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嗣沈冰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假死出宫后,皇上痛不欲生龙嗣沈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清如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了,皇上还没来。乌鸦越来越多,它们围着诺儿,趁我不注意就叼走一块肉。夜里,老鼠的眼睛闪着绿光,吱吱地在暗处等待。来往的宫女兴高采烈,因为皇后诊出了喜脉,皇上龙颜大悦,后宫人人有赏赐。我突然疲累至极,于是将废墟中的木柴堆放一处,点着火。诺儿从不提阿爹,因为他怕惹得我伤心。但皇上从西城门出宫狩猎时,他会爬上榆树最高的枝丫,远远看着。我想让他再见阿爹最后一面,可是等不到了。诺儿被我小心地放在柴堆中央,换上了香熏过的新衣。这辈子,是阿娘对不起你。火焰渐高,吞噬了他小小的身子。木柴泡过水,浓烟冲天,整个皇城被呛人的烟雾笼罩着。不一会,我被人押到一间小房子里。当今皇上,刘思,正坐在椅子上等我,手里把玩着那颗小珍珠。五年了,他只在诺儿出生时来...
《我假死出宫后,皇上痛不欲生龙嗣沈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三天了,皇上还没来。
乌鸦越来越多,它们围着诺儿,趁我不注意就叼走一块肉。
夜里,老鼠的眼睛闪着绿光,吱吱地在暗处等待。
来往的宫女兴高采烈,因为皇后诊出了喜脉,皇上龙颜大悦,后宫人人有赏赐。
我突然疲累至极,于是将废墟中的木柴堆放一处,点着火。
诺儿从不提阿爹,因为他怕惹得我伤心。
但皇上从西城门出宫狩猎时,他会爬上榆树最高的枝丫,远远看着。
我想让他再见阿爹最后一面,可是等不到了。
诺儿被我小心地放在柴堆中央,换上了香熏过的新衣。
这辈子,是阿娘对不起你。
火焰渐高,吞噬了他小小的身子。
木柴泡过水,浓烟冲天,整个皇城被呛人的烟雾笼罩着。
不一会,我被人押到一间小房子里。
当今皇上,刘思,正坐在椅子上等我,手里把玩着那颗小珍珠。
五年了,他只在诺儿出生时来永巷看过我。
我以为他忙于朝政焦头烂额,疲惫消瘦。
可他面颊丰润,眼睛清亮,宛若一个没有忧愁的富家公子。
我走近时,他自然而然地捂住鼻子。
发现臭味是从我身上发出来时,才惊讶地放下帕子。
从前在冷宫,他最喜欢闻我身上的气味,经常贴身带着我的手帕。
沈冰正是知道这点,所以特意要我来永巷做最肮脏的活。
刘思收起珍珠,走过来拉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小心翼翼。
“诺儿的死朕也很难过,朕该早点来看你。”他身上的云鼎香挥之不去,那是沈冰最喜欢的熏香。
我本想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可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回去。
心中的千言万语瞬间消散,脑中只有诺儿惨死的模样。
我咳嗽一下,用沙哑的声音说:“皇上,我想求一个位份,哪怕是最低微的少使。”我是沈家养在庄子里的庶女,加上沈家家主并不喜欢我,
所以十岁入宫时,只能去冷宫当宫女。
七年间,我和刘思两情相悦,却一直没有名分。
以前是他地位低下,不能开府娶亲,后来刘思登基,又要娶沈冰以拉拢沈家。
幼时,我调的香赢得高僧称赞,抢了沈冰的风头。
从此她便记恨上我,一番栽赃陷害,我和阿娘被赶出沈府。
沈冰是决不会看我从丫环变成主子的,她一入宫,刘思便要我处处躲着她。
可正如永巷的嬷嬷所说,我没有位份,诺儿就不能以皇室血脉入宗室祠堂,
