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大晋朝并州城。南依太行余脉,北临滔滔黄河,地势高阔,环山绕水,一派虎踞龙盘之势逼人。
此时正值日落西山,夕阳余晖笼罩巍峨群山,山影如波浪般重叠起伏;透过山的缝隙,光照铺洒在从首都洛阳通来的驰道上,光影斑斓、摇曳生姿,却透露出一股格外诡异的气氛。
驰道旁的草堆中,正坐着一脸懵逼的曹泽,这一切带给他的只有困惑和不解。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正带着连队在中国西南边境的某河谷巡逻值守,身前是气势汹汹一身咖喱味道的阿三士兵在推搡着自己和战友,身后就是神圣的国土退无可退,可是接到的命令却是不许开第一枪。
怒火冲天的他,只能抡起王八拳上,正揪住一个阿三的衣领挤着对方往后退,腿上使着暗功击向阿三的胯部,而满身恒河水的味道冲进鼻腔让自己打了个喷嚏,一着不慎被对方推搡向了河谷边缘。接着几个阿三士兵顺势而上一起蜂拥想要挤兑着自己坠入河中,而自己则死死拽住一个阿三。
坠入河谷最后的一个感受是“高原的湖水真冷”,接着就失去了知觉,而这场打斗以“扑通一声”两人同时坠入河谷告一段落。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竟然是诡异的重生,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状况,似乎并没有多少在高原坠入河谷的后遗症,浑身的筋骨也一切正常,一把92式手枪和多功能近身军刀还挎在腰间,5匣9毫米的子弹夹还没有排上用武之地,100发子弹一弹未发。
他不知是自己身在昏迷之中的幻觉,还是刚才在河谷巡逻的打斗一幕才是梦境,然而一身陆军野战迷彩服依然湿淋淋,显然在提示刚才发生的坠入河谷一幕;而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头,无尽的疼痛却在告诉他一个诡异而冷冰冰的现实,自己此刻并不是幻觉。
这是哪里,自己又如何在这里,已经不重要。曹泽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返回部队,自己可不愿意做一弹未发的烈士。不远处传来一阵厮杀打斗的声音,将曹泽从懵逼中惊醒,尽快收拾好行装,猫着腰隐蔽姿势匍匐趴向前方,小心翼翼从草丛中露出脑袋。
只见道路正中躺了十几具死尸,有的被利刃砍裂开腹部,露出血淋淋的内脏;有的面颊处则深深陷进数支雁翎箭;有的则扑倒在地,留下背部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我擦,这不会是拍电影吧?怎么如此逼真?”曹泽脑中的问号越来越大,不过前世的经验告诉他,那血淋淋散落的内脏看起来可不是道具。容不得曹泽多想,驰道中间,则是有两名武士手持长剑,紧紧围住了一名儒冠青衣男子。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在此设伏追杀于我?”青衣男子持一把贵族装饰的短剑,一脸愤恨地怒视两名武士。
“刘公子,受人之命,死人之事。你还是自我了断为好,这样也算给你留个全尸,保全你的颜面。”其中一名明显为首领的武士冷漠地说道,顺手就是一剑刺去。
冷兵器对战,一寸长、一寸强是硬道理;青衣男子的短剑显然无法格挡住,闪避不及,肩头瞬时被刺中,剑锋划过撕破了上肩的衣坎。
“想要我的命,你们尽管来试试吧!”青衣男子却连眉都不皱,目露凶光予以回应。只是很明显,在两人围攻之下,已经左支右绌,有力竭之势。
曹泽暗道不好,这样子下去这青年下场可是不妙。“到底要不要救他”,正在思量拿不定主意之间,却惊起了那两名武士。
首领武士厉声喝道:“谁在哪里?”随即对另一名武士说道:“杨公有交代,今日之事绝不容许走漏风声,你去灭掉多余的口,我来了结这这胡儿的性命。”
另一名武士点点头,持剑缓缓挪身往曹泽隐身处走去,曹泽心中大叹不好,看样子倒真是遇到了凶杀现场,只不过这些人古里古怪,穿着不知哪朝哪代的服装。一把92式手枪就在腰间,他倒也不怯。
更何况自己能在“老虎连”做连长,将一帮兵痞收拾得服服帖帖,靠的可不仅仅是一张陆军学院的文凭,格斗、射击、侦查哪一样科目都是数一数二。只是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