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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独宠:冷面王爷是个柠檬精小说

一纸荒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北依晟故意试探着牧赫言对萧梵语的态度,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即使自己说要讨要那个女人,牧赫言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北依晟却不气馁,继续道:“我看她刚刚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啊,她知道你刚刚是在利用她吗?”牧赫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眉宇轻挑,撇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你很闲吗?”他刚刚确实利用了萧梵语。今天他本来就是收到北依晟的消息,要来云香楼跟他见面的,可是却发现他被沈承旭的人跟踪了,他本来打算让罗风甩掉那些人的,可是没想到萧梵语却出现了,他便将计就计,把马车让给了萧梵语,自己以等候的名义进了云香楼。“到了你们大威,没有那些兄弟阋墙的糟心事,自然很闲了。”北依晟也不再继续试探他,他认识牧赫言这么多年,知道他每次露出冷笑,就代表他已经生气了...

主角:赵雨柔文帝   更新:2024-11-24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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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雨柔文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独宠:冷面王爷是个柠檬精小说》,由网络作家“一纸荒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依晟故意试探着牧赫言对萧梵语的态度,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即使自己说要讨要那个女人,牧赫言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北依晟却不气馁,继续道:“我看她刚刚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啊,她知道你刚刚是在利用她吗?”牧赫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眉宇轻挑,撇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你很闲吗?”他刚刚确实利用了萧梵语。今天他本来就是收到北依晟的消息,要来云香楼跟他见面的,可是却发现他被沈承旭的人跟踪了,他本来打算让罗风甩掉那些人的,可是没想到萧梵语却出现了,他便将计就计,把马车让给了萧梵语,自己以等候的名义进了云香楼。“到了你们大威,没有那些兄弟阋墙的糟心事,自然很闲了。”北依晟也不再继续试探他,他认识牧赫言这么多年,知道他每次露出冷笑,就代表他已经生气了...

《重生独宠:冷面王爷是个柠檬精小说》精彩片段


北依晟故意试探着牧赫言对萧梵语的态度,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即使自己说要讨要那个女人,牧赫言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北依晟却不气馁,继续道:“我看她刚刚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啊,她知道你刚刚是在利用她吗?”

牧赫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眉宇轻挑,撇了他一眼,冷笑着道:“你很闲吗?”

他刚刚确实利用了萧梵语。今天他本来就是收到北依晟的消息,要来云香楼跟他见面的,可是却发现他被沈承旭的人跟踪了,他本来打算让罗风甩掉那些人的,可是没想到萧梵语却出现了,他便将计就计,把马车让给了萧梵语,自己以等候的名义进了云香楼。

“到了你们大威,没有那些兄弟阋墙的糟心事,自然很闲了。”北依晟也不再继续试探他,他认识牧赫言这么多年,知道他每次露出冷笑,就代表他已经生气了,他可不想面对牧赫言的怒火,“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提醒你,小心沈承旭。”

牧赫言挑眉。

北依晟也不跟他卖关子,直接道:“沈承旭跟老四已经结盟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议和的使团里吗,就是为了破坏他们的结盟。你想知道沈承旭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吗?”北依晟一脸神秘的笑着问。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等北依澜上位,一起除掉我罢了。”

“聪明,看来你已经知道你如今在大威的处境有多危险了吧。”

“既然知道北依澜跟沈承旭合作了,你还敢到大威来,你就不怕沈承旭趁机对你下手吗?”牧赫言皱眉道。

有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北依晟,他习惯了走一步看三步,而北依晟却总是随心所欲,无所畏惧,就如同这次,他明知道来大威危险重重,却还是这么不管不顾,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说他无知。

“我是光明正大到大威来的,在两国议和的关键时刻,他明面上是不能对我动手的,毕竟如今的蜀国还是那个老头子做主的,至于暗地里,哼,我也不怕他。”北依晟满不在乎道:“再说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说沈承旭都这么对你了,要不你考虑考虑跟我回蜀国。”

“你是想让我叛国?”牧赫言冷冷的看着他道。

“什么叛国,说的那么难听的你本来就是蜀国人,如今韩凤瑶已经死了,这大威也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这次我出来,老头子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带你回去。”

牧赫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直到看的他脊背发凉,才道:“我是大威人,我母亲是大威公主,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这些年你觉得亏欠先皇,可是如今大威的皇上是沈承旭,他已经对你起了杀心,我想就算是先皇,他也不希望你把命赔给大威吧。”北依晟急切道:“他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牧赫言带回去,他本以为没了韩凤瑶,这一次带他回去会顺利的多,可是没想到他依旧不愿跟自己回去。

“如今的大威正是风雨飘摇,沈承旭根基不稳,朝臣们各怀心思,南秦还虎视眈眈,如果我这个时候离开,又怎么对得起舅舅对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那你想要如何,等沈承旭坐稳皇位,把枪头对准你吗?皇叔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若是死了……”

