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全局》,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王八,你敢欺负我小姑。”一声怒吼,大山从上面旋风般刮了过来,小牛犊子一般冲着黑小子就去了。王家的孩子和陈家的孩子经常打架,大山虽然读书不行,但是他打架行,不然他也不会提前从私塾回来,成为陈爱绵的保镖兼职小跟班。一拳打到黑小子的肚子上,第二拳就捣到了他的胃,没等大山第三拳到,黑小子已经抱着胃哇地一声吐了……一口浊气!绵绵正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侄儿拳打小朋友,见状一愣,怎么两拳就没了。“你打我……”黑小子指着大山,一脸的愤慨,绵绵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暴怒,用拳头还回去,谁知!“你等着,我回家告诉我娘去。”说完撒腿就跑。后面观望的一群王家小黑蛋还没来得及发挥,跟着黑小子一哄而散。大山大魔王来了,先跑为快。“小姑,别怕。”大山扭头看向身后的...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全局》精彩片段
“小王八,你敢欺负我小姑。”
一声怒吼,大山从上面旋风般刮了过来,小牛犊子一般冲着黑小子就去了。
王家的孩子和陈家的孩子经常打架,大山虽然读书不行,但是他打架行,不然他也不会提前从私塾回来,成为陈爱绵的保镖兼职小跟班。
一拳打到黑小子的肚子上,第二拳就捣到了他的胃,没等大山第三拳到,黑小子已经抱着胃哇地一声吐了……
一口浊气!
绵绵正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侄儿拳打小朋友,见状一愣,怎么两拳就没了。
“你打我……”
黑小子指着大山,一脸的愤慨,绵绵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暴怒,用拳头还回去,谁知!
“你等着,我回家告诉我娘去。”
说完撒腿就跑。
后面观望的一群王家小黑蛋还没来得及发挥,跟着黑小子一哄而散。
大山大魔王来了,先跑为快。
“小姑,别怕。”
大山扭头看向身后的小爱绵:“下次小王八要是敢找你事,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小王八是村里孩子给黑小子起的外号,他上面有七个姐姐,自己排行第八。
开始是小八小八的叫,后来就叫歪了,全村孩子都叫他小王八。
“绵绵才不怕。”
绵绵好奇地看着王家的孩子一溜烟地消失在村子里,心里腹诽,我才不怕呢,我看打架都没看过瘾。
果然,小孩子打架最不好玩。
大白和小黑(熊瞎子)打架才过瘾。
地动山摇,天塌地陷,撞倒的树木都有好多根。
呼呼都不管,就驮着她和小白站在一旁看着。
最后,绵绵也不知道谁赢了,反正是小黑拖着双腿跑了,大白回山洞躺了两天又生龙活虎。
后来,绵绵在山里再也没有见过小黑。
别说,她还怪想念那个吃蜂蜜被蜜蜂追的满山跑,结果跑到呼呼和大白眼面前的憨熊。
大山踢了踢绵绵刚才坐着的石块上:“小姑,你吃什么了,这么香。”
“猪油渣,沾了红糖。”
绵绵摊开小手,小手里攥的猪油渣都快碎了。
她将小手伸到大山面前:“快吃,我特意留给你的,可香了。”
大山眼中都是欢喜,也不客气,捉住绵绵的小手,低头将她手心沾了红糖的猪油渣给吃了,顺便还给她手心舔了个干净。
小姑真好,吃啥都想着他这个侄子。别看他小姑这么小一点,却比谁都对他好。
姑侄俩因为一块猪油渣,感情更加好。
毕竟是一起吃过猪油渣的人,不比寻常。
山脚下,刚才跑掉的那群黑小子又回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陈大山,你又欺负我家小八。”
绵绵扶着大山的肩膀向下看,哦豁,她认识,是那个不肯给她包红封还想做她婶的人。
王四婶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昨日,陈家可是杀了那么肥的一头大野猪。
他们王家别说肉,连骨头渣都没见着,光闻见味了。
整个村里的孩子,哭了半宿。
今日,一早他最宝贝的儿子就被陈大山给打了,这口气没有二斤肥膘肉她可咽不下去。
大山舔了舔唇,骄傲地站起身看向山下来人:“打了,怎么滴。”
绵绵扬起小脑袋看向大山,我这个大侄子是个憨憨,人家都来大人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喊你爹?
