家。
“我回去补上学堂。不知老师可愿收我？”我笑着作揖。
她颔首，“自然。”
偏僻的村落，三个小坟包旁，悄悄盖起一间茅草屋。
我和崔音在此住下，往返于学堂，偶尔还会带回几个女孩，一同念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