北依晟已经急的红了眼,当年皇叔跟华阳公主的事,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皇叔心里一直记挂着华阳公主,只是两国立场不同,他们两人才不得不分开,他永远也忘不了皇叔在得知花样公主去世时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永远也忘不了他在知道牧赫言是他儿子的时候,是怎样的欣喜若狂,永远也忘不了,他死前因为牧赫言那一句“父王”,是怎样的心满意足。若是牧赫言死了,他又该怎么向九泉之下的皇叔交代。

“你放心,我手里有二十万大军,没那么容易死。”他还要为凤瑶报仇,还要为他母亲报仇。

北依晟被他气的直打转,却又无可奈何。

牧赫言也不理他,只淡淡道:“我已经在驿馆安排了人,最近不要乱跑,议和结束就早日回去吧。”

说完也不再理他,直接出了门。

皇宫,勤政殿里,沈承旭听着暗卫传来的消息,微微皱眉。

“你说他把马车让给了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沈承旭声音低沉的问道。

“是,属下亲眼看到的,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差点被御王的马车撞到,御王便把他的马车让给了她。”暗卫回道。

“镇国公府……”镇国公府虽然有国公的爵位,可是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的镇国公萧华庭更是空有国公之名,根本不可能对牧赫言有什么帮助,难道这件事真的是个意外吗?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当时有什么异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那暗卫思索了一会儿道:“属下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一开始御王曾邀请她同乘,她拒绝了,之后御王才把马车让了出来。”

“牧赫言邀她同乘?”这就更不对了,以牧赫言的性子有人冲撞了他,他不把人收拾一顿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邀请她同乘呢!

“有一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说。”

沈承旭撇了他一眼,沉声道:“说。”

“属下听闻这个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儿,不知道御王会不会是……”

“你的意思是牧赫言是看上了她的美貌,绝对不可能。”牧赫言是什么样的人,不近美色是出了名的,别说只是京城第一美人了,就算是天下第一美人儿也未必能让他动心,再说了,牧赫言喜欢了韩凤瑶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看上别人呢!

“你说牧赫言下了马车后去了哪里?”沈承旭忽然问道。

“去了云香楼,属下一直暗中盯着,他进了雅间后,就再没出来。”

云香楼,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忽然沈承旭脑中灵光一闪,云香楼不就是当年华阳公主出嫁时,父皇给她陪嫁的酒楼吗,他登基之后曾在宫中的记事册上看到过一次华阳公主的陪嫁单子,其中就有云香楼。

“你这个蠢货,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他已经在云香楼跟人接触过了。”沈承旭怒声道。

跪在地上的暗卫一脸诧异,“属下一直守着,没有人进去过。”

“人早就在里边等着了,你这个蠢东西守在门外有什么用。”沈承旭抄起案上的杯子扔了过去,杯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个暗卫的头上,“来人,把这个蠢货给我关进地牢。”

两个黑衣暗卫凭空出现,其中一个拖起地上被砸的头破血流的暗卫,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另一个暗卫对沈承旭恭敬道:“皇上,可要属下对云香楼进行搜查。”

沈承旭平息了一下怒气,“不用了,等你们过去,人早就没影了,让人密切监视云香楼,不要打草惊蛇。”

“是。”

“北依澜那里可有传来什么消息?”沈承旭问道。

“他说要我们帮他除掉蜀国太子。”

“除掉蜀国太子,他说的倒轻巧,一国太子是那么容易就除掉的吗。”

“皇上的意思是……”

“朕听说蜀国多铁矿,要他两座铁矿山不为过吧。”沈承旭眼里露出了算计的光芒,想要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兵器是必不可少的,大威虽然地产丰富,却少有矿山,而蜀国则恰恰相反,蜀国多为山地,矿产十分丰富。

“是,属下会把皇上的意思转告给四皇子。”

沈承旭挥手让他退下,这次没有抓到牧赫言的把柄,还让牧赫言发现了他在监视他,以后再想要抓他的把柄恐怕就难了,如今只希望赵雨柔的计划能够成功,到时候除掉了牧赫言,大威一大半的军权都会落在他的手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谁敢阻拦。


“你在开玩笑吗,韩家人已经没有了,你怎么可能知道军虎符的下落。”君子意试探道。

萧梵语顿时觉得心如刀绞,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听人说起韩家,韩家没有人了,萧梵语用手捂住心口,用力的喘息了几次,才定了心神。“君公子这是信不过我吗,韩家军虎符本就有两块,以君公子跟韩凤瑶小姐的关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年韩凤瑶为了沈承旭要带兵镇守边疆,韩将军为了让她掌军,就把韩家军的虎符给了她,可是为了避免帝王猜疑,就又做了一块假的虎符,拿在自己手里,这件事当年他也只是听韩凤瑶说过一句,萧梵语这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么隐蔽之事的?

