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兴许这些年过去,她已经很不一样了。然而我脑子里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当初那个娃娃脸、只会艰难地说些客套话的样子。
到底是被宫墙锁住了一生。
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郁郁寡欢,直到有一天,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
我想,这是我的月儿来了。
当时冷适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仙女送来一盆水仙花,这样的预示梦,让他坚信这个孩子会是个女孩,于是决定孩子的小字就叫做“凌波”。
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望着从京城移栽到此的石榴树,那上头已经结出一个个指头大小的石榴果,我满心期待着我的月儿,我的凌波,来到这个世上。
的确,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不过既然我选择给予她生命,我便会尽全力护她平安,让她至少快快乐乐地来这世上走一遭,就像我的父母对我那样。
冷适不知何时悄然来到我身后,轻柔地搂住我。我抬手,摩挲着那双因练习骑射而满布老茧的粗糙的手。
“这石榴树又结果子了——你想画画吗?”他问,“不过你好像老是画我,不怎么画花鸟。”
我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