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一条,躺在田埂上,眼睛翻白眼。把我们都骇死了,后来还不是珍珍把他背回家的,可怜的珍珍一身泥一身水地背着他。”婆婆慢慢地说着,她好像要哭了。不知什么时候,婆婆对珍珍的态度有这么大的变化。
“那珍珍对冬生这样好,他还嫌弃人家,珍珍不嫌弃他就不错了。”我愤愤不平。
“是啊,冬生应该对珍珍好。冬生醒过来后,听说是珍珍咋背他回来的,他对珍珍好几天。后来又变样了,嫌珍珍太笨,又和从前一样了。没良心的东西!”婆婆说。
“珍珍为什么不外出打工呢?离开那个家。”我说。
“瞧你说的,珍珍她晕车厉害,刚坐上车就吐得死去活来。她哪儿也去不了,她就是这样的命。”婆婆无奈地说,叹息一声。
放下电话,我的心怎么也不平静。珍珍,那个娇羞的珍珍,那个笑容纯净的珍珍,总在我眼前晃动。我想,我该回去见见珍珍了。
五
又是三月,正是家乡山花烂漫的时节,我要回家乡了。临走前,打开衣柜,这件牛仔裤,还不算太旧,珍珍能穿;这条秋裙,挺素净的,珍珍会喜欢;这个小袄,挺暖和,珍珍到冬天就能穿。就这样,我一件一件地捡拾,塞进行李箱,准备带回去。
那天,天气有点不正常,太阳刚一出来,就如火般炙烤大地,树上不知名的小鸟唧唧唧唧地叫着,田里的水咕咕冒着水泡。回到婆婆家的湾子里,已近正午。婆婆早已把午饭做好,等待我回来。吃过午饭,太阳白花花地挂在空中,刺得人眼睛睁不开,我不敢提去看珍珍的事。
“上午带着孩子坐车累了,你去洗洗,睡一会儿。”婆婆说,顺便给我端盆水过来。我将手伸进盆,好凉啊。原来婆婆打的是井水,真是有心的人。
进屋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听见外面有熟悉的说话声,仔细听听,我想起来就是湾子东头的婶婶。我不好意思再躺下去,赶忙起床来到门廊乘凉。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