王四婶跳脚:“你敢打我家小八,这事没完。”
她走到两个孩子面前,一把推开大山,想去找陈树根家的理论。
打她儿子,今天不赔偿点猪肉,肯定是不行的。
“哎呦。”
她那边手一抬,大山没推倒,小爱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丫头瘪着小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立刻泪珠滚落。
“呜呜呜……”
“你打我小姑?”
大山怒了,一头撞向王四婶。
他在坡上,王四婶站在坡下,十岁的孩子就跟小牛犊子似的,愤怒中一头撞过来力道奇大。
直接将王四婶撞得倒跌回去,两人一起滚下了小山坡。
王家和陈家中间的坡说陡不算陡,说不陡,爬起来还挺费劲。
两个人咕噜咕噜往下滚,小爱绵也不顾上哭了,张大嘴巴往下望。
她大侄子没摔着,滚下去还压着那个冒充她婶的人呢。
没事,好着呢。
绵绵张嘴继续哭,还悄咪咪地用手指沾了吐沫在眼睛周围。
此刻,准备下地的陈北海从天而降,几个箭步冲下去,一把将陈河山薅起。
“王老四,管管你家女人,整天就知道欺负孩子。”
说着,还顺着力道,不小心踢了王四嫂一脚。
看着又往下滚了几滚的王四婶,小爱绵彻底不哭了。
还哭啥,就这,都不用她哭。
陈家人果然是护崽子。
坡上,村长媳妇听见小爱绵的哭声也拎着大勺跑了出来,她正拌猪食呢。
“谁欺负我家绵绵啦,一大早上的,这是想打架还是怎么滴?”
挥舞着铜勺的村长媳妇,彪悍的让王家人都傻眼。
看着一手拎着大山,一手提着锄头的陈北海,再看看一手拎勺,一手护着小爱绵的村长媳妇。
倒也不至于动锄头动勺的,不过是几个孩子之间的事。
“是你们家大山打我家小八,是你陈北海踢我。”
王四婶可不是吃素的,一扭身子从地上翻身坐起,拍打着草地就哭喊起来。
“陈家欺负人啊,欺负我们王家人好说话脾气好,一大早就打人。”
“嘿……”
陈北海这小暴脾气,被王四婶这么一哭一闹,腾地就上来了。
他拳头一攥,怒目而视:“打你咋地了,敢欺负我们陈家的孩子,就得吃我拳头。”
他是个莽人,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比他慢一步,提着篮子拎着刀准备一起下地的周巧娘一听,这不对,我们家北海可没动那贱蹄子。
她三步并作两步,蹭蹭就跑了过来,抬手将已经跳将起来,准备借机和周北海撕吧的王四婶一推。
“离我家男人远点,你个不要脸的,年轻的时候没捞着,咋啦,都满脸皱褶了还想来蹭呢?”
王四婶的哭声戛然而止:“你放屁,谁惦记你家男人了。”
那不是年轻时候不懂事,看你家陈北海人高马大,有一把子力气嘛。
再说,他不是也没看上我,选了你这个瘦的没二两肉的婆娘。
辰王府。
顾南风一觉醒来,已经是午饭时分。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和他睡一起的那个妹妹不见了。
“祖母,妹妹呢?”
顾南风鞋都来不及穿,躲开丫鬟的手就往祖母的屋里跑。
辰王爷正在屋里和母亲说话,传说中伤得很重,病得厉害的辰王爷,长身玉立,温润如玉,清俊的面容上是浅浅的笑意。
看见顾南风赤足跑了出来,眉头一皱:“小三,你鞋呢?”
“父王。”
在祖母面前,顾南风就是个猴,上屋顶都没事。
可见了辰王,他就怂了。
喃喃地叫了一声父王,在身后追过来的丫鬟帮助下穿好鞋,整理好衣衫就凑到了老太妃的身边:“祖母,妹妹呢?”
“什么妹妹?”
