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男愣在原地,又同时看向罪魁祸首。
李芙莱噙着泪,无助地看向宋虔。
宋虔只好赔礼道歉,用不娴熟的英语提出他的解决方案——再找个打印机。
可是上哪找呢?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种狼狈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别人当成话柄,这边可有不少竞争公司。
我当机立断。
想想我们公司耗资巨大又富丽堂皇的装修,此时不显摆更待何时,干脆直接邀请客户去公司参观,促进交流,又能做一波外资宣传,何乐不为呢?
事情圆满解决了,但是总有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看向李芙莱,她瑟缩地躲在宋虔身后。
宋虔安抚地半搂住她。
“春生,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6
我摸着下巴陷入了回忆。
我们两个都是校招进入的沃仕,和现在实习生的流程一样,都要先跟着自己的带队组长。
碰巧,我们两个在一个组。
同样的家乡,同样的学校,同样的工作单位,现在甚至是同样的工作小组。
巨大的缘分让我们越走越近,在陌生的城市里互诉烦恼,互相鼓舞。
我们想在闪烁霓虹里安家,不想再回到那个愚昧,落后,太阳下山后就一片漆黑的故土。
可是人不是靠梦想吃饭,我们面对更残忍的现实。
当时我们的小组中有一个关系户,干啥啥不行,邀功第一名。
好处他全要,出了问题都是我和宋虔背锅。
我们两个愤怒,想要辩解,可是再天真的人都知道是在以卵击石。
那时候,在便利店门口,我们垂头丧气像落水狗。
宋虔怎么说来着“春生,我要向上走,我要掌握权利,然后用权利来履行公平和正义。”
如今,他搂着连道歉都没有勇气的人,告诉我看在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