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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心急如焚地往医院赶去,一路上,他的心情犹如坠入了无尽的深渊,自责、悔恨、痛苦等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在心里不停地责骂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倔强,为什么没有多花些时间去解开那些误会,为什么要让林悦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为什么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没能陪在她身边。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着,窗外的景物飞速掠过,可他却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林悦的身边。他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可他却顾不上擦拭,只是紧握着方向盘,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悦悦,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当苏然冲进病房的那一刻,看到病床上那形如枯槁、奄奄一息的林悦,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站立不稳,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了床边。他颤抖着伸出手,握住林悦那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那手冰冷刺骨,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般,苏然把那只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在林悦的手上,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悦悦,我来了,我来晚了呀……”
林悦费力地睁开眼睛,那原本黯淡的眼眸在看到苏然的瞬间,似乎闪过一丝光亮,她微微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苏然…… 你来了……”
“悦悦,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你别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苏然泣不成声,他拼命地摇头,不愿相信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尽管他心里明白,林悦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了,可他还是心存一丝奢望,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希望林悦能再次对他露出那灿烂的笑容,像从前一样依偎在他怀里。
林悦艰难地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欣慰,有不舍,更多的却是遗憾:“对不起啊…… 苏然…… 是我太任性了…… 当初不该不听你解释…… 就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