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李瑞庭敢上门求亲,不就是仗着这一层关系吗?否则他当年灰溜溜的离开,有点气性的都不会再来。
刚刚他负气而去,那是他自己不愿意。
既不愿意退婚好了,与她秦家何干?
与她娘家更无干系,雍王也管不着!
苏挽眼睛一扫,看清了刘氏的微妙,心里暗道:你倒是八面玲珑会做文章,对不住,我又不是某宝的货物,想退就退。只要让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于是苏挽又道:“娘,他若退婚我是不是就不用代替姐姐出嫁了呀?”
“那是……”刘氏脱口而出,“当然”两个字就要蹦出来的时候突然警醒:臭丫头,差点着了你的道了!
随即一笑,强行改口,“不可能的!挽挽,你怎么能说代替姐姐呢?是他本就与你定有婚约,秦家重诺,可他突然反悔,怪我们不得。”
“哦……”苏婉跟着点头,再接着问,“ 既是他的不是,错不在我们秦家,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嫁他了?”
刘氏点头,“对呀!他不愿那咱们就算了,我们挽挽这么标致可人,又不是嫁不出去,赶明儿娘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苏挽亲密的挽住刘氏,“ 娘对我真好!”
刘氏也笑眯眯的回应,“ 那肯定的 ,你和媛媛都是我的女儿,我不疼你疼谁呀?”
“ 嗯!”苏婉重重点头,下一句又道,“娘,那刚才说的牌位的事,还作数吗?”
刘氏:“……”
我能说不作数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贱人,你将我是不是?
“娘,您怎么不说话?”苏挽摇了摇她,“ 等牌位进门,我立马要焚香祷告,让我亲娘知道嫡母对我有多好。”
好你个屁!我恨不得弄死你!
刘氏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在心里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好在她有个铁杆的狗腿余嬷嬷,察言观色堪称高手,“二小姐,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人,总是菩萨心肠委屈自己,今日老奴就斗胆为夫人说上几句吧。”
“嬷嬷请讲。”苏挽手一伸,让她放屁。
那老货欠了欠身,笑容满面,“刚才夫人是答应您将苏姨娘的牌位请到家里,常年供奉。阿弥陀佛,这是夫人心善,想要成全您的一片孝心。 但是有些事情您要清楚,苏姨娘不过是侍郎府的一个妾室,当初若不是夫人大度,她是不可能进入秦家生儿育女的。”
得,言外之意我是个多余呗,那你们有本事别请我回来啊!
苏挽抿了抿唇,微笑。
“作为妾室,生不上桌,死不入祠,这是秦家的族规,也是我们大延朝的习俗,所以并非夫人有意刁难,而是她……她有苦衷啊!”
这话说的刘氏立即把手帕掏出来抹眼泪,嘴里还轻轻地叹息,“挽挽,莫要怪娘无情,娘也不愿这样,想当初我与苏妹妹从没红过脸面,如今她早早去了,我这心里……呜呜……”
眼泪扑簌簌的滑落,珍珠一般,顷刻间手帕都打湿了半边。
瞧瞧,这戏演的,奥斯卡小金人要不要给你来一座?
苏挽抚了抚刘氏的肩膀,当即表示理解,“刚才娘说秦家重诺, 言而有信,女儿是相信的,殊不知娘背后还有这等难言之事,挽挽实在羞愧难当。女儿既不想嫡母为难,也不想亲娘冷清,所以决定离开这里,重新回到砀山沟去。”
说罢朝着刘氏和秦孝和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是应该跪吗?这是什么礼数!
下面的仆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不敢评论刘氏的是非,但是这位庶出的小姐,哼哼,落井下石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