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北辛蓝千尘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毒后,病娇世子太粘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肖九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程方才还紧闭的双眸一下子睁开,漆黑如墨的眼睛星光点点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完全不似方才的冷漠不耐烦。沈清玥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勾人的眸子,心瞬间漏了一拍,她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每次见锦程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还好锦程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话。魏梦安第一时间看到了锦程的目光,她心里震惊极了,震惊过后就是愤怒和嫉妒。她刚才听见了有人喊她清玥,她知道她是谁,锦程圣旨赐婚的沈家四小姐沈清玥。“世子是真的想娶一个要名声没名声,要助力没助力的女人吗?”魏梦安忍不住问。锦程绝美的唇形上挂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本世子娶谁关你什么事?”魏梦安被堵的没话说,心里委屈的很。这时,成王妃也到了,与她一起到的还有几位夫人。潇月坐到了沈清玉边上,看都没看沈清玥一眼,只...
《重生毒后,病娇世子太粘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锦程方才还紧闭的双眸一下子睁开,漆黑如墨的眼睛星光点点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完全不似方才的冷漠不耐烦。
沈清玥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勾人的眸子,心瞬间漏了一拍,她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每次见锦程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还好锦程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话。
魏梦安第一时间看到了锦程的目光,她心里震惊极了,震惊过后就是愤怒和嫉妒。
她刚才听见了有人喊她清玥,她知道她是谁,锦程圣旨赐婚的沈家四小姐沈清玥。
“世子是真的想娶一个要名声没名声,要助力没助力的女人吗?”魏梦安忍不住问。
锦程绝美的唇形上挂了一抹讽刺的笑意,“本世子娶谁关你什么事?”
魏梦安被堵的没话说,心里委屈的很。
这时,成王妃也到了,与她一起到的还有几位夫人。
潇月坐到了沈清玉边上,看都没看沈清玥一眼,只嘱咐沈清玉,“待会好好弹,清儿可坐在对面的亭子里呢。”
沈清玉含情脉脉的看了眼亭子,信心满满的点头。
成王妃高声道,“今日是三年一次的花朝宴,不同于往年,今年可是辛贵妃娘娘也会亲自来的,彩头也是贵妃娘娘拿出来的。”
说着,有两个丫鬟一人托着着一个托盘出来,一个托盘上是一把琴,古朴雅致,一看就是一把好琴。另一个托盘里放着一枚金钗,一枚镂空雕花水晶钗,镂空处有一个小的银球,微微晃动,精致又好看。
其他人只感叹于金钗的好看,只有沈清玥面色微变,神色不明。
她没想到北辛居然拿了这枚金钗来做彩头,这并不是北辛的东西而是她的,北辛一定以为这只是一枚普通的金钗,可这里面藏着云山的令羽,是找到蓝氏族的关键。
蓝氏族在云上千百年,云山连绵百里,山上阵法很多,都是蓝氏族的先人布下的,出来的人进不去,进去的人出不来,是为了保护蓝氏族不会在政治权利的倾轧下覆灭。
蓝千尘出了云山之后再未回去过,重生之后她去过云山,发现再也找不到踪迹了,她知道是长老换了阵法了,没有令羽是进不去的。
如今令羽就在眼前,沈清玥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先前她只是想着陪姜思涵凑个数,现在是不能了,她必须拿出点本事了。
“花朝宴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我让人再说一遍。”成王妃抬抬手,便有丫鬟开始说起了规则。
其实花朝宴的规矩也很简单,以花签为顺序,两两一组,一组的两人互相配合,但所选才艺却不能相同,最后由三位评委外加亭子里的男子投票取胜。
沈清玥和姜思涵抽到了最后一个,也最不被人看好。
姜思涵还很担心,“我们最后一个,会不会到了后面别人都看累了,没有愿意再看咱们呀?”
