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结了不少，想找到钱亮的死因必须一个个查起。
我正准备泡碗面吃，院子里突然就热闹起来了。
技术科从钱亮的出租屋里采集证据回来了，正好抓王自利的那组人也回来了。
带回来的物证清单我大概扫了一眼，主要是一些日常文字记录、照片和两部旧手机。
我还没来得及翻看物证，就听见王自利在院子里叫嚣，让警察保管好他的手机，损坏了要照价赔偿，他前天才买的新手机，花了八千块。
把他提进审讯室之后，他的嘴也没闲着。
“政府，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就洗个脚也犯法啊？再说她没成年我也不知道啊！谁没事洗脚还看身份证。”
“别废话！想回去就老实点！钱亮，认识吗？”
“认识啊。怎么？他死啦？”
负责审讯的同事一拍桌子：“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政府，这话怎么说的，还不让人主动立功啊？”
我拍了拍讯问的同事，让他先出去歇会。
泡了杯茶之后，我坐在审讯桌前。
“从你出狱之后开始聊吧，到来之前每个小时在干什么都说清楚。消费记录，手机定位和监控录像我这里都有，你如果说不对就重说，一直到说对为止。”
王自利双手一摊：
“你什么都有，我还说什么？”
“刚才不是还想立功吗？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耗，拘捕令已经下来了，熬你一个月不是问题。”
王自利白眼一翻：
“说呗，你是政府，你牛逼。”
王自利开始还想东拉西扯。
但很快他就知道胡说八道没有用，连续让他重说了二十遍，他才开始认真回答。
“点的酒数量，不对，重说。”
“那就是二十瓶，谁会记得这玩意。”
“重头开始说！出狱后坐的几路公交车？”
……
一直审到天亮，王自利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