“就算有两块军虎符,也不该出现在萧大小姐手里吧。”

“虎符不在我手里,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那枚虎符而已。”前世沈承旭登基,她被封为皇后,她想要认认真真的做沈承旭的皇后,所以在入宫之前就决定不再掌韩家军,她把虎符悄悄藏在了韩家,可是没想到她仅仅入宫一个月就见识到了后宫女人的毒辣和沈承旭的无情,原来他从不曾在意过她,原来她以为的一切都是假象。

萧梵语想到了她死去的父母,哥哥,还有对她忠心耿耿的丫鬟,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就是那个曾经对她海誓山盟的男人,萧梵语眼中的戾气几乎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君子意并不相信萧梵语的话,这个女人一向诡计多端,他不得不防备着。“韩家虎符在哪里?”

萧梵语微微低头,掩了眼中的戾气,她知道君子意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如今她还没有弄清楚君子意身后的人是敌是友,她不能轻易露出马脚。

“虎符就藏在韩家。”

君子意敏锐的察觉到萧梵语每次提起韩家好像都带着不一样的情绪,每次一说韩家她好像都带着别样的温柔,还有思念,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萧梵语跟韩家之间有什么联系。

“韩家?韩家的宅子早就荒废了,你怎么会去韩家呢?”

萧梵语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心里已想好了说辞,“我外祖父家与韩将军家也算是世交,我小的时候也曾去过韩府,韩家的人死了以后我就偷偷到韩家去祭拜过一次。”

莫家和韩家都是大威朝的世家,两家一文一武,为了避免帝王猜疑,表面上虽然没什么来往,但是私底下莫家跟韩家交情还是不错的,此时她搬出莫家,想来君子意不会怀疑什么,而韩家败落以后,去韩府祭奠的人也不少,君子意也不可能查到她是不是真的去祭拜了。

果然,君子意听到她提起莫家,眼中的怀疑淡了几分,他跟在牧赫言身边多年,对朝廷上的事知道的也不少,莫家与韩家私下来往他更是清楚,甚至就连莫家被贬滁州也是有内情的。他虽然不清楚其中真正的原因,但是他知道莫家老爷子莫秋嵩一直跟牧赫言有联系,所以牧赫言才会几次三番的帮助身为莫秋嵩外孙女的萧梵语。

“说出具体位置。”君子意定定的看了她半晌,见她不像是说谎,才继续问道。

萧梵语扫了扫窗外,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花絮,花絮立刻会意,福了福身道:“奴婢在外面守着。”

萧梵语对她点了点头,并非是她信不过花絮,只是虎符可以调动数十万韩家军,这件事不能轻易泄露出去,而她之所以告诉君子意,也是因为前世君子意对她从没有过恶意,她相信君子意不会打韩家军的主意。

直到花絮出去,关上门,萧梵语才道:“只要君公子能为我提供几张好的配方,我自会告诉你虎符所在。”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对权势没兴趣,对韩家的虎符也没兴趣。”

君子意这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战吗,她就不相信君子意会对虎符毫无兴趣,“我知道君公子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君公子与韩小姐也算是知己,那虎符也算是韩小姐的遗物,君公子这般态度,难道不怕韩小姐寒心吗?”

君子意忽然笑了,“萧大小姐知道的不少啊,居然连我跟文敬皇后是知己都知道。”

他跟韩凤瑶有交情知道的人是不少,但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萧梵语这样的大小姐,不过相比于之前萧梵语给他的惊喜,他对她知道这事也见怪不怪了。

萧梵语微微皱眉,她不喜欢文敬皇后这个称呼,所以她跟君子意说起前世的自己,都是用的韩小姐,如果可以她想要永远做韩家的小姐,而不是那个狗屁文敬皇后。

“配方的事我答应了,你说具体位置吧。”君子意虽然不在乎韩家的虎符,但是他知道牧赫言那个家伙绝对是在意的,若是让那个家伙知道自己为了几个配方放弃了韩家虎符,他以后的日子恐怕该不好过了。

萧梵语见他松口,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她原本是想着有了一些财力以后,可以利用韩家虎符收拢一些韩家对韩家忠心之人的,但是现在的她实力太弱,虎符在她手里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倒不如交给君子意。

“韩将军书房的北墙上,有一处暗格,虎符就在暗格里。”

居然连韩府有暗格都知道,难道这也是她祭拜的时候发现的吗?君子意再次对萧梵语充满了审视,这个女人没进过皇宫,却知道宫里的太监是他的仇人,仅仅去韩府祭拜一下就能知道韩府隐秘的暗格,这些会是巧合吗?

“萧大小姐倒是爽快,你就不怕我反悔吗?”君子意倒是没想到萧梵语说的这么直截了当。

“我相信君公子一言九鼎,不会欺骗我一个女子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抵赖也不行了,虎符我会派人去取,等拿到了虎符,我会把配方给你送过去。”

萧梵语点头,喊了花絮进来,道:“花絮,你在君公子府上再住两日,等着君公子把配方给你。”

“是,小姐,如萦明白。”如萦对萧梵语福身道。

萧梵语听她自称如萦,心里也明白了她这是用如萦这个名字表明对自己的忠心,萧梵语想要伸手拉起她,却在要碰到她的手时忽然缩了缩,最终只是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好,我知道了,如萦。”

萧梵语已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一次了,在她心里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但是这一次她愿意再相信一次,希望如萦不会让她失望。

萧梵语从君府出来以后时间还早,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看着大街上有的小摊贩因为做成了一单生意而笑的合不拢嘴,有人因为吃到了一个烧饼而心满意足,也有孩子因为背出了一篇文章而热情洋溢,这些人没有什么权势之争,每天只为了温饱奔波,却活的自在,看着他们萧梵语也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自从重生以来她忙着躲避徐氏的诡计,忙着培植自己的势力,忙着与那些仇人周旋,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萧大小姐。”

忽然一辆不算奢华的马车停在了萧梵语跟前,宋宁修从车上下来,“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萧大小姐,萧大小姐是来逛街的?”

