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都像是一把锐利的钩子,轻易地勾住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恐惧,令人毛骨悚然。阿玲猛地从混沌中惊醒,心脏瞬间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心中大惊,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因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而产生了幻听。她赶忙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仔细聆听,然而,那哭声却又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阿玲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心中暗自宽慰自己或许真的只是太过疲惫,以至于神经错乱产生了幻觉罢了。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境,重新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可心中那股如潮水般汹涌的不安却丝毫没有退去的迹象,反而愈发强烈地不断向她涌来。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没过多久,那令人胆寒的哭声再次幽幽传来,而且相较之前愈发清晰可闻,仿若那冤魂的怨念愈发浓烈,誓要冲破这黑暗的束缚。与此同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唱戏声如幽灵般悄然相伴。阿玲心中猛地一紧,她瞬间听出那唱的正是自己最为拿手的曲目 ——《牡丹亭》。但那声音却又尖又细,仿若被一双邪恶的手狠狠地扭曲,硬生生地从地底下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中传来,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说不出的诡异。阿玲瞬间被恐惧攥住了身心,吓得浑身剧烈发抖,她拼尽全力想要大声呼喊同伴,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钳子死死钳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发出一阵绝望的 “嘶嘶” 声。她的身体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扇破旧的房门缓缓打开。那房门打开的过程仿佛被拖入了无尽的时间长河,每一寸的移动都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 “吱呀” 声,那声音好似恶魔在痛苦地低吟,又像是冤魂在凄厉地哭诉,每一个音符都直直地钻进阿玲的耳朵,令她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一个身着白色戏服的女子如幽灵般飘然而至。那女子面容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仿若被岁月抽干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她的双眼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