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湛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将衬衫袖口挽了上去。走过去,搭着琴凳边坐下,修长如玉的右手指节抚上钢琴,高了一个八度同陆熙一起奏出悲怆的旋律。陆熙惊了一瞬。仍记得艺考前的一年,沈湛会陪她练琴,会陪她攻克曲谱上每个技术难点,会给她关于情绪处理的建议。陆熙说沈湛是天生钢琴家的料,沈湛却说,是他耳濡目染的结果。那时,每每沈湛坐在她身边为她示范讲解,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飘进她鼻腔时,她总是会心猿意马。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想的全是尝一下会不会很甜…美好的是回忆,不好的就是过眼云烟。陆熙想,她应该属于后者。当在淮市照顾醉酒沈湛的那晚,她收到秦时昱发给她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因服用药物而导致子宫和输卵管不可逆的损伤,她才意识到为何沈湛从不避孕,她却迟迟不...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湛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将衬衫袖口挽了上去。
走过去,搭着琴凳边坐下,修长如玉的右手指节抚上钢琴,高了一个八度同陆熙一起奏出悲怆的旋律。
陆熙惊了一瞬。
仍记得艺考前的一年,沈湛会陪她练琴,会陪她攻克曲谱上每个技术难点,会给她关于情绪处理的建议。
陆熙说沈湛是天生钢琴家的料,沈湛却说,是他耳濡目染的结果。
那时,每每沈湛坐在她身边为她示范讲解,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飘进她鼻腔时,她总是会心猿意马。
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想的全是尝一下会不会很甜…
美好的是回忆,不好的就是过眼云烟。
陆熙想,她应该属于后者。
当在淮市照顾醉酒沈湛的那晚,她收到秦时昱发给她的检查结果。
显示她因服用药物而导致子宫和输卵管不可逆的损伤,她才意识到为何沈湛从不避孕,她却迟迟不怀孕。
她常年服用的,就是杜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中药。
沈湛不止一次说过,好好吃药,将来给他添个一儿半女。
原来,他恨她到,不想让她怀他的孩子。
他恨她到,在悄无声息中,剥夺她成为母亲的资格。
如果不是这次检查,陆熙可能到死都在自责,断了沈家的根!
思绪回笼,她撤下双手,突然结束只弹了一半的曲子。
沈湛揽她入怀,声音轻而戏谑,“心情不好?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陆熙侧头望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寻找一丝真心。
可她怎么忘了,他对她,从未有过真心啊!
“怎么,高兴傻了?”
沈湛起身,从袋子里拿出盎然的项链,站在陆熙身后为她戴上。
再从后面抱住他的沈太太,耳鬓厮磨,“一切都搞定了,凡是敢欺负我沈湛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陆熙的手,抚上那颗颗饱满莹润的翡翠珠子,低头喃喃自语,“真好看,就是可惜,没有什么能戴出去的场合…”
沈湛轻笑,但这笑也不过是狎玩罢了,“音乐会就可以戴,到时候我一定要亲临现场,看沈太太是如何熠熠发光的。”
陆熙内心苦涩,连笑也懒得应付了。
午饭,沈湛是在家里用的。
今天的他格外殷勤,主动给陆熙的碗添了很多菜,还叮嘱她多吃肉。
江怜也随声附和了许多,眼睛还时不时瞟向陆熙,略显心虚。
陆熙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吃完就借口休息上楼了。
回到衣帽间,她摘下了脖子上价值连城的项链,收好。
她不会再戴着这象征身份的东西出席任何场合,置身水深火热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
叩叩…
“姐姐,你还好吧。”江怜出现在衣帽间门口。
陆熙将珠宝放进保险柜,转过身时,脸上带着鄙夷神色,“别人卧室,你就这样进来了?”
“我敲门了呀!姐姐,你不是拿我撒气吧!”她歪着脑袋,表情俏皮,“见过江岁了?哦不对,她现在叫白芷,怎么样,是不是沈先生喜欢的类型?”
“她是不是我不知道,你肯定不是,别上蹿下跳白耽误功夫,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江怜倚靠门框,好整以暇看着她,“跟我合作,我帮你保住沈太太的位置。”
陆熙不屑勾唇,“因利而来,利尽而散,你今天联合我对付白芷,明天就能联合别人对付我。说一千道一万,只不过是你自己想做沈太太罢了。”
下过雨后的空气,湿湿的;被太阳一晒,又甜甜的。
晨风拂面的一瞬,陆熙一下子清醒了!