若是之前沈清玥乐的没人看,只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在思考怎样能出奇制胜,唬住这些人的眼睛。
沈清玉抽到的是第一个,先声夺人,为此她轻蔑地看了沈清玥一眼。
和她一组的也是盛京有名的才女,是户部尚书的女儿,阮媛媛,沈清玉选的是箜篌,阮媛媛是古筝,两人选的曲子是渔舟唱晚,一首古曲。
沈清玉颇有架势的坐在箜篌边上,衣袖轻扬,素指划过,曲声悠扬而起。
紧跟着是阮媛媛的古筝,宁静悠远,直入人心。
沈清玉的指法非常娴熟,那流泻在指尖的声音清越空灵,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合着阮媛媛的古筝声,溶溶如荷塘绿水之声。
渔舟唱晚是一首愉悦欢快的曲子,表达了渔夫疲惫一天归家时的愉悦,两人的乐声也听的人心情愉悦。
这边还没有动静,亭子里却响起了夸赞声,有人便对着沈子杰赞道,”想不到县主的箜篌弹得这么好,我看盛京也没有几个比县主弹得还好了。“
沈子杰十分得意,笑道,”玉儿只是低调,她箜篌一向都弹得很好,请的师傅说那是有天赋。“
众人听的入迷,对沈子杰的话也认同。
阮媛媛长相秀气并不突出,倒是在沈清玉的衬托下不突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清玉身上。
这也是沈清玉想要的,她巴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一曲终了,响起了一阵掌声,沈清玥也跟着拍了一下手,只有锦程全程闭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听太认真。
沈清玉很开心,她飞奔到潇月跟前,激动的小声说,”娘亲,我弹的好不好?“
潇月满意的点点头,沈清玉更加高兴了,要是长了尾巴,她是能翘上天的。
接下来的是肃诚侯冯家的小女儿和太常寺卿楚家的姑娘,这两姑娘长得都有些像,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表演的也有趣。
冯家女儿唱了一首江南名谣,楚家姑娘拉了一手二胡,两人配合的很好。
溪水青青溪水长溪水两岸好呀好风光
姐姐你呀采茶好比凤点头
妹妹呀......
冯家姑娘表情生动,活灵活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可爱,楚姑娘摇头晃脑的拉着二胡,配合着冯姑娘的表情笑得开怀。
这两人表演完,都是此起彼伏的笑声,不是嘲笑,而是真心的觉得她们可爱,沈清玥也笑了,她觉得这才是这个年纪应有的欢乐,不为了得到什么而去表演,只是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自己快乐最重要。
令沈清玥印象很深的还有一组,那一组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和礼部尚书的女儿,一个姓武一个姓文,两人也确实是一武一文,倒是符合她们的姓氏。
武姑娘爱戎装不爱红妆,她只会舞剑,文姑娘自然不会,她选了箫。
一身红衣的武姑娘,手持剑,身姿矫健宛如游龙,飒爽英姿之下又有一种女子的柔美,煞是好看。文姑娘箫声渐响,回旋婉转,一会低沉,一会昂扬,喧嚣的回荡着。
两人一个动一个静,却相得益彰,十分赏心悦目。
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朱红的大门内才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是个五十来岁的婆子,穿着一点都不输稍富贵人家的主子,虽年过半百,却走路稳健,眼神凌厉。
沈清玥的脑海里自动冒出一个人,那就是公主箫月的嬷嬷,林嬷嬷。
林嬷嬷从小照顾箫月长大,从一个小县主到一国公主,林嬷嬷不知为箫月除掉了多少绊脚石,是箫月最信任的人,也是一个极为狡猾且心狠的婆子。
沈清玥的记忆里,林嬷嬷是她见到都不敢直视的人,而蓝千尘的死也有着她的一份功劳。
“嬷嬷,您小心门槛。”
门房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与先前和沈清玥讲话的样子大相径庭。
