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个字也听不清。
换好垫圈,我收拾工具准备离开。郑总从房间里走出来,拦住我:“陈师傅,麻烦进来一下。”
书房里,郑总坐在真皮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刚才的事,你都听见了?”
我点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两万块,算是封口费。”
我没有接:“郑总,我就是个修理工,不该管这些事。”
“不,你很清楚该管什么事。”他把信封放在桌上,“你觉得,如果物业公司知道你经常偷看业主家的隐私,会怎么想?”
我抬起头:“我没有偷看任何东西。”
“是吗?”他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解释上周在咖啡厅偷看我的行踪?对,我看见你了。要是让赵经理知道你这么做,我想她会很感兴趣。”
我的手在发抖。他继续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两万是给你的好处,如果你不识相,我不介意让你在这个小区待不下去。”
“郑总,”我深吸一口气,“我老婆也在商场上班。”
“我知道,”他笑了,“秦月,对吧?VIP区的导购。听说业绩不错,最近还要升职。”
我死死攥着工具箱的把手,指节发白。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所以,”他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你最好想清楚。这种好工作,不是谁都能做的。”
我转身走出书房,信封还躺在桌子上。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记住,你只是个修理工。”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接秦月下班。她发来信息问我在哪,我说加班。其实我一个人在天台上站了很久,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
郑总说得对,我只是个修理工。在这个城市里,我连一个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但这就是他们可以肆意玩弄他人感情的理由吗?
手机震动起来,是秦月:“老陈,今晚公司聚餐,我晚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