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治疗的最终日,我略作思量后,带上了荷花酥,毕竟今日她将要承受些许痛苦。
宁宁躺在床上,见到糕点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不可耐地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刚入口,她便察觉出这并非我亲手所做。
自然,这不过是膳房随意准备之物。
我望着她紧皱的眉头和眼中闪烁的期待,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心疼,但我却故意避开了她的目光,向祝窈示意让她协助按住宁宁。
我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开始念诵口诀。
火红的光点逐渐从宁宁身上飘出,汇聚成一道耀眼的红光,悬浮在空中。
随着光点越来越多,祝窈几乎快要按不住她,宁宁全身被冷汗浸透,双脚在床上无助地蹬踏着。
宁宁感到自己的筋骨仿佛被一寸寸打断又重塑,又像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她而去。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涌上心头,以往这个时候,总有父亲的怀抱给予安慰。
但现在,父亲却站在对面施法,完全忽略了她的痛苦。
当我完成最后一抽,宁宁身上再无光点逸出,一切归于平静。
那些火红的光点在空中汇聚,最终化作一根巨大的凤凰羽毛,熠熠生辉。
直到此刻,宁宁才恍然大悟我所做的一切。
她茫然地望着那支凤羽,又转向我,嘴唇微动,轻声唤道:“爹……”我长舒一口气,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我已将你的凤脉剥离,从此你将不再受血脉反噬之苦。”
我语气平静地说,“父女一场,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以后,别再叫我爹了。”
我纠正道,同时伸手将凤羽收入袖中。
宁宁披头散发,挣扎着想要靠近我,她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爹爹,你别不要我,爹……”我决绝地拨开她的手,摇了摇头。
“你本就不喜我的血脉,又视我为卑贱之人。
往后,你还是称我为老祖吧。”
她转而紧紧抓住祝窈的衣袍,眼中满是哀求。
“母君,求求你,让爹爹留下吧,我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