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李新华也站起身来，两人泪眼相望。
“新华，照顾好自己。”曹军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军，你也保重。”李新华泣不成声。
曹军咬了咬牙，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了沉闷的“砰”的一声，就像一颗炸弹在李新华的心里炸开。她一下子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整个出租屋都回荡着她绝望的哭声。而曹军，拖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广东的街头，他的爱情，在这现实的无奈面前，彻底夭折了。
4
香港回归后，1998年四月的一天，曹军再次踏上了南下的旅程，目的地是广东东莞。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曹军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李新华分别时的场景，那泪眼相望的画面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每次想起都刺痛他的心。
到了东莞，曹军进入一家毛织厂应聘厨师岗位。毛织厂规模不小，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隐隐传来。负责招聘的主管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名叫赵强。他打量着曹军，曹军身材高大，面容略显憔悴，眼神中透着一股落寞，但仍能看出骨子里的质朴。赵强简单问了曹军一些烹饪方面的问题，曹军都对答如流，于是顺利被录用了。
曹军第一天走进毛织厂的食堂厨房，里面弥漫着一股饭菜混合的味道。他看到几个厨师正在忙碌地准备食材，炉灶上的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曹军默默走到自己的岗位，开始熟悉各种厨具的摆放位置。
在这里，曹军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忘掉那段痛苦的爱情。每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曹军就来到厨房。他穿上那身白色的厨师服，系上围裙，先仔细地将厨房的食材检查一遍。他拿起新鲜的蔬菜，在水龙头下认真冲洗，手指机械地揉搓着菜叶，思绪却飘到了远方。他心想，也许忙碌起来就不会再想她了吧。
准备菜品的时候，曹军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