林嬷嬷眼风都没扫给他一个,径直走到沈清玥面前,眼皮子稍微一抬,精光一闪,端着四平八稳的声音给沈清玥请了个安,“四小姐好。”
还没等沈清玥回话,又紧跟着说,“公主事务繁忙,免了四小姐的请安,嘱咐老奴带四小姐去住处。”
言语间好似沈清玥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句问候都没有,箫月甚至见都不见她。
好在如今的沈清玥已经不在意了,她眼眸微敛,淡声道,“有劳嬷嬷。”
林嬷嬷脚都没有迈出门槛,沈清玥话落她就转过了身,“四小姐跟我来。”
一路上都有沈家的下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好奇过后就是鄙夷。
四小姐说好听点那是小姐,真正活的还不如个下人,看林嬷嬷那样子就知道根本没把四小姐放在眼里。
有好事者在林嬷嬷带着人走过之后,就拉着同伴耳语,“这四小姐六年不见,没想到出落的这么美。”
有人不屑,“美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替五小姐嫁入火坑。”
有人唏嘘,“这都是命,五小姐是公主的女儿,从小就被封为县主,四小姐的命能有五小姐金贵吗。”
最后只余一句事不关己的感叹,“这投胎呀还真是门学问,下辈子可得好好投一个咯......”
沈清玥住的地方叫望月阁,名字倒是好听,其实就是间废弃的院子,在沈家最偏僻的角落,紧挨着下人的住所。
才傍晚的天,望月阁就已经没什么光亮了,别的不说,望月倒是真的。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枝叶伸的老长,都已经到了屋顶,叶子落得满地都是,也不见有人打扫。
林嬷嬷眼不斜视的走进去,对这还不如下人居住的院子没有一丝表情。
“四小姐,沈家人多,公主管着一大家子,也腾不出空余的地方,四小姐就暂时住着吧。”
偌大的一个丞相府没有一个嫡出小姐住的地方,说出去怕是没有人相信的。
沈清玥也不相信林嬷嬷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故意的。
“辛苦公主给我选了一个清静的地方。”
沈清玥微微抬起眸子,浅带笑意的看着林嬷嬷,倒让林嬷嬷微怔。
若是从前的四小姐只敢唯唯诺诺的应是,怎么现在话里话外还带着讽刺之意?
林嬷嬷当即皱起了眉头,想寻一个由头告诫沈清玥,眸光一转,落在了阿雀身上,当即拿出了教训人的姿态,“四小姐后面跟着的不是桑枝吧?沈家是当朝丞相家,不是小门小户,四小姐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来,不怕给沈家里带来麻烦吗?”
桑枝是沈清玥的丫头,跟沈清玥一起长大的,六年前就死在了沈清玥去庄子上那天。
至于怎么死的,别人以为沈清玥不知道,可是沈清玥清楚得很。
这林嬷嬷居然还有脸提起这件事!
“如今是公主打理沈家,老奴恰巧管着府上的大小丫头,丞相府的丫头都是经过严格的筛选进来的,代表的是府上的颜面,没有经公主眼的丫头那是万万进不得沈家的,更何况是不知从哪来的不明之人,四小姐的丫鬟理应由公主亲自指派,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进丞相府......”
这是要沈清玥赶走阿雀呢。
身后的阿雀记着沈清玥的吩咐,垂着头并未说话,只是手紧紧攥着,显然是想打人。
沈清玥在阿雀打人之前截住了林嬷嬷的话头,浅笑盈盈间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问道,“嬷嬷知道桑枝去了哪里吗?”
林嬷嬷一怔,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桑枝是四小姐的丫头,老奴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清玥恍然一笑,“原来嬷嬷不知道呀,桑枝六年前就死了呢,死在和我一起去庄子的路上,说来也巧,桑枝只是去帮我打个水的功夫就死在了河边,还是衣衫不整的摸样,我当时去寻桑枝,还看到过一个男人呢,保不准就是凶手......”