宋宁修打量着萧梵语,她额头上的伤已经完全没有了痕迹,整个人比他上次见到她时更多了几分灵动,不知为何他自从上次在镇国公府里见过她以后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她来,那时的她虽然穿着朴素,头上还带着伤,可是她的眼睛却亮的让人难以忘怀。

“宋大人,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萧梵语微微颔首,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萧梵语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了,看着不断落下来的横梁,咬牙切齿道:“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牧赫言本来是打算冒着中毒的危险把棺椁带出去的,可是被萧梵语打断了。

“本王有办法,不需要你管,你出去吧!”

这棺椁上洒满了毒药,他能有什么办法,萧梵语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要用他的命去赌罢了,可是沈承旭既然要这么算计他,这上面的毒药岂会是简单的毒药?

萧梵语眸光微动,扬起身上湿透的披风,附在棺椁之上,牧赫言还来不及阻止,萧梵语的手已经隔着披风放在了棺椁上。

“你别过来。”看着牧赫言想要靠近她,萧梵语立马喝止道。她前世已经欠了牧赫言良多,怎么可能让牧赫言再为了她的尸体而丢了性命呢!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牧赫言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是疯了吗,明知道上面有毒,还把手放上去。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隔着披风,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快走吧,我把棺椁推出去。”

萧梵语运起内力,棺椁微微的向前移动,就在萧梵语全神贯注继续向前时,忽然从棺椁上弹出无数的银针,直冲着萧梵语的胸口而来。

“小心。”一旁随时注视着萧梵语的牧赫言一掌推开了萧梵语。

虽然躲避及时,可是依旧有两根银针没入了萧梵语的胸前。胸前微微的刺痛,让萧梵语皱了皱眉头,看来今天沈承旭准备的够充分的,不光有毒药,还有银针。

“你怎么样?”牧赫言飞快掠到萧梵语身边,扶起她,给她把脉。

这一把脉,牧赫言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喂她吃下,抱起萧梵语道:“我带你出去。”

“那棺椁怎么办?”萧梵语忍着疼道。她不知道沈承旭这是下的什么药,刚开始还只是一点点刺痛,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疼的厉害。

牧赫言看了看那棺椁,眼中闪过一丝刺痛,他虽然不想看着韩凤瑶的尸身就这样被毁,可是他也不能让萧梵语白白送命。

“也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吧。”牧赫言轻声道。

韩凤瑶生前便一直被各种责任,情感束缚着,或许就这样化为灰烬,随风飘散,才是她最希望的归宿吧。

萧梵语被他眼中的伤痛刺的微微心痛,周围横梁不断落下,棺椁已经被落下的横梁砸中,开始燃烧了起来。

牧赫言最后看了那棺椁一眼,抱着萧梵语从房顶破空而出,两人刚刚落地,身后的松原殿便倒塌了下来。

“御王,这是怎么回事?”沈承旭带着赵雨柔和宫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这话皇上不该问本王吧。”牧赫言冷声道。

“荣源殿起火,御王又恰巧在此,皇上不问你问谁啊!”赵雨柔看着牧赫言怀里的人,这不是萧梵语吗,她不是让人把她引到别处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御王抱在怀里,“我没看错的话,这位应该是萧大小姐吧,御王这样抱着萧大小姐,恐怕对萧大小姐名声不利吧。”

萧梵语此时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咬紧牙关,可是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牧赫言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萧大小姐为了救先皇后的棺椁被暗器所伤,本王正要带她去医治。”

“哦,萧大小姐受伤了,需要朕传太医吗?”沈承旭目不转睛的盯着牧赫言道。

“不用了,皇上还是尽快把起火原因查清楚吧,皇上若是不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别人会认为是上天降诏,到时候皇上可不好向朝臣们交代。”牧赫言不想与他们多纠缠,说完抱着萧梵语快步离开。

沈承旭看着牧赫言的背影若有所思,牧赫言难道真的对这个萧梵语动了真心,刚刚看他的焦急的样子,不似作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牧赫言有了软肋,这对自己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皇上,可要派人救火?”整个荣源殿都已经塌了,想来韩凤瑶的尸体也被烧没了吧,赵雨柔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可是在沈承旭面前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

“已经烧成这样了,想来也救不出她了吧。”沈承旭幽幽道。那个永远热情似火,桀骜张扬的女人,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赵雨柔一边观察着沈承旭的神情,一边假装伤心道:“谁想到凤瑶姐姐这般命苦,最后连一具完整的尸身也没有保住。”

“呵,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当初提议用她的尸身设计牧赫言,不就是为了让她尸骨无存吗。”沈承旭冷哼,这段时间他对赵雨柔也重新认识了不少,她拉拢朝臣,把持后宫,这些所作所为真当他不知道吗?