老太妃慈爱地端了温水给顾南风漱口:“我们家哪有妹妹。”
辰王府,辰王妃先头一连生了三个儿子。
就在辰王出事,伤重一年后,辰王妃又生了个小子。
据说是早产,孩子体弱,一直没抱出来见过人。
不过,还是个儿子,加上前面三个,辰王府已经四个小子了。
辰王这些年,侧妃没有,皇帝赏的侍妾却有两个。
辰王和辰王妃感情好,起初一年也难得去侍妾那边几次,前几年被伤了后,更是借口身体不好,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这两个侍妾本来就是皇帝送来的,宠爱没有,就更别说能有子息了。
顾南风惧着父亲在,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靠着老太妃的身边咬耳朵。
“祖母,我睡觉的时候,睡我旁边的妹妹呢?”
闻言,老太妃脸色一变,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辰王是知道儿子会入梦,提前预知一些事情的,本来他不信,可他确实是被心腹之人伤了。
后来,惠娘难产,长子落马,虽然他亲娘没说,辰王也知道南风肯定提前梦到了。
不然,老太妃也不会在惠娘生产前,趁他病重,四处找神医,找到了,又留在府里不让走。
一直到惠娘生小四难产,他才明白,娘这是知道些什么。
等到长子惊马,差点伤了腿,辰王就越发确定了,这个小三竟然真的能提前入梦。
说是怕,也不算,说是惧,也没有。
就是,每次看见这个儿子,辰王都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怕儿子做梦,又怕儿子不做梦。
辰王出了老太妃的屋子,整个人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精神气都没了,俨然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模样,完全不是在屋里那种气宇轩昂的样子。
院子里早就备了软轿,一行人抬着辰王回了前院。
一进院子,下了轿,辰王大步流星地往院子里面走。
院子里,三岁的辰王幼子顾南墨倒腾着小短腿扑了过来:“父王,抱。”
四个人儿子,唯有这个儿子是在他怀里长大的,格外偏宠些。
在自己的院子里,辰王也不需要装了,一伸手就把幼子举起,架在肩膀上,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咯咯咯的笑声,从飞虫都进不去的主院飞出来,飘扬在辰王府的上空。
三岁的顾南墨是个养得非常白胖的小胖墩,结实有力,半点都没有传说中早产体弱的样子。
唯一的坏处就是,顾南墨很少出院子。
为了他“养病”,就连辰王妃也基本不出这个院子,只专心照顾小四,打理王府。
前些年还有些应酬,这几年,辰王妃长子出事,幼子出生,辰王妃连王府的大门都不出了。
关起门来,只一心照顾幼子。
老太妃的院子,老太妃将顾南风拢在身边,祖孙亲热地说着话。
“南风,你刚才说什么妹妹?”
“祖母,我睡觉的时候真的没有妹妹来吗?”
“没有啊,是不是你又做梦了?”
顾南风从老太妃的怀里挣脱,噔噔蹬跑进他刚刚睡觉的厢房,很快抱着一匣子点心出来。
他将点心盒子举给老太妃看:“祖母,你看,妹妹吃了一块半,我吃了半块,还有二块半都在这里。”
老太妃的脸色变了变,接过匣子细细看了看,跟着顾南风的大丫鬟忙低声禀告:“三公子睡觉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的,没见有什么。”
“那他吃点心了吗?”
大丫鬟摇头:“奴婢也没看见。”
老太妃神色平静地将点心匣子递给大丫鬟:“你下去吧。”
许是老太妃爱静,她的院子里人并不多。
从小陪着她的两个大丫鬟,如今一个嫁人,成为王府后院的管事,姓王,人称王嬷嬷。一个自梳,专门管着老太妃院子里的大小事务,大家都称她李嬷嬷。
两个大丫鬟,一个叫明月是王嬷嬷的孙女,老太妃跟着辰王出宫后,就到了老太妃的院子里做了个小丫鬟。一个叫明星是李嬷嬷娘家的侄孙女,爹娘哥嫂都是老太妃娘家里的家生子,这丫鬟也是老太妃出宫过来的。
都是老太妃眼皮子低下长大的。
除了能进出老太妃屋里的两个嬷嬷,两个大丫鬟,院子里还有四个小丫鬟,两个粗使的婆子。
这么多人,以老太妃的身份,并不算多。
不过,辰王府一向节俭,从老太妃开始,到辰王辰王妃的院子,再到辰王世子和两个公子的院子,服侍的丫鬟小子,基本上都是在精不在多。
至于那些隐在暗处的护卫,府里每个院子都有,并不算在内。
老太妃慈爱地将三孙子抱在怀里:“来,你和祖母好好说说,怎么就梦见妹妹了?”
