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剑，脖子上有一个大洞，正在汨汨流血，左腿骨头断了，右手手掌没了，左手还正常。
我摸了摸他的胸口，肋骨断了四根，身上大大伤口不下五十处。
这样都不死，还能回来，真是奇迹。
我往他身上摸去。
我已经是鬼，身上是没有能治人的药，期待他身上有吧。
刚摸上去，他左手一把握住我的手，冰凉的，没有活人的温度。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药，给你治一治，好歹当个活马医一下。”
他张口，一口血流出来。
“不用。”暗哑的声音响起，他努力想要坐起来。
“你要做什么，叫我就行。”我赶紧阻止他。
他手指着我身后。
我往后面一看，一个海口碗，碗底和边沿都有些暗红色，一条燃烧完的灯芯。
我狐疑的端过来给他。
他示意我把碗放到他胸口处，然后，刷刷两下，把前后两把剑拔出来。
血立刻喷涌而出。
落到海口碗中。
我的手一抖，被他左手死死扣住。
碗一会儿就满了，他才松开手，示意我把碗放到原来地方。
原来，不让我回头，是不想让我看到碗中的血液。
我瞬间喉咙哽咽，心中万千滋味。
封一恒一下子瘫软在地，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跪坐在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随着时间流逝，他身上的血液竟然变成血雾，慢慢融进他的躯体里。
然后，在我不可思议的困惑中，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9.
我首先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恢复了。
不，是长好了。
深可见骨的伤口，一层一层的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好了。
我看向他的右手。
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