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耳边一缕凉风，诡异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我惊得两股战战，轰然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怎么这么胆小！”镜妖缓缓蹲下，又哭又笑的面具凑在我脸旁，“你，不也是妖怪吗？
为什么，要让天变黑啊！”
我惨白着脸哆嗦，不敢看他，却见四周投来质疑的目光。
两根粗粝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银白的面具上，哭脸和笑脸慢慢消失，只泛起寒凉的光。
“奇怪，竟照不出你的真身…！”镜妖疯癫地尖叫，我要晕不晕的，耳膜都快被他发出的异响刺穿。
那银白色面具上却隐隐有了变化，只是异常模糊，看不真切…
“有禁术…”
一阵阴风怒号，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小镜妖，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想活命，滚远点去！”
是爹爹！
强大的威压叫镜妖佝偻起身子痛苦地嚎叫，他哭叫着抚摸龟裂的面具，四处环视，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嗯？你想毙于今日？！”
天色更暗几分，凌冽的寒风刮向跪在地上的镜妖，他发出可怖的呻吟：“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随着镜妖的消失，阴云退散，阳光重新普照大地。
众人从惊慌中醒过神来，朝着伤势严重的连息和喻墨闻围去。
亦不乏有猜忌的眼神向我投来…
我看向人群中的喻墨闻，正对上他复杂的目光。
还有力气看我，可以可以…
紧绷着的弦终于一松，我无力地晕去。
*
“…若她不是妖呢？”喻墨闻唇色苍白，虽虚弱无比，却仍坚持道，“即便是，她没有做恶，自曝身份，也只为了救我们…”
温长卿叹息，放开搭在少年脉搏上的手，为他掖好被褥。
“…你已经脉寸断，无法用气了。”老者目光泠然道，“留着她，有害无益，休要再替她说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