顾南风习惯了祖母的亲近,小身板却挺得直直的:“前夜,我梦见妹妹落水了,可我帮不了她。”
想起在水里挣扎的妹妹,顾南风心里很难过。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每次都能看见危险的东西,可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爹娘兄长受伤。
顾南风更难过的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不好的梦。
如果他不做梦,父王就不会受伤,南屿叔就不会死,母亲就不会难产,弟弟也不会体弱。
还有大哥,他那么厉害的大哥,现在竟然腿废了,进出需要坐在轮椅上。
就连一向意气风发的二哥,也成了闷葫芦,话都不爱说了。
这次,连这个陌生的妹妹都被他连累了。
也不知道妹妹还发热不,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陈晏书和小爱绵说了一会话,就被村长爷爷叫到一边商量事情了。
别看他年龄不大,却因为已经是个童生,又是陈东海的长子,在村子里已经没有人把他当孩子来看待的。
大哥一走,小爱绵又去戳系统毛茸茸的身体。
“统统,统统,我大哥要带我去永丰县,那我还怎么拯救这些爷爷伯伯们呀?”
真是惆怅。
她总不能隔空来监督,百里去教化吧!
这次系统不装死了,一个翻身坐起来,举起小爪爪:“我们先签个契约吧。”
“什么契约?”
系统撒谎“就是你答应帮本系统教化这些村民,让他们不要成为大坏人,我就送你回家的契约啊。”
“喔。”
小爱绵小嘴圆张,奶声奶气地惊呼出声:“我们还没有签订契约吗?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费劲巴拉地去教化他们,让爷爷伯伯他们不要学坏了?”
系统被她的话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四仰八叉。
说好了和我一起手牵手,为什么你半路撂了手?
它这是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撒个谎也不行,差点因小失大?
坐稳身子,系统的小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它酝酿了半天,才开了口。
“你想让你的爷爷伯伯们做大坏蛋吗?”
小爱绵摇头:“不想。”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签订契约拯救他们呢?”
“因为你给的条件已经不能吸引我啦。”小爱绵扳手指开始和系统讲道理。
“你看,我要帮助那么多爷爷伯伯叔叔哥哥们不要变成坏人,拯救那么多那么多人的性命,你给我的好处只有送我回家,我觉得这个家不回也没关系。”
系统此刻的心情是又震惊又激动,还带着一丝愧疚。
如果它现在告诉绵绵,这个契约不是为了改造她那些村长伯伯,村民哥哥侄子的,那她会不会翻脸?
系统小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它在努力想着怎么才能让绵绵签上这个隐藏的任务“拯救未来大反派顾南风”。
为了能让绵绵签契约,它都提前铺垫过了,这还是别的系统大哥哥大姐姐教它的。
让绵绵先和这个大反派顾南风见过面,先有了好感,这样签契约的时候,绵绵就不会拒绝啦。
可现在看来,小绵绵不好忽悠。
系统沉默了,它是坦白还是欺骗?
系统爸爸是没有时间一直关注这里的,系统悄悄地在空间找别的系统哥哥姐姐询问。
大家都在忙,只有一个系统姐姐给它回了两个字:“条件。”
对呀,条件是可以谈的呀,它怎么还没有小爱绵聪明呢。
小爱绵嫌弃条件不够吸引人,它可以想办法让她满意啊!
它现在得认真思考一下,是先找系统爸爸谈条件去,还是和小爱绵边聊边结合实际再找系统爸爸呢?
