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姐接着说:“暖男人不错,只对女生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搬家的时候当苦力,工作的时候当导师,生活的时候当大哥,可是,暖男做这些的潜台词却只有一个:想睡你!暖男越勤快关心越热情,潜台词就越激烈,他们就差直接趴在你脸上问你这样的问题:你倒是快说话呀,到底让不让我睡你!”
此话一出,群里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没有人接她的话,也没有人继续聊天。那些相互恭维吹捧暖男的人也都闭嘴了,女生们也不再说崇拜暖男的话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真相没有揭露之前的那段才是最吸引人的。就像男女之间的关系,在发生关系之前,双方相互试探,使尽各种技能来吸引对方,像是一对选手在做一场追逐游戏,你追我赶,非常刺激,充满激情。可是,游戏一旦到达终点,中间那层遮羞布彻底撕掉,双方赤裸相见滚到一起的时候,才发现结局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甚至有些乏味。
其实,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本来就是那个样子,无论和谁都只不过是身体的一种接触罢了,一点都不神秘,其中的神秘色彩也是人为的加进去的,是人自己幻想的,最后的失望也只能怪自己,和身体接触本身是无关的。
很多人始终忘不掉过去的某一段感情,这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忘不掉的是这段感情里曾经出现的那种让自己心动、刺激、充满激情、充满感动的过程,而不是床上那短暂的几分钟。对暖男也是同样的道理,女生们在乎的是那种被关心被温暖被需要的过程,至于暖男真正的目的,她们并不关心,或者说,她们知道这个目的,只是她们也愿意接受。
这原本是一种默契,一种心照不宣,现在好了,这大姐不知道抽什么风,把男女之间这点默契给捅破了,这让人很难堪,自然没有人愿意接她的话聊下去。
这次事件之后,群里再也没有人说起过暖男的话题,也不再有人说想做暖男或想找暖男当男朋友,他们把这些心思都放在了肚子里。典型表现是,刘水继续睡不同的女人,有些还是同一个群里的人,还都认识,而我呢继续向他学习。
这个时候胡轶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问我在干什么,我回答说没什么,翻杂志呢,看上面的情色小新闻。
胡轶然说:“你老这样可不行呀,一个大男人天天躺沙发上看这种东西,小心最后不得好死。”
我说:“没办法,无聊呢。”
突然,我内心邪念一想,反正无聊,干脆调戏一下胡轶然吧。
所以,紧接着我又说一句,“要不你杀了我吧。”
胡轶然说:“神经病,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我不怀好意的说:“是你说的让我小心不得好死呀,我想死你身上。”
稍微沉默了一下之后,终于明白我的意思,胡轶然愤怒的给我发来这两字:滚蛋!
我能想象她那生气的样子,肯定又是腮帮都鼓起来了。
我喜欢跟胡轶然开这种略带荤腥的小玩笑,她也不介意,最多就是像今天这样,骂我一句。有时候我感觉她看得比我开,反正只是玩笑,无伤大雅,又没什么损失,为什么认真呢。这也是我喜欢胡轶然的地方,不装淑女。
胡轶然是一家茶社的员工,我们是在她工作的茶社正式认识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也算是很熟悉的陌生人,见过几次面。
自从和阿标谈过话之后,我彻底成了闲人,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对我有希望,会劝我想开点,可是,试了几次之后,发现我这个人真是愚不可及,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最后也就放弃了,只有阿标偶尔跟我联系一下,问问我的近况,爱理不理的。
做坏事是一会有报应的,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是我妈从小就教我的道理,她可不是简单的说教,而是用行动来表明这句话的正确性。比如,当我偷偷的从她口袋里拿钱出去买冰棒吃,即便是过了好久,我以为安全了,可以把这件事很自豪的说出来了,可是,她知道了后,先是夸奖我做的对,敢承认错误,然后,依然把我凑一顿,说是对我偷钱的惩罚。
开始我还不服气,我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承认了,为什么你还打我。我妈就会说,“你以为时间长了就没事了吗?偷钱就是偷钱,跟时间长短无关。做坏事是一会有报应的,只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