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眉头紧蹙,正向追问江灵的意思,他母亲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原先严妍的几十通来电他都没接,可母亲的他无法忽视,只能接听。
江灵趁此刻离开,楚云深本还想追,可他母亲一接通电话就怒气冲冲地让他赶紧回家。
楚云深满心烦躁地砸了下车窗,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灵离去的背影,调转方向。
回到家后,严妍抱着双臂在沙发上,楚母好声好气地安慰着严妍,一见到楚云深,就呵斥楚云深赶紧来道歉。
楚云深深感不耐,对严妍的怀疑也越来越多,因此十分没好气。
“严妍,我都说了我有事必须回公司,你还要闹成这样,你什么时候能收起你的任性?”
严妍一听更火了,直接站了起来。
楚母赶紧出来打圆场,“云深,你不是给严妍拍了她最喜欢的胸针吗,赶紧拿出来呀。”
楚云深有些不自在,但仍旧理直气壮。
“拍卖行那边出了点问题,胸针暂时拿不到了。”
严妍的脸色白了白,那款胸针价值百万,她的生日在即,早就跟闺蜜炫耀要戴着它举办生日派对,可现在楚云深却说拿不到了?
她怒气冲冲地指着楚云深质问,可楚云深已经不再像原先惯着她脾气,十分不耐道:“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严妍气得倒退了几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拨打了拍卖行的电话。
听到那边的回复后,严妍气得举起一个花瓶,狠狠砸在地上,巨大的破裂声在整个客厅内炸响。
“拍卖行说你已经拿到胸针了,楚云深,你把胸针送给哪个贱女人了!说话!”
“云深,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母也神情严肃。
楚云深向后躲避花瓶碎片,此刻他的未婚妻在他眼里和疯女人没两样,他突然有些后悔和严妍订婚。
“不就是一个胸针吗,你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够了,我真受够你了,一点小事就要无限放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婚礼要不要也随你。”
说完,他不顾严妍的咒骂和楚母的斥责,直接转身离去。
严妍整个人如遭雷击,她怔怔地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她不明白楚云深为何突然对她厌烦至此,明明自从江灵走后,楚云深就对她情根深种,无论她怎么发脾气,楚云深都没说过这么绝情的话。
可现在的楚云深让她陌生,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人让楚云深抛下她,现在又抢走她的礼物!
“啊!”
突然严妍脚步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花瓶的碎片深深扎进她的手心。
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只觉得满心悲伤和愤怒。一想到楚云深有被别人抢走的风险,她就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头抓狂地尖叫起来,将手边能碰到的东西统统摔碎在地。
楚母心惊胆战地看着貌似疯魔的准儿媳,强行安慰道:“严妍啊,你别难过,我去帮你教训那臭小子,再有二十多天就是你们的婚礼了,你别伤着自己啊。”
“对,还有二十多天云深就彻底属于我了,”严妍反应过来,抱着头喃喃自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云深,云深是属于我的!谁敢跟我抢,就去死!”
说罢,她不顾手上的伤口爬起来,翻找到哥哥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
会所里,江灵把玩了一会儿那枚胸针,将价值百万的胸针随手扔进垃圾桶。
这款式一看就是严妍喜欢的,她看着恶心。
不过能气一气严妍也好,让她也感受一下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的滋味。
江灵勾起唇角,双眼闪着精光,笑得深不可测。
严妍,你要失去的东西还多着呢。
她敲了敲门,走进经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却不是经理,而是一个邪魅狂狷,气场冷峻的男人。
江灵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冷汗瞬间布满手心。
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在她被打得奄奄一息时,就是这个男人像看狗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让人将她卖来会所。
严妍的哥哥,严长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