一个刚刚一岁的系统和一个三岁半的孩子玩心眼,谁也不比谁聪明多少。
系统:“我们先签契约吧。”
小爱绵:“我不想签怎么办?”
系统:“我给你要点好处吧。”
小爱绵:“什么好处呢?”
对于她来说,好处能比白面饺子里包的肉更香吗?
这个时候,系统可疑地顿了顿,让小爱绵升起了希望。
也许她能带领全村人一起吃盒饭。
她在山里的一年,每天除了大白的奶,呼呼的大萝卜,她吃的最多的就是系统给她领的各种盒饭外卖套餐。
米饭很白,蔬菜很翠,肉很醇香。
而现在,大涝又大旱,能吃饱就不错了,谁还在意吃的是啥。
尽管村里人都很照顾绵绵了,可绵绵已经好久没吃过纯白的白米饭,有肉的白面饺子了。
小爱绵舔了一下嘴巴,如果系统能供全村每天三顿盒饭,这件事就能谈。
系统干脆让小爱绵自己想:“那你想想,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啊。”小爱绵歪着小脑袋,轻声问道:“你觉得给村里所有的人每天三顿大白米饭,或者白面肉饺子行不行。”
“不行。”
“那一顿?”
“也不行。”
系统就算是个孩子,也知道这事成不了:“你吃了一年的盒饭,还是我欠的,到现在你一分钱还没给我挣,还要供养你一个村子,那是不可能的。”
小爱绵嘴角微微拉下,不高兴地抿嘴:“我不是在努力吗,也许有一天,你就靠着我升级了呢。夫子说,人不能只看见眼前的小利,要把目光放长远。”
作为一个本该精明的系统,被小爱绵左一个想法,右一个主意说的昏昏沉沉,最后索性不和她商量了,自己去翻既往的契约去。
做帝王将相,小爱绵的身份不适合。
系统扒拉半天,总算有两个适合小爱绵的了:“我教你怎么发家致富啊。”
这是它在主系统的愿望清单里看见最多的愿望,很多愿意和系统签订契约的,都是想发家致富想升官发财或者想弥补以前的遗憾的,不过后一种的比较少。
小爱绵含着自己的手指,大眼睛布灵布灵地转:“我不差钱的吧?”
她上次和大山去山洞捡了珍珠和大萝卜,不对,是人参,人参后来被村长伯伯帮她卖了。
那时候还没有发生洪水,卖了个好价钱一百二十两银子,绵绵都让村长伯伯买了粮食。
开始村长伯伯还不愿意,说这是绵绵的钱,得留着给绵绵攒嫁妆。
绵绵算了算,她嫁人得还有十几年呢。就和村长伯伯算账,算她借村里的,等以后她出嫁,让村里人再还,加倍。
村长伯伯还是不愿意,最后还是系统提醒绵绵,有天灾,绵绵就告诉村长伯伯有天灾,必须得买多多的粮食。
绵绵的话,村长不得不信啊!
陈氏族人又开了一次祠堂,将绵绵卖人参的一百二十两银子拿出来,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这是绵绵的嫁妆银子,现在给大家买粮就存在祠堂里。
如果发生天灾,就拿出来救陈家族人的命,以后等大家伙有钱了,攒起来还绵绵。如果没有发生天灾,等下半年出新粮,旧粮换新粮,再卖了新粮银子还给绵绵。
村里四十一户的家主签字画押,陈家庄的祠堂地窖里就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的粮食。
没多久走山了,接着大涝,跟着大旱,陈家族人看绵绵的眼神都是放光的。
这就是个妥妥的小仙童啊!
陈河山又被他爹揍了!
不过,这一次,他没哭,也没跑,只咬牙硬扛着挨了他爹几笤帚。
他知道,这次他爹手下留情了,当着他小姑的面,他爹不敢下死手,怕吓着他小姑。
最关键的是,他还要陪小姑玩呢。
不过,陈河山这次挨打是值了,别说他自己觉得值,整个村子的孩子估计都会羡慕他这顿打。
要是一顿饭能换两只野鸡,能吃上一顿鸡肉,没有几个孩子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
“小姑,吃肉。”
大山夹了个鸡腿给他奶,又夹了个鸡腿给他小姑。
至于他,啃鸡脖子都是香的。
他才不稀罕吃鸡腿,都是肉,嚼起来柴不拉几的。
呲溜!