林嬷嬷眼睛一眯,冷光直冒,“四小姐看到了谁?”
沈清玥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着清澈透亮,盯着人的时候却总有种幽灵的感觉,似乎能直射人心,看的林嬷嬷心头一凛。
难道这个软绵绵胆怯怯的四小姐知道些什么?
半晌,沈清玥才在林嬷嬷忐忑不安的眼神注视下叹了口气,“可惜,我当时距离远,只看到个背影,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不然桑枝也不会白死了......”
林嬷嬷狐疑了一下,见沈清玥面色惋惜,似真的是没有看清凶手的脸,这才松了一口气,“凶手自有官府的人追查,四小姐既然回了沈家,就要好好守大宅子里的规矩,切不可胡乱找事!”
沈清玥点点头,“嬷嬷说的是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做什么,只是可惜桑枝和我一起长大竟然死的那么惨,我在庄子上六年,要不是阿雀照顾我,我可能也不能活着回来见到公主和嬷嬷呢,清玥一直觉得阿雀就是桑枝派来照顾我的,要是把阿雀赶走了,说不准桑枝又不放心我给我托个梦什么的,我胆子小会吓到的。”
林嬷嬷嘴角一抽,她可没在沈清玥的脸上看出一丝胆子小的表情来。
沈清玥搬出来桑枝,话也说得不清不楚,林嬷嬷不敢全信,而且她分明听出了威胁。
要是她把阿雀赶走,沈清玥保不准会想起杀害桑枝的凶手!
这可不行!
萧君清看到潇月身后没人,又问道,“姑母,玉儿她们呢?”
“清儿,正要和你说呢,有小丫头看到那贼人往清玥的禅房去了。”潇月指着沈清玥的屋子说。
萧君清一听就急了,说道,“逃出的犯人是个穷凶恶极的歹徒,这要是进了玥儿的房间可就不好了。”
说完就带着人往沈清玥的禅房而去,潇月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
走了几步,潇月看了看周围,问林嬷嬷,“清儿倒是提醒我了,玉儿呢?”
林嬷嬷道,“五小姐吃完晚饭就说累了,让人不要进去打扰她,估计这会还在睡着呢。”
潇月便没有在意,此时让人去叫就显得太刻意了。
一行人走到沈清玥屋子门口,萧君清敲了几声门,里面却没有动静。
“玥儿,寺中进了歹人,你可有看到?”萧君清又问道。
方丈领着众僧人在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对萧君清说,“二皇子,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潇月一听便急道,“这人不会是进了清玥的房间吧,清玥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要是遇见了歹人可怎么是好?”
这话一出,门外一大群人都觉得有可能。
“姑母,直接让人打开门进去吧?”
潇月点点头,“只能如此了,虽说清玥是未出阁的女子,但眼下情况特殊,性命要紧。”
萧君清便吩咐人撞门,禅院的门都是木门,一下子就撞开了。
一个护卫拿了火折子点了屋子里的灯,却听的床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叫声,男子似乎是刚睡醒,声音沙哑。
一屋子的人顿时面面相觑,伸长了脑袋往床那处看。
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萧君清霎时脸都绿了,他喊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间房?”
那男子似乎被吓坏了,半晌都没有言语。
潇月见势,佯装怒道,“你个歹徒,你将清玥怎么样了?那可是我沈家的四小姐,还不快放了人!”
男子偷偷看了一眼屋子里,发现有许多官兵,个个手拿刀剑,吓得跌下床,老实道,“小的不是歹徒啊,求各位官爷饶命啊。”
潇月问萧君清,“这人可是你要抓的逃犯?”
萧君清摇摇头,“不是他,逃犯个头比他高上许多。”
这可惊呆了众人,就连方丈和一众和尚,都对眼前的情况混乱了。
潇月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你既不是逃犯,你一个男子怎么会出现在京华寺后山的禅院,还睡在清玥的床上,说,你是不是对清玥做了什么?”
