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地麻烦大队长能不能让我爸接下电话。
因为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地里做农活,找人还是很方便的。
我爸不一会儿就给我打回来:“咋了,斌娃子”
我叫陆斌,文武双全的斌,寄寓着老人的殷切希望。
这个名字是我爸妈咬咬牙花了三块钱请村子里最有学问的老先生取的。
爸爸去世后,就很少有人再喊我“斌娃子”这个昵称了。
他去世得早,
得抑郁症走的,
或者换句话说,
是被我逼走的。
06.
“爸......”
我喊出好久不曾喊出的称呼,泪流满面。
“欸,爸在,咋啦”
“爸,我下个月毕业就回县医院上班”
“啊你想通啦?不是说要去A城闯一闯吗”
“不去了,这辈子都不去了”我哽咽地说道。
上辈子我和杨昭昭医专毕业后,本来我获得了在家乡县医院入职外科医生的机会,杨昭昭没有考上,她也不想待在小县城,于是建议我和她一起去隔壁省首府A城打拼。
我一时冲动,为了爱情选择了冒险。
为此,我家里赔了违约金,我和家里人也吵了一架。
父母说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想我有个安稳的生活,不让我去A城。
我年轻气盛,禁不住恋人的劝说,想去A城闯出一片天地。
我临走前父母也没有妥协,几天都不和我说话,
但我到达A城时,打开我的包裹,才发现用破旧布包包的紧紧的三千块钱。
家里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一辈子都和土地打交道,不会做生意,只会种地。
九零年代的三千块钱,几乎掏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
我心情愈发沉重,想出人头地报答父母的心情愈发强烈。
但现实给了我沉重一击。
去A城后,我进入了一家医药公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