惊坐起,却发现周围环境不是楼梯间。
“醒了?”
陆熙倒吸一口凉气,向后看去。
身穿白大褂的宋平津正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地写着些什么。
“宋医生?”陆熙还有点儿懵,环望四周问:“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是啊,要不是昨晚我值班,你在楼梯间非冻感冒不可。”
陆熙有点儿雀跃的心瞬间冷了下来,“那,是你把我抱回来的?”
宋平津放下笔,掀起凤眸看她,“不谢谢我?”
“哦…”陆熙急忙掀开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宋医生。”
宋平津皱眉,搞得像遗体告别。
他摆摆手,“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一会儿先吃个早饭,然后我让助理送你上学去。”
陆熙如梦初醒般看了看墙上时钟,抬腿就要走,“不了,我找沈湛…”
“哎哎哎!”宋平津叫住她,“甭找,公司有事,人早走了。”
“走了?”
怎么看怎么像在躲她!
陆熙又要哭了,“那我去公司找他…”
宋平津起身把她拽了回来,“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准儿我能帮你。”
陆熙转念一想,宋平津是肾内科医生,好像确实比求沈湛有用。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着他的袖口,“宋医生,您能不能帮忙去北城监狱看看我父亲,他有肾病综合症,上次见他精神萎靡还有水肿,每次这种状态都是复发前兆,医生说病情再加重的话就只能透析了。”
女孩儿泪眼汪汪,看得宋平津于心不忍。
真想告诉她陆兆远现在就在恒康的ICU,离她不过五百米距离。
真想告诉她陆兆远不是因为肾病复发,而是自杀未遂,好在现在已经转危为安。
“行,我去看看,放心吧。”
陆熙欣喜,一个劲儿地说谢谢,谢得他肾虚心更虚。
宋平津摸着鼻尖儿,拨通内线叫来了助理苏栀,交代她带陆熙去食堂吃完饭,再把她送到北音去。
两人走后,宋平津拨通了沈湛的电话,劈头盖脸就骂“你是真狗”。
电话那头的沈湛毫无情绪波动,轻描淡写问了句,“打发走了?”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明明在乎得不行!”
“呵,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宋平津不屑轻哼,“是谁昨晚把人抱到我办公室,怔怔盯了俩小时,天亮才离开?”
沈湛语气波澜不惊,“我是怕她死了。”
“你就嘴硬吧,将来有你痛苦的时候…陆兆远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今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快的话…后天就能出院,你看…”
“哪来的回哪去,告诉他,再试图自杀,我就先要了陆熙的命!”
男人挂断,宋平津无奈摇头,嘟囔着“冤孽啊冤孽”。
*
回到学校的陆熙直奔琴房,手拎着包子豆浆敲开了秦乔的门。
“乔儿?”陆熙笑嘻嘻,“给你带的包子,牛肉馅儿的,趁热吃呗!”
秦乔拉着大提琴的手没停,眼睛盯着谱子,“跟沈湛床头吵架床尾和了?真是一招美男计直接把你拿捏到死!”
见她说话还带着气儿,陆熙忙放下东西,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沈湛没搭理我,是宋医生答应帮我去看看我爸,要是真的严重了,本人就可以申请保外就医了。”
秦乔疑惑回头打量。
陆熙面色苍白,眼皮发肿,白眼仁红血丝遍布,明显就是狠狠哭过了。
“没搭理”三个字看似轻描淡写,秦乔又怎会不知道陆熙受了多少委屈!
“傻妞!”
终究是不忍心苛责!
秦乔放下琴弓,起身抱了抱她,“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陆熙叹了口气,轻拍秦乔后背,“要是沈湛像你这么好哄,就好了…”
秦乔握着她瘦削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爱你,不舍得不理你太久!”
陆熙无奈耸了耸肩膀,“所以,沈湛不爱我,我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你干嘛呀,”秦乔忙又抱住了她,“他是爱你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要不然他为什么跟你结婚,不许胡思乱想啊!”
沈湛为什么娶她,没有人比她更心知肚明的了。
都说日久生情,可到了她这儿,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陆熙向上眨了眨眼,将快溢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好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毕业音乐会,我还指望这次表现进千音乐团呢!”
“你会的,你弹得这么好、这么优秀,所有乐团都等着你挑,咱不理男人,搞事业搞钱才是正经。”
“嗯!好!”