“不吃。”
绵绵将碗里的鸡腿又夹给大山:“我要吃鸡翅膀。”
她喜欢吃鸡翅膀,香。
大山和绵绵为一个鸡腿推来推去,最后确认她是真不想吃,又转手夹给了他姐陈河花。
他们家,奶奶排第一,爹第二,娘第三,姐姐第四,猪仔第五,生蛋的鸡第六……他在十名开外!
陈树根眼带笑意,看着绵绵认真地啃鸡翅膀上的肉。
他心里,是把这个最小的妹妹当着女儿来宠的。
可惜他太穷了,吃肉还得沾绵绵的光。
要是……
想到这里,陈树根急忙刹车,不能想,不能想,想想都是错。
那时候打劫商队,他和九叔他们做的是好事,劫富济贫,抢来的东西,除了留点自家吃的,都给了香山一带那些吃不上饭的村寨了。
别看他们劫到了货和粮食,可几个村子分一分,也就剩下不多了。
早知道,当时少分一点,多留点值钱的东西,现在绵绵就不用跟着他们吃苦了。
陈树根想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也知道,多留点值钱的东西,那香山附近的村子,要多饿死多少人。
他们是逼不得已做了劫匪,现在虽然日子也穷,可还没到要靠抢劫来过日子。
这个念头不能动啊!
当初九叔说的不错,人不能贪心,他们是为了活命才劫道的。
现在命能活,这事就不能干。
不义之财得多了,人就毁了,再也不想受种地的苦了。
陈树根停止了散发的思绪,就看见闺女碗里一个鸡腿,儿子碗里一个鸡腿,绵绵在啃鸡翅膀,他娘在啃鸡脖子,他媳妇连筷子都不往盛鸡的碗里伸。
哎,都是穷闹的。
想到家里那点余粮,陈树根就有些心虚。
不是他不勤快,不是他没用,实在是穷啊,山里人地少,只能靠打猎为生。
好不容易打了猎物,也卖不上价钱。
吃,舍不得吃,买,不值钱。
就这野山鸡,他每年猎到那么多,也没舍得像今天这样剁了一整只下锅。
陈树根夹了一块肉给老娘,又夹了块肉给媳妇。
他媳妇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
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鸡肉夹了就要往陈树根的碗里放。
陈树根凶巴巴地:“让你吃就吃,锅里又不是没有。”
“对哒。”
绵绵抬起油乎乎的小嘴:“山里有,想吃再抓。”
这话大家都信,可想想她这么大一个孩子,进山那么危险,还是算了吧。
陈树根语重心长:“绵绵呀,山里危险着呢,大白虎它们又不在山里,你以后还是不要去的好。”
“对。”陈树根媳妇跟着点头:“你要是想吃肉,让你树根大哥上山去打猎,肉还是有的。 ”
保证绵绵吃还是有的,至于大山他们,糙着养就行,能活就行,吃不吃肉没关系。
“绵绵不馋肉。”
啃完翅膀啃爪子的绵绵认真地解释:“鸡是我给大山抓的。”
陈树根再看了一眼拿着鸡腿的儿子,好像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大山更是感动的三两口就把一个鸡腿给吃完了,看我小姑多好,跟着小姑有肉吃。
饭还没吃完,绵绵小脑袋就点了起来。
她太累了,又困。
陈树根心疼地放下筷子,把绵绵抱进屋让她睡了一觉。
等到绵绵一觉醒来,就看见大山眼巴巴地趴在床边看着她。
“走,去村长伯伯家。”
小爱绵跳下床拉着大山,大山拎着另一只野鸡,回村长伯伯家。
路遇王小八:“你们哪里来的鸡。”
绵绵:“抓的。”
大山:“关你什么事。”
王小八的鼻子使劲嗅了嗅:“你们吃鸡了?”
