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进了这团迷雾之中,深陷那些超乎常理之事,难以脱身。
那是入夏后的一个寻常周一,护士长通知我去太平间轮岗一周,帮忙整理档案、核对遗体信息。虽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军令如山,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太平间位于医院地下室最深处,顺着狭长、灯光昏暗的楼梯走下去,一股子湿冷的阴气便扑面而来,混合着防腐剂刺鼻的味道,呛得人直想咳嗽。
初到太平间的第一天,还算平静。我埋头在档案室里,对着满柜子的文件,逐份核查信息,除了偶尔被老旧空调发出的“嘎吱”声惊一下,并无异常。可当夜幕降临,情况陡然生变。医院的地下室一到晚上,就只剩太平间这一处亮着灯,惨白的灯光在寂静空间里摇曳,似随时都会熄灭。
正当我准备收拾东西下班,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敲击声从存放遗体的冰柜方向传来,“笃笃笃……”节奏缓慢而有规律。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抓紧手中的文件夹,瞪大了眼睛望向声音来源处。周遭死寂一片,那声音愈发显得惊悚,在空旷的太平间里回荡。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想着兴许是冰柜制冷故障发出的声响,便小心翼翼地朝那边挪过去。
待走近,敲击声却诡异地消失了,只剩下冰柜运转的轻微嗡嗡声。我刚松口气,眼角余光瞥见最边上一个冰柜柜门,像是没关严,渗出丝丝缕缕的白气。我疑惑地伸手去拉柜门,指尖刚触碰到金属把手,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手臂蹿上脊梁——这柜门明明锁得好好的!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吹过一阵阴风,脖颈处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耳边轻轻呵气。我头皮发麻,慌乱地转身,却只见空荡荡的过道,唯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回响。
熬过这一夜,我满心以为只是自己神经过敏,可第二天夜里,怪事升级。半夜时分,太平间的电话突兀响起,在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