倒灌的眼泪又苦又涩,仿佛在陆熙口腔里炸开了。
接连在琴房泡了三天,在宿舍里住了三宿。
星期六下午,她收到了宋平津的信息:陆兆远一切都好,勿念。
这大概近三个月以来,最让陆熙感到高兴的事情了。
于是为了表达感谢,她买了一束鲜花,亲自去恒康医院感谢宋平津。
刚要敲门,就跟开门出来的宋平津撞了个满怀。
他将铁灰色西装外套搭在小臂,藏青色领带松松垮垮套在脖子上,名贵腕表加身,头发向后梳得整齐,妥妥精英男打扮。
“宋医生,您这是…要出去?”
“陆熙?”宋平津倒是挺意外,“你这花,不是送我的吧。”
“就是送你的呀!你帮我解决我爸爸的事情,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摆平陆兆远,解陆熙燃眉之急,那都是听沈湛的吩咐,他宋平津只是执行者。
这花,按说他接的心虚。
可沈湛又不想陆熙知道是他在背后默默帮忙,所以,他只好做回好人照单全收喽!
“谢谢了!”宋平津接过花束,插在空花瓶里,“最喜欢郁金香。”
“那宋医生,我请你吃饭,方便吗?”
“现在?”宋平津看了眼手表,“南区慈善舞会就要开始了,你…不用去给沈湛当舞伴吗?”
陆熙并不感到意外,沈湛以“学业为主”为借口,向来不带她出入公共场合。
这次,怕是有了“佳人”,更用不到她了。
陆熙用力保持体面微笑,“我最近在准备音乐会,一会儿还要回学校练琴,就不去了。”
宋平津点点头,“那走吧,正好我顺路送你。”
“宋医生…”陆熙抿了抿唇,看着宋平津脖子上的领带系的实在别扭,“我会打温莎结,很漂亮的,我帮你…”
他有些羞愧得挠了挠头,“甚少这样穿,确实不会打领带,那,就请你帮我重新打吧。”
“好!”
陆熙上前一步,乖乖巧巧的,仰着头时,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都看得清清楚楚。
靠近时,一股似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飘进鼻腔,和她一样,纯洁、好闻。
不知不觉,宋平津看直了眼。
“宋医生,好了。”
陆熙礼貌后退,却发现他似乎失了神。
她在他眼前挥挥手,“宋医生?”
宋平津不动声色摸了摸鼻尖儿,轻咳,“你气色不好,注意休息,别太累。”
陆熙微笑,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知道了宋医生。”
宋平津心底一软。
这么讨喜的女孩儿,放心尖宠都不过分,沈湛怎么舍得伤害!
突然,走在前面的他脚步一顿,转头,“我还没有女伴,你方便帮我个忙吗?”
看着墓碑上聂柏洋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爸,陆兆远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我接手陆氏,重建柏洋,夺回了属于我聂家的一切…可我又不甘心他死得太容易。”
“爸,儿子无能,没手刃仇家为您报仇雪恨。”
“我本非良善之人,可每每面对陆熙,我又不忍心赶尽杀绝,我…耗尽良知,却始终犹豫…”
又抬眼望着旁边“沈姝”的墓碑,仿佛看见温柔若水的母亲在冲他微笑,亲切喊他“阿湛”的模样。
他忍痛,颤抖着声音叫了声“妈”。
仍记得沈姝,踮着脚尖搂着他的肩膀,善解人意地说,“我将来的儿媳妇,长相、家世,通通不重要,我儿子中意,我就中意!”
沈湛讪笑,“妈,陆熙她,很漂亮,你中不中意啊?”
一阵微风吹过,百合香气飘进鼻腔。
沈湛起身,来到妹妹聂芙墓前。
聂芙最喜欢白色百合,沈湛买了一大束给她。
“怎么了小家伙,对哥哥有意见,怪我只跟爸妈说话,冷落你了?”
又是一阵微风,花瓣翕动。
一想到这个小他六岁的妹妹,被陆兆远活体取了心脏移植给陆熙,他对陆家人的恨就到达顶峰!
妹妹死的那天,就是7月27日。
你忌日,我生日,我怎过得安心!
因此,生日这天对于沈湛来说,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他告诉自己,之所以没动陆熙,仅仅是因为聂芙的心脏在借着她的身体在跳动,无关其他。
“芙芙放心,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心脏,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雨势减小,云雾拨开。
一抹阳光射下,在天际展开一道彩虹。
往事暗沉,前途光明,看似拨开云雾,可他却始终站在黑暗中,难逃阴霾。
*
另一边,雨停了,陆熙的检查也做完了。
从头到脚,连妇科都查得清清楚楚。
有些结果要等几天才出,陆熙就加了秦乔堂哥秦时昱的微信,以便通知。
临走前,秦时昱当着陆熙的面警告秦乔下不为例,再托关系找后门,别怪他六亲不认!
