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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送外卖送到凌晨三点,谁不知道熬夜透支身体,因为凌晨的配送费高,我能多挣一点钱,没办法。
睡了两个多小时,我起床去给儿子子瑞买蛋糕。
长期以来的熬夜劳作和不规律饮食,
让我终于倒在了深冬的夜里。
04.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有些发笑。
在我的葬礼上,岳母正劝着妻子改嫁。
妻子从一开始的避而不谈渐有松动,
半推半就间终于“勉强”答应在我头七后见见岳母口中这位与她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
岳父正在给想吃蛋糕的儿子选蛋糕。
已经初一的儿子突然指着我的遗像说:“窝囊废”
妻子涨红脸,放下儿子的手,问:“子瑞,你在说什么”
“姥姥说的,爸爸他就是窝囊废!”
“子瑞,别这么说,这样不礼貌”妻子回道。
这样...“不礼貌”?
我自结婚后,自认为对家庭付出了我的全部,没想到到头来却得到儿子这样一个评价。
一时间,我竟分不清到底
我死后成了鬼魂更加可怕,
还是他们是鬼了?
05.
一张张恶鬼般的脸庞朝我涌来,仿佛要撕扯我。
“啊——”我尖叫一声冷汗直冒,突然惊醒。
我到地狱了吗?
不对,我竟然是在医专宿舍。
我准备打开手机看时间。
不对,没有手机,
我看着墙壁上的挂式日历,
自问自答:因为现在是1991年。
我重生了,
重生在医专毕业之际。
我第一反应就是冲到宿舍一楼的公用电话亭,投币,然后拨出熟悉的号码,是我家所在地生产大队长家的电话,那个年代穷,连小灵通都没有,只有大队长家有个大哥大。
电话接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