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笑眯眯地去了。
自此,我好多年没有看见她了,忙碌也让我渐渐忘了珍珍。
七
今天婆婆说起珍珍,往事如电影镜头一般,在眼前一一舒卷开来。“妈,我真的再也见不到珍珍了吗?”看婆婆从超市里出来,我问道。
“珍珍的女儿春节期间去找她,到外婆家也没有找到珍珍,多方打听,才知道珍珍被她哥哥卖啦。”婆婆凑到我跟前,用手遮着嘴巴跟我说。
“卖了,她又不是牲口,怎么被卖了?”
“她从那家逃回来之后,不知道怎么回的娘家,她父母都死了,只有一个霸道的哥,怎么搁得下她?偷偷地把她卖了。”
“卖到什么样的人家?”
“听珍珍的女儿说是一个小包工头,50多岁了。她舅舅从男方要六万彩礼,那个老男人说珍珍做过节育手术,不能生儿育女,又不会识文断字,只给两万八,算是便宜了她哥。你说这事丢人不丢人。”
“妈,那个小包工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珍珍的女儿说,他在外面打拼二三十年了,两年前死了女人。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他一个人过,觉得孤单,就托人给他找个女人。珍珍到他家过年,年一过,那个男人就要把珍珍带到工地上了,说是让珍珍给他洗衣做饭。珍珍这一去,也撑不了多久,那个包工头珍珍不好伺候的。”
“妈,珍珍哥哥真该雷劈,丧尽天良的事情竟然也做得出?”我跟婆婆说。想起珍珍,我觉得难受,我去村子里走一走,散散心。
犹记得儿时我的村子里,春天跑得很快。几天不出屋,桃花开了;几天不出门,桃花谢了,杏花开了;再过几天,杏花谢了,梨花、樱花开满了一树树,如漫天的飞雪。如赶上那几天气温陡升,只几天,桃花、杏花、梨花、油菜花,呼啦啦一齐绽放,让你觉得春天刚跨进人间的大地,马上又挥手向人们告别。
春,它不知道有多么急迫,好像无论什么地方都在招呼它。假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