说完拂袖而去,一点儿都没顾陆熙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秦乔脸皮厚,不以为意,“学霸都这样,高冷,要不然他也六亲不认,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有啥问题该问问,该找找,他要是不帮忙,你就告诉我,我让我大伯收拾他!”
陆熙可不敢!
秦时昱比沈湛还冷,都不会笑的。
两人坐上了车,老张回头问,“小小姐,回学校还是回家?”
陆熙:“先回家。”
秦乔疑惑,“什么叫先回家,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嗯,要去唐尊会所给沈湛过生日。”
“沈湛?他不是不过生日的吗!那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别说你要梳妆打扮讨好那狗男人!”
陆熙心虚抿了抿唇,“他,送了套珠宝给我,让我戴着去。”
秦乔眯起眼睛,“他不会是,想借着这机会把你公之于众吧。”
会吗?
陆熙被说得活了心,竟有些迫不及待…
说她恋爱脑也好,无药可救也好,事关沈湛,她总是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遍体鳞伤,仍会义无反顾。
刚刚下过雨的入夜有些冷,陆熙在月白色旗袍外面穿了件薄款风衣。
她化了淡妆,口红是知性的枫叶红色。
头发用翡翠发簪挽了个低低的发髻,又踩了双5厘米的限量版白色高跟鞋。
一系列打扮下来,优雅又不张扬,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手提的袋子里,是一个用画框装裱起来的、名为“平安喜乐”的刺绣作品。
白芷举止粗鲁,行为乖张。
陆熙竟不知道,沈湛原来好这口。
“白小姐,我想知道...”
白芷小手一挥,给自己倒了杯龙井,“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来当说客的!回去告诉那姓沈的,我是不会跟他回北城的!”
陆熙紧张到呼吸不畅,还要极力掩饰颤抖,“为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疯子!”白芷不屑,眼珠子又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上来就抱着我叫江岁,我他么都不知道谁是江岁!还为了我赛车、拼酒,他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神经病!”
看来,江怜的话的确有迹可循。
这个白芷,其实就是其当年失踪的堂姐江岁。
与家里失联多年,都以为她已经去世。
不成想,她以白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是仅仅长相相似,还是失去记忆,其实并不用去深究。
沈湛是否调查清楚也无所谓,他执着的是初恋江岁,白芷顶着江岁的脸,对他来说就是慰藉。
白芷说,他抱着她,他像疯子一样喊江岁的名字。
陆熙只在床上见过他疯狂动情的模样,想来,他亦热情奔放,只不过不是对她罢了。
怪不得当年,她拿孩子“逼婚”时他那么生气。
她毁的,是他的希望,找回江岁的希望!
初恋总让人难以忘怀,他恨得有理有据。
陆熙苦笑。
她觉得自己龌龊,竟然不自觉和白芷对比。
出身、教育、地位,白芷哪样都不如她。
所以呢,她该骄傲吗?
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更配沈湛吗?
可即使她陆熙完美无瑕,沈湛还是会拖着病躯,为白芷赛车、拼酒,还要把她带回北城。
想想,荒唐极了!
陆熙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推到白芷眼下,“加我吧,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
白芷瞥了一眼,“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
“嗯。”
“那你先借我十万块,我男朋友要开修车厂。”
“好,加我,给你转账。”
白芷狐疑拿出手机扫码,之后打量着陆熙,“你是那姓沈的秘书,还是助理,不会是妹妹之类的吧,否则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帮我?”
为什么要帮她?