绵绵:“吃啦。”
大山:“关你什么事。”
“哇。”
王小八哭了,一边哭一边往回跑:“娘,我要吃鸡。”
他恨,为什么大山不是吃肉就是吃鸡,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
不行,只要他王小八想要的东西,就不能没有。
他现在,必须,立刻,要吃鸡。
王小八在家打滚放赖要吃鸡,绵绵和大山手拉手回了村长伯伯家。
“绵绵快来。”
村长媳妇一脸的笑,她正坐在门口的树荫下给绵绵裁剪衣服,身边围着几个帮忙的妇人。
这次,陈东海送了粮和布匹,小陈庄几乎家家都或多或少分到了一些。
绵绵的衣服,是要第一个被裁剪出来的。
大家都觉得,这次,是沾了绵绵的光。
裁衣服的是村长媳妇,缝衣服的是周巧娘,绣花的是齐婶子,盘扣子的是方大娘。
几个妇人,小半天的功夫,就给绵绵的衣服做了出来。
兴致勃勃地看着绵绵试穿。
“这里得再绣条花边。”齐婶子说。
方大娘点头:“这扣子大小正合适。”
村长媳妇扯了扯衣角:“这衣服刚好合身,下一件得放个边,小孩子长得快。”
周巧娘只笑眯眯地看着,她缝的这针眼细密整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绵绵新衣服还没脱下来,王四婶拖着王小八来了。
她一脸要笑不笑的模样:“九嫂,你们家这日子过的可真好,昨天吃肉,今天吃鸡的。”
村长媳妇楞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大山提来的鸡上,知道大概是绵绵在大山家吃了鸡,被王小八知道了。
王小八这孩子被他娘宠的都快上天了,还长了一个狗鼻子,谁家做好吃的,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都快十岁的孩子了,脸皮厚的比墙头都宽。
只要谁家做好吃的,他就站在别人家的桌子前流口水,不给吃口好的,就不会走。
他还会趁人家大人不在,抢小孩子的吃食。
王小八的娘还是个不讲理的,她儿子欺负别人看不见,别人要是敢动她儿子一手指头,她就能拿根绳子,拖着她七个闺女去人家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幸亏他姓王,又住得离陈家人有些远,祸害的也不过是王家的族人。
陈家,可没人惯他这个毛病。
“咔嚓”一声惊雷。
绵绵腾地从睡梦中被惊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向黑乎乎的四周。
什么声音?
系统在绵绵的识海里急的团团转,见绵绵醒了,连忙尖着嗓子喊:“小祖宗,你可醒了,快跑吧,泥石流要来了?”
“什么泥石流,能吃吗?”
绵绵睡眼朦胧,心里还惦记着吃。
系统也是无语了,只能给绵绵快速科普:“就是下大雨,然后山上会滑下来好多石头和泥巴,然后把村庄和树木都淹没了。你要是不跑,人也淹没了,到时候,整个村子直接被埋了,坟都不用堆一个。”
额!
绵绵傻眼了,就是死吗?
“对,你再不跑,就死了。你死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不了啦!”
系统是个好系统,可它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任务。
小绵绵还停留在睡梦中吃肉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不能死,不能被泥巴埋死。
好脏。
“你嫌弃脏还不叫你村长伯伯,让他喊人逃。”
系统可是知道的,小陈庄的人上山做了山匪,就是因为这一次泥石流为起因。
村里大半的村落和农田都被淹没,最少有几十口人没有逃出这场劫难,被泥石流淹没。
意外来的太突然,原本各家还能勉强维持的口粮都没带出来,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这群人等雨停了后只能吃树皮草根。
等到大旱来临,连树皮草根都没有得吃。
东阳郡的郡守为官不正,洪水过后没想着修理冲垮的河堤。等到干旱的时候才想起,这场干旱因为他没有及时修理河道,储水不足。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着放粮赈灾,竟然还去各村征集劳工去修理河道。
一户两丁,十人口以上的要三丁。
必须是十六到四十岁的青壮,年老年幼的都不要。
这没吃没喝,又是一年最热的季节,要这群劳工去修理河道,就是送他们去死。
等这些青壮一死,只剩下老弱妇孺,等于直接灭了门。
你不想让我们活,可我们还不想死,
小陈庄人直接掀了房子,拿了田里劳作用的家伙事上了山,带着老婆孩子做山匪去了。
绵绵被系统一说,吓得慌忙从床上跳起来,尖声高叫:“伯伯……”
被雷声惊动的村长已经起床准备出来查看,闻声跑了过来。
“绵绵不怕啊,伯伯在的。”
被绵绵踩醒的陈晏云揉着眼睛坐起身,就听见平时小面团一样的绵绵尖着嗓子哭喊:“伯伯,我们跑吧,泥石流要来了,我们会死的。”
她直接就被惊住了,绵绵说的是什么疯话?