“皇上,你怎么能这么想臣妾呢,臣妾这么做只是想为皇上分忧罢了,绝没有半分私心的。”赵雨柔立刻哭诉着,她如今在宫里最大的依仗就是皇上了,她现在还不能失去他的信任。

“你当时不是说这计划万无一失吗,现在如何,牧赫言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沈承旭冷声道:“皇后棺椁被烧,此事若是传出去,明日朕的案头上就会摆满大臣们的奏章,你最好想清楚,这件事该怎么跟大臣们交代。”

牧赫言说的没错,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就会被人说成是上天降诏,他才坐上皇位半年,就被上天降诏惩罚,说不定他不堪为君的话都能传出来。

“皇上,是臣妾管理后宫不严,才出了恶毒之人。”赵雨柔立刻道。皇上这话不就是要她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吗,她自然不能违了皇上的意思。到时候不过是随便推出两个宫人顶罪而已,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大火过后,让人收敛皇后的骨灰。”沈承旭见她这么上道儿,也不好继续责怪她,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就走了。

而皇宫另一边的寿仁宫里,太后正听着荣海禀报。

“御王抱着萧梵语?你亲眼看见的吗?”她今日没有参加宫宴,因为她不想看见牧赫言那张脸,本来她是让荣海去请萧梵语过来的,没想到荣海却给她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是,奴才亲眼看见的,萧大小姐中了毒,像是昏迷了,御王抱着她出宫了。”荣海道。

太后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扣着桌面,“你觉得御王会喜欢萧梵语这样的女人吗?”萧梵语虽然长的不错,可是草包的名声由来已久,根本不足以让牧赫言为她动心。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姐姐当着我的面责打我的丫鬟怕是不妥吧。”萧玥然死死的盯着萧梵语道。

“妹妹这话错了,冬月是国公府的丫鬟,我身为国公府的大小姐自然有教训丫鬟的权利。”萧梵语不疾不徐道。

“国公府的当家人是我母亲,何时需要姐姐越俎代庖。”这话分明就是说萧梵语多管闲事了。

“母亲也太过心慈手软了,约束不好府里的下人,居然留冬月这般不知尊卑的下人在妹妹身边,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乱子呢,我这也是为了母亲的名声着想。盈香,把冬月拖下去。”

“我看谁敢?”萧玥然挡住盈香,她身后的丫鬟婆子也跟着挡在了盈香面前。

“梵语,你这是又在闹什么?”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镇国公走过来呵斥道。

萧梵语眉头一皱,这个镇国公来的还真是时候呢。

“父亲,姐姐她居然无缘无故的要责打然儿的丫鬟,还说什么代母亲管教,可怜我母亲现在病的躺在床上起不来呢。”萧玥然一看到镇国公便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扑在她怀里哭诉道。

镇国公看了看在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爱女,很是心疼,又听到徐氏病了,眼中的关心更是藏都藏不住,“你母亲病了,怎么回事,严重吗,有没有请府医。”

萧玥然抬头,乖巧道:“昨日宏哥儿不知道在大姐那里听了什么话,到棠梨院指责母亲苛待大姐,母亲又生气又委屈,今日就一病不起了,今日我看见大姐只是想问清楚她对宏哥儿说了什么,大姐居然不分青红皂白要打我的丫鬟,父亲,然儿不知做了什么让大姐这么对然儿……”萧玥然说着又在镇国公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似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萧梵语眼看着镇国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心中冷笑,这个萧玥然年纪不大,倒是个做戏的好手。

“父亲,昨日宏哥儿只是到霜梨院代二妹跟我道歉,我没有对他说什么,至于他为何顶撞母亲应该去问他,今日之所以要责罚冬月,也是因为她不分尊卑,不知礼数,我实在不知二妹为何要为了一个丫鬟这么诬赖我,看来我这个姐姐当的真是失败啊!”萧梵语语气虽然平淡,但脸上却带着伤心和失望,不就是做戏吗,谁不会呢。

镇国公看了看怀里最爱的二女儿,又看了看此时一脸伤心的大女儿,一时分辨不出该相信谁的话。

“父亲……”萧玥然抬头看着镇国公眼睛里闪着楚楚可怜的泪光,还有对他的依赖,镇国公的天平瞬间便倾向了萧玥然。

“梵语,你弟妹还小,你身为长姐不知和睦弟妹,倒是闹的家宅不宁,连累的你母亲都病倒了,你可知错。”

“梵语不知如何闹的家宅不宁了,还请父亲明示。”萧梵语对萧玥然得意的样子视而不见,看着镇国公的眼睛定定道:“宏哥儿只是为我说两句话母亲就病倒了,是母亲原本没打算好好待我吗,至于冬月,这么多丫鬟婆子都在场,她有没有失了礼数,父亲一问便知,父亲一不问,二不想,就这么定我的罪,恕梵语不能知错。”