那男子被潇月突然的声音吓唬住了,一个劲的摇头,显然是心虚。
“你可知道床上睡的人是谁,那是丞相府的四小姐,你有几个胆子敢对丞相家小姐做什么,再不说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潇月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里头的人是谁一样,特地强调了一遍。
萧君清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气的脸都歪了,他命人将人拖过来,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哪里经得住这么吓人,当即就交待了,“小的叫余三,真的不是歹徒啊,二殿下,您还见过小的呢。”
萧君清疑惑,用剑挑起那人的脸,却没有想起来.
潇月却猛地想起来,“你是余三?你不是早就被送到庄子上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萧君清不解,偏头问潇月,“姑母认识这人?”
潇月欲言又止,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没有说出来,似乎是难以启齿,最后叹了一口气,“清儿啊,你还是别问了。”
萧君清云里雾里,想到这人睡在沈清玥的床上,说不准做了什么不轨的事,哪里肯放弃,追问道,“姑母,这不是小事,说不定这人和逃犯有什么关系,姑母知道什么还是明说吧?”
潇月似乎也觉得瞒不住了,有些羞愧的说,“这个叫余三的曾经是沈家的小厮,以前......以前总爱缠着清玥,六年前被老爷罚到庄子上去了。”
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想起来了。
甚至有人咬耳朵,“那不就是六年前和沈家四小姐纠缠不清的小厮么。”
“是啊,听说四小姐对这小厮特别着呢。”
“那他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来和四小姐......”
潇月闻言冷斥一声,“别乱说话!”
可该说的都说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就连萧君清都想起了这么个人。
他并没有看见余三是怎么和沈清玥交好的,这些事都是沈清玉跟他讲的,再加上坊间的传闻,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再加上那会,他想娶的是沈清玉,对沈清玥厌恶的很,一听这传言自然就信了。
那时候他心里还很庆幸,可是现在他只想杀了这个余三,连带着床上的沈清玥一起。
“余三,你老实交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潇月问道。
余三眼角余光瞄了瞄床上,求道,“是小姐让小的来的呀,小的与小姐从小就有情,沈家门高墙高的,小的进不去,小姐说她要来京华寺祈福,小的就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就偷偷的来了,小的真不是歹徒啊。”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又引来一阵交头接耳,这下潇月都没阻止。
她拍了几下手,叹了几口气,似乎觉得无地自容,转头对萧君清说,“清儿,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清玥可是锦世子的未婚妻,这要被锦世子知道了,可如何得了?”
萧君清却始终盯着床上的人,压着怒气,“这事还要玥儿亲口承认才行,毕竟,抓贼拿脏,捉奸捉双。”
“清玥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事你让她如何启齿,这么多人看着呢。”潇月劝了劝萧君清。
萧君清却没听劝,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想着撕碎沈清玥那张脸。
她居然敢背叛他!
全然忘记了沈清玥从来不是他的人。
“来人,去请四小姐!”萧君清吩咐自己的护卫。
那护卫立刻就朝床边走了过去,人还没走到,就听到床上传出女子娇媚却有些生气的声音。
“谁呀这么吵?”
皇宫中,玉明殿里,也有人气怒难安,碎了一地的金碟玉盏。
北辛端坐在黄花梨雕花椅上,原本江南水乡般温婉的气质早被长年宫廷生活滋长的凌厉所取代,如水的眸子里透露出压人的威仪。
萧君清跪在地上,面色不好看,他求道,“母妃,儿臣不想娶沈清玉!”
盛怒之后的北辛反而冷静下来,她道,“清儿,你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吗?你知道你母妃如今的处境吗?”
萧君清垂着头,似乎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母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处境。
北辛继续说,“你父皇偏爱萧君阳,文武百官看圣上的意思行事,已经有不少的人背后支持他,你可知道为什么?”
