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这位是?”李晓梅打开房门,看见门外除了陆语之外还站着一人。
“哦,妈,这是我的朋友,最近可能要借宿几个晚上。”陆语扭头向着冷三看去,脸上有些尴尬。
此刻冷三虽然面罩已经脱去,可一身黑色夜行衣还穿在身上,再加上长时间做杀手所养成的独特气质,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正常人。
“既然是语儿的朋友,那就进来吧。”李晓梅强颜欢笑地将二人领入屋中。
虽然极力掩饰,但她的眉宇之间还是流露出了担忧之色,她觉得自己的孩子好像突然之间与以前不同了。
当初他的父亲也是这般,忽然之间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她明白,陆语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李晓梅也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收拾了一番后,李晓梅回房沉沉睡去,冷三持剑走上楼顶开始守夜警惕,陆语在床上盘膝而坐开始修练起了春生经。
一夜无言。
晨鸡轻鸣,昼日初升。陆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双眼,将周身内力收入丹田之中。
“冷三。”
“在,老板有何吩咐?”窗户外残影一闪,冷三的身影出现在了陆语身前。
“启程,去杨家。”陆语淡淡地说道。
在杨家的那几年,陆语可以说是受尽了屈辱。杨玲的责骂侮辱,外人的编排不理解,除了沈渝的体贴之外,杨家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
二人在门口叫了辆出租车,打车来到了杨氏的别墅门前。
“陆语?我姐已经跟你解除婚约了,你还过来干嘛?你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只会拉低这个小区的档次,赶紧滚蛋吧,别在这碍眼。”
陆语和冷三刚刚下车,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忽然从身旁传来。
“婚约虽已解除,但我和渝儿男未婚女未嫁,见上一面又有何不可?”
陆语看着沈渝的表妹沈秋巧,皱了皱眉。
“就你一个连车都买不起的穷酸货也配做我姐的未婚夫?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我呸!”
这沈秋巧鄙夷地看了一眼陆语叫来的出租车,一口唾沫喷向了陆语脸上。
唾沫星子飞到一半,便没了踪影。
“哪里来的泼妇,居然敢对陆老板如此无礼!”
冷三一步迈到沈秋巧面前,将先前接住沈秋巧唾沫的纸巾一把糊到了她的脸上。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沈秋巧气急败坏地抹开了脸上的口水,张牙舞爪地向着冷三冲去。
刚刚冲到冷三身前,便被冷三不耐烦地一脚踹到地上,腹部的疼痛和屈辱感让她的泪水像是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一般不停地滚落。
冷三虽然不太想跟眼前这个无礼泼妇计较,可自小便做杀手的他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陆语!你个废物居然敢对秋巧动手,看来你是非要与我作对到底了?”
门外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在门外议事的杨玲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怒气腾腾地看着陆语。
“杨姨,这次我来是为了与渝儿恢复婚约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实在是非我本愿。”
陆语虽然对眼前这个女人毫无好感,但是再怎么说她都是渝儿的母亲。
“恢复婚约?你是不是以为我杨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想拿就拿啊?下次你妈那个病死鬼再出点什么事你是不是又要解除婚约了?”
“杨姨,我敬重你是我的长辈,也希望你能有点最基本的礼貌。”
听到了病死鬼三个字,陆语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开口对着杨玲警告道。
“你个废物居然也有胆子来教训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保安,保安呢?给我把这个废物轰走!”
杨玲气坏了,这个平时服侍杨家卑微地比奴仆还要不堪的废婿陆语,居然有胆子来教训自己。
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几位保安此刻听到了杨玲的号令,快步向着陆语冲去。
他们在杨家负责安保多年,自然不会不认识陆语。一个为了吃口软饭连那般屈辱都愿意忍受的废物,他们这些保安都瞧不起。
冷三身形微动,杨玲眼睛一花,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那几个冲向陆语的保安此刻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了。
“就凭你们,也配向陆老板出手?”冷三不屑地看了周围躺倒在地的保安,眼神之中满满的嘲讽。
“陆老板?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他也配叫老板?”杨玲怒极反笑。
“你不是想和渝儿恢复婚约吗?好啊,你之前在我这拿走了40万去救你妈,只要你现在能百倍还我,我就替渝儿做主恢复你二人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