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们。
24
北方城市天气并不好,不是雾霾就是风沙。
我想带季柔换个城市生活。
同时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再被打扰。
我把房子卖掉了。
搬家那天,我爸妈死活不让走。
还打电话报警,说我不赡养父母,要把我送进监狱里。
说我没有良心,小时候就应该把我摁在马桶里淹死。
警察劝我,让我做人不要那么绝情。
谁听了这件事情,都会道德绑架,说我的不是。
我爸妈见警察也站在他们那边,看着我的眼神是止不住的得意。
好像在说他们胜利了。
说我始终是斗不过他们的。
说我只能妥协。
不管他们做过什么事情,我都逃脱不了给他们养老的命运。
那笑容是嚣张的,是可怖的。
我苍凉一笑,定定地看向警察,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他们偷来的孩子。”
只这一句话,他们笑不出来了。
那震惊的样子好像是见鬼了一样。
我亲眼看着他们被警察带走,无动于衷。
25
几天前,我去幼儿园接季柔。
刚好碰到了季无量。
他不太认得我,但他认得季柔。
得知我是季柔的妈妈,便大声说我是被偷来的孩子。
当时我以为他是乱说的。
可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想起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孩子只能是跟大人学的。
我心中逐渐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直到我再网上找到了一个很多年前的寻人启事。
上面还贴了我小时候的照片。
找人调查后,那对夫妻因为深爱的女儿走失。
找了五年后,双双意外去世。
本来我是打算走了以后再报警的,他们的到来反倒是让这件事情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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