萧君清想了想道,“因为九弟肖似父皇?”
“不是肖似你父皇,”北辛的语气讥讽起来,她道,“他是肖似太子,肖似那个死去的女人。”
萧君清有些错愕,他极少见他端庄稳重的母妃有这样的神色,心里好奇她所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转瞬,他就想到了,吃惊的问,“母妃说的是蓝皇后?”
北辛陡然面色狰狞起来,喊道,“不要提到那个女人,在这座皇宫你提那个女人的人都要死!”
萧君清吓得不敢言语,关于蓝皇后他知之甚少,还是从宫人的闲言碎语听来的。
他只知道蓝皇后在位六年,出生于最神秘古老的家族蓝氏族,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太子,最后却与逸王私通谋反,落得个身死名败的下场。
“母妃,为何九弟像......那个女人,却能得父皇的宠爱,那个女人不是父皇亲自处死的吗?”
萧君清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惹怒自己的母妃。
北辛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那跳出来的憎恨和不甘,“清儿,你要知道,男人为了他的宏图霸业可以牺牲一切,可一旦霸业在手,地位稳固,他就会念那些他失去的东西,念着念着就变成了自以为的一往情深了。“
萧君清听不懂这些话,却能从北辛的语气里听出深深的无奈和悲恸,他不敢问,只说,“儿臣记下了,请母妃放心,儿臣以后不会再提那个女人了。”
北辛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说起了萧君应,“魏家手握玄甲军,是魏贵妃和萧君应最大的靠山,所以这么多年,圣上不立后,一边宠着我,一边升着魏贵妃的位份,他要的不过是制衡,只要魏氏不倒,我就永远也坐不上去那个位置。“
叹了口气,她又继续说,“清儿,母妃没有能依靠的家世,能靠的只有你,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弃了母妃和那个位置吗?沈清玥与沈清玉不同,一个娶了是助力,一个娶了是祸患,你明白吗?”
这些萧君清何尝不明白,可是想起沈清玉那张脸,他真的不愿......
“更何况沈清玥是锦程的未婚妻,听说锦程挺在乎自己这个未婚妻,镇北王府镇守北境,手握十万大军,是唯一能和魏家抗衡的人,清儿啊,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锦程使要拉拢的人,你却要抢人家的东西,这是蠢!”
萧君清不敢辩驳,这件事他心里也愧疚,他知道是他自己犯糊涂了。
“自古成王败寇,你若败了就是死,不仅你死,母妃也要死,可你若成了,天下之物皆是你囊中之物,何愁一个女人?”
萧君清磕了一个头,说道,“儿子明白了。“
走出玉明殿,抬头看见巍峨的皇城,萧君清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一个女人跟皇权霸业比起来算什么,他是父皇的儿子,理应和父皇一样,等到江山皇位稳固,沈清玥迟早是他的。
望月阁里,沈清玥这几日都在养伤,那日她动用了内力,在床上躺了三天。
锦程不知道发什么疯,每日都要来沈家看她一回,还每次都赖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觉,赶走赶不走。
这日锦程走后,阿雀就来向沈清玥告状,“小姐,那个无奈世子喝光了你所有的胭脂醉,这可是渝州送来的,难买着呢。”
沈清玥嘴角一抽,肉疼的紧,不敢置信的问,“都喝完啦,一滴不剩?”
阿雀气的嘴撅的老高,说道,“就差把酒瓶喝掉了。”
仰天长叹一声,沈清玥别提多心痛了,那可是她留了很久的,想等身体好一点,等月影醒过来,他们再一起喝,可是不知道锦程那货什么狗鼻子,一进来就找到了她藏床底下的胭脂醉,还喝了个精光。
“小姐呀,能不能不要让他再来了呀,再来我们院子真没有他喝的了。”
沈清玥仰身往床上一躺,无奈的叹了口气,“阿雀呀,人家是世子,你家小姐我无权无势还无力,拿什么去赶呀?”