“你……这么顶撞自己的父亲就是你的礼数吗?”镇国公气急,一巴掌甩在萧梵语脸上。

萧梵语被他打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站在她身后的雪柳赶忙扶住她,萧梵语的半边脸很快便红肿了起来,可见镇国公下手一点没留情,雪柳心疼的喊了一声“小姐……”

萧梵语扶着雪柳站稳,轻轻碰了碰脸颊,脸上一阵刺痛,只是这点小痛跟她前世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萧梵语眼神冷峻,依旧道:“不知女儿犯了何错,请父亲明示。”

镇国公看着眼前这个女儿,第一次有了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怒气尚未消散又再一次升起,想也不想就要再一次扬手给萧梵语一巴掌。

萧梵语也不躲,冷眼看着镇国公,打吧,他打的越狠,自己的心才会越冷。忽然一个人冲了出来,推开了萧梵语,“啪”的一巴掌落到了来人的脸上。

萧梵语稳住身子,一转头,就看到了萧清宏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心中一紧。

镇国公也被突然冲出来的萧清宏吓了一跳,“宏儿,你这是做什么?”

萧清宏本来是听说萧玥然在找萧梵语的麻烦,他怕长姐吃亏所以才急急赶来,没想到一到就看到父亲居然要掌掴大姐,他来不及多想就挡了下来。

“父亲为什么要掌掴大姐?”

“连你也要这么跟我作对吗。”看着眼前他最疼爱的儿子,镇国公气的头疼。

“我没有要跟父亲作对的意思,我只是想问清楚大姐到底做了什么,让父亲下这么重的手。”那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他都疼的不行,可见父亲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不知分寸,挑拨你跟你母亲的关系,难道我不该打她吗。”

“大姐从未挑拨我与母亲的关系,父亲别被人骗了。”萧清宏看了一眼站在镇国公身边的萧玥然,不用想也知道这事一定是她在父亲面前胡说八道的,萧清宏心中对她又失望了几分。

“宏哥儿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骗父亲吗。”萧玥然看着这个坏事儿的弟弟,一脸的愤愤不平,这明明是她的亲弟弟,为什么要处处向着萧梵语呢。

萧清宏没有回答她,那意思显而易见。

“父亲,姐姐和宏哥儿一起欺负我。”萧玥然顿时又眼泪汪汪道。

“父亲,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院子里这么多丫鬟婆子看着呢,父亲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只怕以后下人上行下效,国公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萧梵语眼中带着三分凉意,冷声道。

镇国公被萧梵语和萧清宏逼的下不来台,语气不善,“这国公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我身为国公府的嫡女,自该为国公府的名声考虑。”

镇国公冷哼一声,“你知道自己是国公府的嫡女就好。”说完拂袖而去。

萧梵语的心忽然疼的厉害,脸色苍白的向后倒去,一直关注着她的萧清宏马上发现了她的异样,稳稳的接住了她,“长姐……”

萧玥然见镇国公这个大靠山走了,原本要跟着走的,可见到萧梵语这副模样,停住了脚步,幸灾乐祸道:“你不是很厉害吗,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吗……”

萧清宏眼神凌冽的看向她,成功的让她住了嘴,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萧清宏这才看着怀里的萧梵语,抱起她就往霜梨院走去,“长姐,你怎么样,要不要请府医。”

此时的萧梵语已经疼的冷汗直流,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心口好像是被千万只虫子撕咬着一样,她死死的抓住萧清宏的胳膊,冷痛慢慢的缓解了下来,脑中好像又传来了原本萧梵语的声音,“报仇,为我报仇。”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罪,这些我都会一一为你讨回来的。萧梵语在心中默默说道。

回到霜梨院,萧清宏将她放在床上,正要让雪柳去请府医,萧梵语却开口道:“我没事了,不用去了。”

就算是请了府医也看不出什么来的,前世她也是学过医术的,她知道这具身体是没有问题的,之所以会心口疼,应该是原本的萧梵语看到萧玥然这个仇人的愤怒,和对镇国公这个父亲偏心的失望才会把这些全部化成不甘,所以她才会心疼吧。

“长姐,还是请府医来看看吧,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很吓人。”萧清宏劝道。

萧梵语摇头,看了看萧清宏脸上那个巴掌印,带着歉意道:“大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父亲打。”

“长姐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怪我到的太迟,才会让长姐被父亲打。”萧清宏看着萧梵语半边脸已经变得红肿不堪了,眼中带着心疼,“我让人去府医那里拿药来。”

萧梵语知道自己如今的脸色是不好看的,也不拒绝,任由他出去吩咐人去了。

当萧清宏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萧梵语正依着床发呆,他连忙为她拿了个靠枕放在她身后,“床太硬,长姐靠着这个会舒服些。”

萧梵语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温柔的弟弟,心里实在好奇,像徐氏那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养出萧清宏这样的儿子来呢。

“大弟可愿跟我聊聊天?”

