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街上的人簇拥着翘首察看,议论纷纷。
他们说,是繁华大道两公里外程公馆不知怎的被炸为平地,现场一片废墟。
自程家死里逃生的家仆说商会主席程雪堂因前几天重伤昏迷不醒,并无逃出。
在废墟中搜查时也找到了一具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胸前疑似刀伤,也神似程少当日的穿着,巡捕房法医最终鉴定:死者确为程雪堂。
那一时间,上海报纸大多都是“商会程少 戏子无情 红颜祸水 未知殒命”等等字眼,传得沸沸扬扬,看报谈论的无一不摇头叹息。
半年后,济南城北。
一个大婶揣着菜篮子,手中对案桌上的菜又挑又捡,眼睛咕噜咕噜乱转,瞥了眼城北尽头悬于宅门上的“程宅”,好奇问道。
“听说今天一早程宅就火急火燎接了城南的莫妈妈去,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卖菜小贩捯饬择开偏黄的青菜,微微点头回答:
“许是程家少奶奶要生了,半年前才和程家少爷从外地回来的。”
“那程老爷好福气哦!”
程宅。
一间里屋,两三个丫头端着一盆盆血水自屋内快步走出,进入。
里面一声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中年妇女的几句“差一点,差一点”。
站在屋外是一个杵着拐杖的胡须老者和另一个神情紧张的英俊男人,他隔着门紧盯着屋内的情形,奈何只听得里面女人痛苦的声音,他也干着急。
“啊……生孩子怎么这么难?呜呜,程雪堂,程雪堂……我害怕,呜呜。”
程雪堂听见了,脑子轰的一声,再也顾不得产婆告知的“男人进产房不吉利”,径直推门而入,快步揽住了躺在床上已白了脸庞又筋疲力竭的曲悦眉。
“悦儿……”
曲悦眉看到他后眉宇坚定了许多,眸子一动,转过头咬上了程雪堂的手腕,嘴里支吾一句,也不知瞬间哪里来的力量咬得程雪堂皱眉,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