锦程再来的时候沈清玥已经能下地了,她命人收起了躺椅,自己闲闲的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面前摆着清茶。
“世子,你喝光了我院子的胭脂醉,如今只剩清茶一壶了,爱喝不喝。”
谁都知道,锦世子最讨厌喝茶了,沈清玥这是故意气他。
谁知人根本不在乎,月牙白的衣袖一挥,十分自觉地坐到了沈清玥对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赞道,“玥儿泡的茶果然不同。”
沈清玥抬眼一看,锦程的眉头都皱成川字了,哪里像是好喝的样子,分明就嫌弃得很,“锦世子说不同,是怎么个不同法?”
锦程张嘴欲言,却压根不知道什么味道。
沈清玥轻笑几声,难得的心情好了点,“世子要是不喜欢喝茶,还是少来我这院子,我这里可是只剩茶了。”
锦程也不禁笑了,他转头向着院外喊了一声,“拿进来。”
沈清玥疑惑,不知道他又搞什么。
没多久外头云一和云一就搬进来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云一笑嘻嘻的说,“姑娘,这是我家世子送姑娘的礼物。”
阿雀一见云一说话就讨厌,瞪了他一眼,却好奇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打开吧。”
锦程吩咐完箱子就打开了,是满满的一箱胭脂醉,且和她床底下的一模一样。
沈清玥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满满的一箱渝州胭脂醉,价值千金且难寻,他竟一次性买来这么多?
锦程说,“本世子买光了渝州所有的胭脂醉来还你,可能换你以后日日为本世子泡清茶一壶?”
沈清玥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箫君清先是被沈清玥的容貌惊艳了一下,继而听说她是凶手,面色立即沉下来,一脸愤怒,喝道,“来人,把这个人女人给本王绑起来。”
身后的侍卫一听令就要来拿人,沈清玥没有动,阿雀却动了。
只见她身形一转,悠悠的从其中一个侍卫腰间抽出佩剑,宛如一条游动的蛇一样用剑敲在侍卫的背上,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打的别人爬不起来。
沈清玥没有阻止,带回一个会武功的丫鬟没什么,也能给这些人提个醒,现在的沈清玥不是以前的沈清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能欺负的了。
“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们九皇子,你们居然倒打一耙说我家小姐害人,真是土匪逻辑!”
沈清玥差点笑了,阿雀还真是不怕连着自己一起骂了。
边上的人吓得大惊失色,以为沈清玥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清玉一张花颜都气的失色了,指着沈清玥,“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我沈家伤人,好大的胆子!”
沈清玥一笑,宛如梨花开满枝,“仅凭一个丫鬟的一句话,你们一个皇子一个丞相府小姐就这样不审不问就定罪吗,华朝的律法是这样规定的吗?”
沈清玉看人斜着三分眼,带着趾高气扬的味道,此时闻言气的仰倒,那斜着的三分眼都变成了十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和本小姐这么说话?”
沈清玥神色未变,“这和我的身份有关系吗,就算是一个丫鬟难道就不能要一个公平吗?”
