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算账的,怎能被人唤作大人?
房玄龄起身,旋即狠狠朝着房遗爱扇了一耳光,打的他一张脸顿时涨红。
“逆子!为父一直盼你温文儒雅,待人良善,纵然你父有些许地位,可这也非你仗势欺人的理由。”
“速速跪下,向这位大人请罪!”
听到这话,云香楼掌柜汗颜,连忙拉着房遗爱,道:“公子,莫要如此,误会解开了就好。”
“来人啊,重新上一桌咱们酒楼的招牌菜,钱算在我的头上。”
“岂能如此?”
房玄龄做下,执意先让房遗爱去结账。
见此,云香楼掌柜的,不由对这位布衣男子,尊敬了起来,他认为,此人绝对是大人物。
“还不知兄台名讳?”
“我叫张虎成,这家酒楼的主人是我舅父,我只是一算账的。”
“兄台贵姓啊?”
“我姓房,叫房玄龄。”
“哦哦,房兄,嘶!此名,我好像从哪里听过……让我想想……”
“抱歉啊,想不起来了。”
“无妨。”
“兄台啊,这大秦陛下,到底唤作何名?”
“我们的陛下,姓李,名为承乾!”
此时,正端着酒要饮的房玄龄,听到这话,瞳孔陡然扩张,手中的酒碗,顿时滑落。
“哎呀,房兄竟是如此激动!可见我们的陛下,乃真天之子也,威名太甚!”
张虎成大笑。
房玄龄,房遗爱,卢氏,三人心中皆是像翻江倒海一样,久久无法平息。
是重名吗?
这位当朝大唐宰相,迷茫了。
房玄龄继续问道:“兄台,能否讲一讲陛下的故事?”
“那可说来话长了,都是我亲眼所见,你可别外传。”
张虎成悄悄的说道,一脸神秘,似是要讲述开天辟地一般的大事件。
房玄龄郑重的说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我与张兄一见如故,绝不会陷君于不义。”
张虎成说道:“我是羌人,在吐谷浑王城没破之前,我亲眼所见,陛下一人一马,在乱军之中取将之首级。”
“大几万人啊!人海茫茫的,陛下只有一个人,杀的满地都是尸体,他犹如战神一般,而且边杀边笑。”
“笑什么?”
房玄龄适时露出疑惑脸。
“陛下大笑,一群土鸡瓦狗,酒囊饭袋,爷爷乃玉皇大帝转世,你们可挡得住?”
房玄龄倒吸一口凉气,道:“真的吗?”
张虎成喝的醉醺醺的,说道:“我亲眼所见,这能有假?”
“你要记住,可能说的有偏差,但陛下一人灭了一国,此事比珍珠还真。”
“哦对了,陛下灭了吐谷浑之后,又出去了一天,一天之后,带回了两个人。”
“啧啧,一男一女,男的先略过不提。”
“那女的啊,老实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我该怎么形容她呢?那一张脸,既又英武,又有女人的妩媚,简直就是极品!”
听到这话。
房玄龄急忙问道:“那女人,年不过二十,喜欢身着一袭黑裙子,手拿一把宝剑,素来眼神桀骜,昂着首看人,是她吗?”
闻言,张虎成一愣,甩了甩近乎沉重的脑袋,道:“你怎么知道?”
这一天清晨,春光灿烂,微风和煦,已经渡过最冷的冬季了。
而今日,也是大秦出征之日。
李承乾骑在赤兔马上,行走在西京城街道中央,在他左右两侧,分别是白起与伏月。
四万军队,黑压压的一大片,手持刀兵,身披甲胄,随着他们的步伐前移,震的地面咚咚作响。
李承乾身着一身金色甲胄,手提大荒神戟,神色平静而淡然。
“陛下万胜!大秦万胜!”
街道两边的众多百姓,无论男女妇孺,皆是跪倒在地,神情狂热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