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连几日我都将自己关在家里,过得日夜颠倒。
我又开始频繁做噩梦。
我梦到刚到国外那段时间,每个夜晚陷入痛苦深渊的自己。
梦到我妈去世时不甘的眼神。
梦到林沫总是义无反顾奔向祁煜的背影。
梦到祁煜那充满讥讽的目光。
黎明破晓之际,刚酝酿出的睡意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下意识我就去开门,以为是林沫外出忘带了钥匙。
打开门,嗔怪的话刚到嘴边,就看到沈境直挺挺站在门外。
沈境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又一起创业。
脚上没穿鞋,我就那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沈境瞥了我一眼,推开我径直走进来。
看到桌上码列整齐的空酒瓶,转过身指着我道:
“出息啊祁珩,一个人喝那么多酒?死了都没人收尸。”
“不还有你吗。”我说。
我关上门,给自己倒了杯水。
睡意褪散,我才想起今天是我们每月固定好的爬山时间。
这个计划我们从未间断过。
我望向窗外阴恻恻的天,突然兴致缺缺,看着他道:“今天算了吧,不去了。”
沈境整了整衣服,撂挑子不干,“你爬也得爬过去。”
沈境是典型的西方思维,在他身上找不到中式人的人情冷暖。
他有完美主义倾向,制定好的计划必须要完成。
最后架不住他的执着,我只好妥协。
……
半路天空就下起了小雨,即使早有准备,也挡不住它连绵不绝。
虽然衣服都湿透了,但我的心,反而一点一点沉静了下来。
爬上山顶时,雨已经停止。
遥远的天际有一抹巨大的彩虹桥伫立在云层。
五彩的光晕仿佛幸运降落人间,美好的不真实。
我看向山下的高楼大厦,瞬间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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