边上箫君清紧紧的盯着沈清玥,他总感觉这个人很面熟,面熟的是她的脸,可是这样的气质又是记忆中没有的。
似乎这张脸和这个气质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箫君清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沈清玥听着这话只觉得讽刺,淡漠道,“没见过。”
从前的沈清玥是喜欢箫君清的,毕竟是圣旨赐婚,箫君清又是皇子,身份尊贵,加上他也生的眉目俊朗,是华朝很多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
沈清玥也曾期望过举案齐眉,箫君清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以为这样就能得他欢喜。
直到有一次她撞见过箫君清和沈清玉,那两个人亲亲我我,还在背后商量着怎么解除这桩婚事,那时她才知道,箫君清厌恶她,从来没喜欢过她。
后面便有了沈清玥私会小厮的事情,毁掉了沈清玥的名声,也解除了这桩婚事。
沈清玥和蓝千尘多像,都被自己的亲人在背后插了一刀,毁掉了一生。
箫君清狐疑的看着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面前的人在哪见过。
沈清玉原本就看沈清玥的脸不顺眼,此时更如同炸了毛的母鸡,就因为箫君清看了沈清玥一眼,她厉声道,“谋害皇子是重罪,是要株连九族的,本小姐劝你老实交代,不要连累了家人。”
沈清玥嘴角一勾笑了,“株连九族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沈丞相同不同意呢。”
沈清玉不知道沈清玥什么意思,一时没有开口,但是她今天势必要抓住沈清玥。
“给我把全府的护卫都找来,堂堂一个丞相府难道还拿不下一个丫头。”
沈清玉的话府里还没有人敢不听的,立刻就有人去找护卫了。
箫君清没有阻止,箫君阳是他带出来的,要是出了事他肯定受父皇责骂,那不如现在就找好凶手,他也好辩解。
沈清玉的命令在沈家还是好使的,不出片刻,沈家的护卫就将沈清玥主仆二人团团围住,人数是箫君清带的侍卫数倍。
阿雀一张娇憨的脸都气绿了,双手抱拳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沈定和王公公领着太医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一到就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王公公标志性的嗓门哎呦一声,拽着太医就往里冲,一边冲一边喊,“九皇子哎,您这是怎么了?”
沈定和箫月也紧随其后,两人脸上也写着着急,尤其是看到九皇子这幅样子。
箫月忙叫太医,“赶紧给九皇子看看啊!”
太医不敢耽搁,忙蹲下身子替九皇子看了起来。
站在边上的人都提着心,生怕九皇子有个好歹,那丞相府可就说不清了。
尤其是沈定,他的心里转过许多想法。
九皇子会不会是被人所害,要算计沈家?
二皇子三皇子皆已成年,可偏偏九皇子深得圣宠,这皇储迟迟未立,九皇子可是挡了不少人的路。
眼眸一转,沈定偷偷的瞄了一眼箫君清,见他神色焦急不似作假,心里也觉得不是他。
箫君清是辛贵妃的儿子,辛贵妃与他一向和睦且有往来,她还有用的着沈家的地方,不会这么蠢。
难道是三皇子?
不管是谁,九皇子要是死在沈家,那都是绝对不利的。
沈清玥静静的看着,深藏眼底的恨意。
沈定,潇月,前世这两个人在栽赃陷害蓝千尘的事上可没少出力,如今她回来了,那就等着吧,账会慢慢算的。
见太医放了诊脉的手,箫君清最先问,“九弟这是怎么了?”
太医如实回禀道,“九皇子这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九皇子自小吃不得花生,今日不知是怎么吃了花生糕点,所以才犯了病。”
箫君清瞬间冷下脸,问沈定,“九弟这个病宫里宫外都是知道的,父皇早就下令,九弟去过的地方一定不能有花生做的东西,怎么丞相府还会有人给九弟吃花生糕?”
沈定也很惶恐,解释道,“九皇子每次来府里,臣都命人收拾起了花生一类的吃食,厨房也绝不敢私自做花生糕,还请二皇子明鉴。”
箫月也纳闷,“九皇子每次来本宫都是亲自盯着厨房的,怎么还会有花生糕点,绝不可能的。”
沈清玉猛的抬起头,指着沈清玥,“肯定就是她,也不知道是哪里进来的丫鬟,不是我沈家的人,肯定是她把花生糕点带进来的想要害九皇子!”
一石惊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定格在沈清玥身上。
无人注意到九皇子边上的丫头正垂着头,满眼惶恐的瑟瑟发抖,显然是心虚。
这也是沈定和箫月时隔六年再次看到沈清玥,她们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林嬷嬷在边上小声的提醒,“公主,那就是刚刚回府的四小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