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老天如此不公,背信弃义之人可以如鱼得水,我一不杀生二不骗人,偏偏寿数短若寒蝉。
我想活着,这个塔,我闯定了。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命非认不可!”
我开始每日强身健体,磨刀、扎马步,等待伏妖塔每半年一次的云开月明。
说来也巧,自从上心了塔的事,我走在妖山的每一处角落都能听到一些关于它的传闻。
“我三姨,就那只臭狐狸她进过塔里,咦吓人滴很,第一层就是黑乎乎的,要不是她会算命恐怕一辈子折里头啦”
“就是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恩公进去过,人进就没事,但是出来后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错了,还狂扇自己嘴巴子”
“这么邪乎,那塔不就是个破棺材板儿拼成的,信不信小爷一口气就能吹倒?”
“书生哪懂术法,八成是你家老太太算命多了眼睛不好了吧”
刻意搜集有关消息,才发现原来我从未注意到的生活有这么多奇妙的事情发生。
我囫囵个儿的吞下碗里最后一颗馄饨,吸溜吸溜喝完清汤,饱餐好上路。
此番艰难险阻,若成功则红尘自此休;若不成,那就来世愿做一棵草...风吹到哪儿,我就在哪儿。
顺着小路一直蜿蜒向山顶,奇怪的是这竟是一条古驿道,岁月更迭,扒开浓密的杂草,透过密密麻麻的苔藓,才能窥见塔的过往。
远望的塔身看似是咒文,走进了观察却是怪石嶙峋,一些凭空长出的灌木,像是张张生了癣疾的脸,不寒而栗。
山高风急,我深吸一口气迈进了入塔的第一步。
却和狐狸三太奶说得截然不同,花鸟芬芳,万艳齐争,耳边还有钟鼓之乐叮叮咚咚,这分明是极乐,和恐怖阴森没有半点关系。
温柔的风包裹住我,将一只蝉送到我的眼前。
空空荡荡,是蝉蜕。
心中血玉不正常的律动,时刻提醒我是个命不久矣的人,不可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