思忖片刻,陆熙只能用“爱屋及乌”说服自己了。
陆熙并未回答,痛快转了十万过去,“要是想平静生活,就权当我没找过你。”
白芷的目光追随陆熙起身离开。
看着真实的钱款到账,她还有些恍惚。
回神后,连忙把这笔钱给男友李修转了过去…
*
沈湛心里惴惴不安,没在淮市多待,次日便搭乘私人飞机回到了北城。
车子刚靠近翰林府邸,里面传出的钢琴声让他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看来林妈说得没错——陆熙这两天都乖乖待在家里练琴,精神状态看上去还好,似乎并未受到谣言影响。
他迫不及待,想见见她。
“江滨,东西给我。”
江滨拿起副驾驶的袋子递了过去。
“把江怜送回去吧。”
“沈先生…”一只小手轻轻攥住他的袖口。
江怜眼神诚惶诚恐,那一抹胆怯总是让人生怜,“姐姐对我可能有误会,我想去解释一下。”
沈湛并未反对,应允她一同下了车。
客厅落地窗前,身穿白色睡裙的陆熙坐在施坦威前,演奏着肖邦波兰舞曲。
瘦弱的身躯蕴藏的能量巨大,雄赳赳的情绪从指尖流淌,她有多恬静,她的曲子就有多强壮。
她弹得专心,没有发现家里的“不速之客”。
反而是林妈走过来,一脸愁容地对沈湛说:“姑爷劝劝吧,一早儿起来就练,都已经在钢琴前坐仨点儿了,身体吃不消的呀。”
“哎呀哎呀好啦!”男警官连忙把人往外推,“你以为你是私人保镖啊!”
“那我劝她她不听,作为人民警察当然要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啊…”
两人推推搡搡出了病房,后面的话就听不太清了。
秦乔拉了把凳子坐下,“她要是不说这点儿人话,我还真收不住我四十米大砍刀!不过她说的不无道理,你要不要跟你家沈湛说说,让他帮你出口恶气?”
陆熙若有所思看向床头摆的那个相框,她拼死护住的相框。
“不知道他是怎样过的生日,有没有找我…”
陆熙的手机被安妮一脚踩碎,直到现在还处于失联的状态。
“乔儿,帮我往翰林府邸打个电话,我要给林妈报个平安。”
秦乔拿出手机,帮陆熙拨号后递给她。
电话很快就通了。
陆熙刚说了一句“林妈,我是陆熙”,林妈就着急地脱口而出:“姑爷脱离危险了没有?”
陆熙愣了半晌,再开口声音一下就哑了,“你说,沈湛他怎么了?”
“姑爷出车祸,你、你没和他在一起吗?”
*
正午一过,原本大晴的天,被一大片突如其来的乌云笼罩。
狂风渐起,颇有雷暴来临前的戾气。
此时的恒康医院,沈湛从脾破裂手术中逐渐苏醒,刚刚从重症转到了0727病房。
医生护士围着病床交代病情,制定恢复方案。
身为院长的宋平津始终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沈湛的伤不是大问题,而是他拉着江怜的手、干涸嘶哑地不停呢喃“江岁”,宋平津就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都没有彻底从沈湛心里走出来。
沈湛忧思想念,保不齐昨晚的车祸就是因她而起。
“宋院?”苏栀推了推他,“主任问您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宋平津看了眼床上病容憔悴的男人,轻叹道:“有时间找精神科的来会诊吧。”
医生护士乌泱乌泱走出病房,只剩忙前忙后的江滨和孙哲,还有哭哭啼啼的江怜。
“沈先生…你痛不痛…呜呜…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给你办生日会…你也不能…呜呜…”
沈先生、生日会两个关键词,触发了沈湛的某根神经。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是江岁,他的江岁只会柔声喊他“阿湛哥哥”…
彻底清醒时,所有温柔缱绻消失殆尽。
他放开手,有些排斥地在被子上蹭了蹭,“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江怜向前倾身,迫不及待证明自己关心则乱,“我怎么能离开呢,我不放心沈先生,我要留下来照顾沈先生!”
看着面前与江岁三分相像的脸,沈湛不禁回想起昨晚。
到底是思念过盛出现了幻觉,还是那个坐在机车后座上的女人就是江岁,已经死了的江岁。
江怜被这炙热眼神盯得心猿意马,说话有些放肆了,“沈先生,我什么都会做,不比沈太太差的,别赶我走。”
沈湛回过神,转头看向孙哲,“陆熙有没有打来电话?”
孙哲:“呃…没有。”
沈湛轻哼,“好一个沈太太!”
江怜心里盘算着。
昨晚陆熙把邵伊珊打进了医院,邵伊珊一边包扎一边联系打手,扬言势必要弄死她。
既然有机会借刀杀人,那自然不必让沈湛知道前因后果。
沈太太是时候让位,也该她江怜尝尝坐享其成的滋味了。
雨不停地下了一整天,入夜后更甚。
陆熙提心吊胆,茶饭不思。
终于等到陪护床上响起了秦乔均匀的呼吸声,陆熙才拔了手上的留置针,披上风衣,顺了把立在门边的伞,蹑手蹑脚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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