萧清宏不由得欣喜,“我当然愿意了。”

萧梵语笑着让雪柳拿了脚凳,让他坐下,才道:“我好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清宏的脸上荡起了一抹笑意,“因为长姐也对我很好啊。”

萧梵语疑惑,她对他很好吗,为什么她不记得了,“你可以仔细跟我说说吗?”

“长姐不记得了,也对,也许对长姐来说那件事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罢了。”他的语气中有些失望,“长姐不记得也没什么,只要我记得就好。”

萧梵语在心底一阵的无语,以前的萧梵语到底对萧清宏做了什么,怎么听萧清宏的站在的语气就如同是一个被她始乱终弃了一般。

“大弟……”

萧梵语刚开口,萧清宏就打断她道:“长姐为什么不叫我宏儿?”他每次听到萧梵语叫萧清川川儿的时候都十分羡慕他,可是长姐从来没有叫过他宏儿,除了他发烧那次。

萧梵语这下更无语了,她是被一个小屁孩调戏了吗,好歹她前世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如今的萧清宏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屁孩,但是看着萧清宏如受伤了的小兽一般的眼神,她稳了稳心神,“宏儿……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和姐姐都很讨厌我,你为什么……”

“长姐真的不记得了,我六岁时发高烧,是长姐把我送到了府医那里救了我一命。”萧清宏似乎对她的称呼很满意,终于开口道:“其实我一直很后悔,若不是我一直逃避,也许长姐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当年他劝母亲对长姐好一点,母亲却变本加厉的苛待长姐,那时的他还小,以为是因为他所以母亲才会那么对长姐,以为只要他离开,母亲就会对长姐好一些,可是他错了,母亲对长姐的恨是不以任何人为改变的。

萧梵语总算在脑中回忆起了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不由得叹息,原本的萧梵语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使徐氏和萧玥然那样对她,她依旧救了萧清宏,不知萧清宏知道那个救他的人已经死了,他该多伤心呢。

萧梵语不知道该怎么跟萧清宏说萧梵语已经死了,她只是占用了她的身体,她不能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只怕她说出来萧清宏也不会相信吧。

“这些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萧梵语安慰他道:“男儿志在四方,你不用为了这些内宅的事计较。”

萧清宏惊讶的看着她,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长姐,这次回来你真的变了许多。”

“哦,也许是撞了一下脑袋,清醒了许多,许多事都想明白了。”灵魂都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变呢。

萧清宏见她有些疲态,便站起身来,“长姐,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萧梵语点头,在萧清宏快要走出房门时,萧梵语突然开口道:“如果我跟你母亲和姐姐对上,你会怎么办?”

萧清宏的脚步明显一顿,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问题,一边是他的母亲,一边又是给他温暖的姐姐,他一直希望她母亲能放下对先夫人的那些成见,可他知道那太难了。

“我会劝母亲的。”萧清宏说了这么一句违心的话,几乎逃也似的出了霜梨院。

萧梵语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的为难,但是她却不能放过徐氏和萧玥然,她也知道徐氏和萧玥然同样也不会放过她,她们之间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势。只怕萧清宏越劝徐氏只会越恨她,下手越狠。

萧梵语微微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从府医身上下手,可府医是镇国公的人,怎么可能帮她们呢,“你先把这事儿瞒住了,我来想想办法吧。”

苏姨娘没想到萧梵语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她本以为萧梵语知道自己给镇国公戴了绿帽子,一定不会再帮助她了,听到她这么说,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多谢大小姐,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徐氏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这几日你务必小心谨慎,若是被她知晓,你会是什么下场,想必我不说你也能明白。”这件事并不好办,在这个世道里,女人不贞就是大罪,更别说她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可是看着苏姨娘她总是能想起她前世的那个孩子,那时若有人肯伸手帮她一把,或许他应该已经长得白f白胖胖的了吧。

“是,大小姐,我明白,一定不会让此事泄露出去的。”苏姨娘急忙道。

“你院子里,都有谁知道你怀孕了?”萧梵语对徐氏还算了解,她怎么可能不在这几个姨娘的院子里安插人呢。

“知道我怀孕的,只有我身边的丫鬟如心,她是从小就跟着我的,应该不会背叛我。”

萧梵语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提醒道:“即便如此,你也该要防备一些才行。”

“是,我明白。”

“今日你来我这里的事也是瞒不住的,若是父亲问起,你最好想好说辞。”

苏姨娘掏出两方帕子,交到孙嬷嬷手里,“前几日,我父亲送来了一些蜀锦的帕子,妾身只是把帕子给大小姐送过来罢了。”

萧梵语接过孙嬷嬷手里的帕子,入手丝滑的确是上好的蜀锦,蜀锦难得,每年都是作为贡品被送进宫里的,普通人能得到几方帕子也是异常难得。

萧梵语心里暗赞,这个苏姨娘的确是个心思灵巧的,蜀锦难得,她亲自送过来也说的过去,“多谢姨娘的帕子,姨娘就先回去吧,有了消息我会差人给你送信的。”