……
这个春天,注定是不平静的春天。
三月里,郡里派人来找祥瑞,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白虎丢下了绵绵,离开守护一年的香山。
四月,一场大雨冲垮了农田,泥石流掩盖了刚刚开始灌浆的麦地。到处都是洪水,颗粒无收,无数的房屋倒塌,牲口被冲走,田地被冲毁。
大部分的灾民离开了祖辈居住多年的家乡,成了逃荒路上的一员。
到了五月,大雨还在继续,紧靠着香山附近的村子渐渐已经看不见人烟。
原本定好四月份启程来接陈爱绵的陈晏书的行程一推再推,他日日和父亲奔波在永丰县的河道边,竭尽所能地想办法排洪泄涝,争取让乡亲们的损失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爹,你腿好些了没有?”
陈晏书端着热水给陈东海洗脚,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却还坚持每日帮陈东海洗脚泡脚。
“泡泡好多了,晏书,你回去也洗洗睡吧。”
陈东海欣慰地看着大儿子,自从女儿失踪,妻子难产,他们一直父子三个相依为命。
大家都说让他再续一房,照顾孩子。
可他念着妻子的结发情深,也担心孩子们接受不了,就一直拖着。
陈晏书犹豫了很久才问道:“爹,这次洪涝,听说,最严重的并不是永丰县,而是东阳郡香山一带。不知道妹妹她们……”
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自从接到妹妹的消息,他一直急着想回去接妹妹,可父亲不让。
父亲说他还是个孩子,让他去接妹妹,父亲不放心。
父亲是永丰县的父母官,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本来定好清明回去祭祖,顺便接绵绵,没料到清明前就有了洪水的预兆。
父亲一直在县里忙碌,回家也只是吃饭睡觉,连他兄弟俩的功课都没时间过问。
陈东海看向自己的长子,微微蹙起眉头:“没事的,我们四月刚送的粮,就算不够吃,你四海叔也不会饿着绵绵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爹,我们书院现在已经关门了,我在想,要不我先去看看妹妹,要是他们那边实在困难,我就把妹妹带回来。”
“再等等吧,如果到了端午,水涝还不能退去,你就过去看看。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四海叔他们再弄点粮,最起码得让他们把这个春天撑过去。”
陈晏书还想说什么,见父亲疲惫地按了按额头,他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端起父亲的洗脚水,躬身退了出去。
看着走出房门的长子,陈东海无声地叹了口气。
绵绵不是小妹的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儿子说,还是先瞒着他再说吧!
陈晏书急匆匆地从屋檐下走过,没走出长廊,就看见陈晏墨在对面的走廊上探头探脑。
一看见大哥陈晏书,陈晏墨立刻张牙舞爪地招手,深怕大哥看不见,那他就要顶着风雨去找大哥了。
“什么事?”
“大哥,你和爹说了吗?”
“说什么?”
“就是去陈家庄接妹妹呀,四海叔派人送信来,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爹怎么还不去接妹妹。”
“急什么?”陈晏书在陈晏墨面前还是很有大哥的样子的,他抬手摸了摸陈晏墨的发丝,责备道:“你洗了头发怎么不擦干,要是受了凉,到时候不是又要让爹操心?”
陈晏书找了块干的布巾给陈晏墨擦头发,心里却在掂量,爹为什么不去接妹妹,他要去学院,爹完全可以派手下人去。
要是说不放心别人,他也可以请几日假过去。
陈晏书心里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父亲并不想接妹妹过来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妹妹失踪,娘才一尸两命,爹爹有些迁怒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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