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半个身子倚靠着春喜,隔着帷幕质问颁布旨意的太监。
他声音尖细,带着些糊弄人的四两拨千斤。
“陛下只是担忧娘娘,让您能好生静养。”
我气笑出声,头上的伤口被扯得发疼。
也罢,暂且养好身子再同他们算账。
我缓缓躺回卧榻,手下摸出一团杂线。
前些日子的不痛快再次浮上心头,我将其甩在地上:“都扔出去。”
语毕,我阖上眼,休养生息。
李衍将我软禁,但总归没断了我的活路。
亦或是,他如今也不够格。
苦涩的药汁干了一碗又一碗,花盆里的花枯得像堆乱糟糟的杂草。
最终在大笑时伤口不再疼痛,我将这些杂草连同花瓶都扔在内务府总管的脸上。
“黄公公,你是对本宫有何不满么。”
我喝了口热茶,看着底下跪着的人满脸猩红。
他俯下身,朝我叩首,三言两语将罪责推向手下的小太监。
我了然点头,任由他当着我面将人发落。
随后,我指了指身上的衣衫和头上稀稀拉拉的首饰:“国库空了?”
他将头低得更低,“都是奴才的疏忽,请娘娘责罚。”
“罢了,知错就改便是,本宫心善这次便不同你追究。”
又敲打一番,见我面露疲态,他适时千恩万谢的退下。
用完晚膳,外头雷声阵阵。
春喜伺候我梳洗:“娘娘,陛下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我掀了掀眼皮,懒懒应了声:“嗯。”
自那日醒来后,我便让人将恢复记忆的消息散了出去。
许是经过太医和各路的验证,李衍这才信了,便日日此时在外候着。
不强闯,不强制,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可我也知道,他每次站不过半刻便被姜悦唤走。
“更衣吧。”
我瞧着内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