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在漠北长大,是漠北人人都敬重的小裴将军。
将近年关,陛下才将他召回来过年。
“伯父伯母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徐贞妹妹在裴家受委屈!”
父亲听到这话,才安心将我的手交托在裴瑛手上。
等我到了裴家。
才知道,因为表妹身子弱,所以我的吉时也得让给她。
老夫人坐在首位,我机械地拉住红绸另一端,和裴瑛拜堂。
夜里,我饥肠辘辘,举着扇子等他回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2.
他不太自在地在我身旁坐下:
“阿贞,今日委屈你了。表妹唯一的心愿就是穿上婚服,感受一次。”
我冷笑,
“是啊,她专门挑在你我的婚礼上,穿着我的喜服,和你拜堂成亲。”
我自下和裴琼一起长大,一同游湖,爬山,
我第一次学刺绣,绣了一只凤凰荷包给他,只因为他出生时天空祥云遍布,就像一只火红的凤凰,所以他小名凤凰。
此刻我瞥见他腰间挂赫然是一只山茶花的荷包。
织功精细,一看就是表妹的手笔。
直到三年前,他表妹从金陵来盛京投奔裴家。
她母亲新丧,又体弱多病,一开始我对她充满了怜惜。
知道她有心口痛的毛病,我甚至用自己的私房钱悬赏神医替她治病。
但是从我去裴家给裴老夫人拜寿,她却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比作戏子。
一见我和裴琼一起说话,她就会犯病要裴琼担心开始,
我开始怀疑她对裴琼的心思并不单纯。
因为她是病人,又寄人篱下,我次次忍让。
裴琼也很有分寸,虽然关心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她喊疼时大多数时候会叫医师替她诊治。
给她多派丫鬟照顾,只是在她偶然吐血昏迷时,才会亲自照顾。
而且他总是会事无巨细跟我说,就怕我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