“是,妾身就不打扰大小姐了。”苏姨娘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不让被人看出异常。

“嬷嬷,你觉得苏姨娘这个人如何?”苏姨娘走后,萧梵语才问道。

“老奴明白小姐的心思,苏姨娘为人聪明,所能为我们所用是不错的,只是……只是她的事恐怕不好办,小姐还是要斟酌几分才是。”孙嬷嬷忧心忡忡道。

这件事并不只是一个孩子这么简单,还有苏姨娘那个前夫,就算小姐帮着苏姨娘瞒天过海,也难保苏姨娘的那个前夫不会生出什么事端,一个可以抛弃自己孩子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君子。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嬷嬷先下去吧,我再好好想想。”萧梵语扶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其中的危害,只是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就这么被剥夺了生命。

入夜,萧梵语躺在床上想着苏姨娘的事该怎么办,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有些气恼,如今的她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想要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看来她不光是需要如萦,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才行,萧梵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牧赫言,可是不行,她前世已经欠他良多,这一辈子怎能再次把他拉进这水深火热里呢,不知道他收到自己死讯的时候会不会伤心,不知道沈承旭会不会像对付韩家那样对付他,萧梵语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辈子她都要护好牧赫言,决不能让他再受沈承旭的迫害。

“你的警惕性就这么差吗?”

黑暗中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萧梵语心中一紧,立刻翻身坐起,她刚才想事情想入神了,居然没有察觉到屋里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萧梵语厉声问道,这可是个致命的缺点,如果这个人一进来就对她出手的话她一定来不及躲开。

“怎么,这些日子不见,连本座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来人显然已经有了几分怒气,呼吸都变得重了些。

萧梵语一惊,是罗刹阁阁主,自她从元福寺回来也有近两个月了,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她还以为当时他说要她效忠罗刹阁只是跟她开玩笑的。

“阁主深夜闯入女子闺阁,可不是君子所为。”

牧赫言心里冷笑,这个女人莫不是忘了她是自己的属下了,居然敢这般跟他说话。

“你是在教本座做事吗?”

萧梵语顿时觉得一股威压之势扑面而来,萧梵语连忙运起内力抵挡。

牧赫言稍稍有些意外,虽然上次他也察觉到她体内一股内力,可是后来他又让人细细调查了萧梵语这十四年的一切,发现萧梵语并没有学过武功,可现在他用了近两成功力,萧梵语居然挡下了,牧赫言有心试探她,又加了几分内力,用了五成功力。

萧梵语也越来越吃力,最后终是不敌,吐出一口血来。

牧赫言收了内力,能挡住他五成的功力也算是出乎他的意料,一个十四岁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内力,他虽然心里震惊,面上却不显,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

萧梵语被气的胸口都疼了,她前世苦学了二十多年的功夫,竟被他说是雕虫小技,可是技不如人,她也只能沉默,心里暗自想着以后一定要把功夫学好。

“怎么,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见了自己的主子不知道怎么行礼吗?”牧赫言见她半天不说话,再次开口道。

萧梵语简直要被气死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忍着怒气俯身抱拳道:“属下……属下参见阁主。”

牧赫言这才满意道:“这才是下属该有的态度。”

微弱的月光里,牧赫言径直走到床前坐下,丝毫不在意萧梵语那已经黑的可以滴出墨来的神情。

萧梵语察觉到他的靠近,慌乱的后退了几步,直到离他三尺远才顿住了脚。

“既然属下已经是罗刹阁的人了,不知可否求阁主一事?”萧梵语本来正为苏姨娘的事发愁呢,他就出现了,以罗刹阁的势力,这件事对罗刹阁来说只算是小菜一碟。

“呵,你还没有为本座做过什么呢,倒是先求本座为你做事了。”牧赫言看着离他这么远的萧梵语,再想想今天她跟宋宁修却走的那么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气。

“属下倒是觉得,只有属下变得强大了,才能更好的为阁主做事不是吗?”萧梵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就你?……”牧赫言话中的不屑一顾表现的淋漓尽致。

萧梵语咬牙,居然这么看不起她,她忍,谁让自己有求于他呢,苏姨娘的事,她确实没办法。

“属下会竭尽全力的。”

屋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黑暗中的牧赫言迟迟没有说话,萧梵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过了许久,牧赫言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说吧。”

萧梵语一愣,他的意思是答应帮自己了吗?

“我想请阁主帮我调查国公府里的府医,看看他有什么软肋。”萧梵语急忙道。她想过了,苏姨娘的事若是传出来,镇国公肯定是让府医去为她把脉的,只要她拿住府医的软肋,控制住府医,就可以化解苏姨娘的危机。

“本座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代表他会让人去查吗,可是就算他查到了她又该怎么联系他呢,难道还等着他半夜上门吗?

萧梵语心里刚想着怎么与他联系,便察觉有什么东西朝她飞过来,萧梵语赶忙抬手接住,触手生凉,借着微弱的月光萧梵语总算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是一块圆形玉佩,以玉佩的质感来看应该是一枚极品玉石。

“若是有事可以拿这枚玉佩去醉情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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