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将酒递给我,挑眉道:“来晚了,罚一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太任性。”
我盯着这位始作俑者,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可惜没有,只有理所当然和漫不经心。
“好,那就祝各位,玩得开心。”说完,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夺门而出。
任珈宜踩着高跟鞋追出来,在院子里拉住我,尖锐的美甲掐得我生疼,她像一个胜利者,得意洋洋道:
“才到这你就受不了了?我可是过了十二年受人冷眼的日子。”
“任意,你只是一个偷了别人人生的赝品,这是你欠我的。”
我不愿与她争辩,挣脱开手腕的束缚,走入雨中,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模糊了视线。
我坐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往山下开。
从十二岁开始我就知道,我无法真正拥有任何东西,就算短暂拥有也会失去。
所有人都会选择任珈宜,我以为顾忱会是不同的,但是,无一例外。
真假千金的戏码不是我能选择的,但是报应却要我承担。
我握着方向盘越来越用力,越想要屏蔽脑子里的想法越做不到。
忽然前方出现一个弯道,我猛踩刹车。
砰!
轰!
伴随一阵雷鸣,我的身体被安全带紧紧束缚,头猛地撞向了方向盘,眼前一黑,随后是无尽的眩晕和耳鸣。
我试图保持清醒,但意识却逐渐模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入了深渊。
我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模糊。
医院的白色墙壁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有些不适。
“醒了?”顾忱抱臂看着我。
我从鼻腔发出一声“嗯”。
顾忱见我不说话,自顾自继续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任意,都是成年人,就不必用这么幼稚的方法吸引大家的注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