他的魂魄只能在宫中四处飘荡,孤苦无依。
后宫人人有赏赐,封我做一个最低微的少使应该不难。
可刘思却犹豫了,他说如今匈奴犯边,需要沈家的人带兵抗击。
“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惹恼皇后,你嫡姐的脾气你应该清楚。”正因为我清楚沈冰的脾性,所以才不懂刘思为何一直宠爱她。
沈冰骄纵跋扈,又极为计较,况且她的容貌也很普通,不足以令人迷恋。
见我久久不说话,刘思又把珍珠拿出来,放在我手心。
“阿凝,等天下太平了,我一定会兑现当初的承诺。”沈冰进宫时,刘思把承诺给我的莹光珠赏赐给她。
而我只得了这颗小小的珍珠。
他说这只是一时的,等皇位稳固后,便会立我为后。
我能理解刘思的苦衷。
太子和安王虽两败俱伤被废,但仍旧党羽众多。
他一个冷宫皇子初登大位,的确需要朝中大臣支持。
其实我也从未奢望过后位和封号。
当初在冷宫舍生忘死为刘思奔走时,谁也不会料到他会继承大统。
我只是喜欢靠在他肩上,看他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闪动。
我亦知自己身份低微,无法为他带来助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别给他惹麻烦。
这是我第一次向他开口,只想要一个后宫最微小的名分。
可他拒绝了,甚至没问我为什么。
我自请出宫后,皇上终于来永巷看我。
他不耐烦地说:“阿凝,别闹了。我知道你想要位份,可皇后不允,朝廷还要靠沈家和匈奴作战。”多可笑,堂堂天子想封一个宫女,还要皇后点头。
况且这些年,沈家早就失势,根本不足为惧。
他只是怕嫡姐不开心。
可是没有位份,我的儿子就永远是孤魂野鬼,进不了宗庙。
后来我假死出宫,安葬好儿子后,在小镇卖香膏。
听闻皇上夜夜头疾发作,痛不欲生,又在半年内废了皇后,诛了沈家。
他苦苦找一个会调制龙涎香的宫女,许诺皇后之位。
可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被罚去永巷已经五年,每日有刷不完的恭桶。
即便佩再多香囊,熏再多炉香,也去不掉身上的恶臭。
宫女们嫌弃我,不肯与我同住。
于是皇后身边的月嬷嬷将我和诺儿赶到永巷尾一间残破的屋子里。
昨夜狂风暴雨,腐朽的房梁轰然断裂。
我在屋外收衣服逃过一劫,只有左腿被柱子压住。
可诺儿被埋了。
我一边叫人,一边拖着断腿在废墟上挖刨。
可能是我的哭喊凄厉如鬼,不少人撑着伞来看热闹。
她们远远地围成一圈,不知该不该上来帮忙。
掌事的嬷嬷急匆匆赶来,命令她们回去睡觉。
“别多管闲事,小心皇后娘娘怪罪。可......可那毕竟是皇子啊。什么皇子?皇上可从没把他记进宗正寺,也没给过他生母位份。”曙光初现时,我拨开碎瓦看到一只惨白的小手。
手里还握着一本书,那是我写的《凝香谱》。
诺儿只有四岁,他在永巷出生,一辈子也没出过永巷。
整日闻到的是剩菜和恭桶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偶尔采些石缝里的香草,告诉他世界上除了臭味,还有无数美好的香气,一闻就令人开心。
于是他抱着《凝香谱》一本正经地说,等出了永巷,要调出让阿娘每天都展露笑颜的熏香。
我双手不停地挖,生怕诺儿多受一秒钟的苦。
他的四肢和躯体完好无损,一点也没受伤的样子。
诺儿向来健壮,会没事的。
小心地搬开头上的砖头,一股红白混杂的黏液从砖块上滴落。
浓浓的血腥味在大雨冲刷后格外刺鼻。
现在我与诺儿只隔着一层床帘,那床帘被砸进一个小坑,鲜红的颜色令我无法呼吸。
我猛地揭开床帘,
几块碎肉粘在上面,然后啪嗒掉下来。
一摊血红的糊状物薄薄地铺在瓦砾和砖头上,里面还有头发和皮肤。
不知哪里来的苍蝇停在上面,迫不及待地取食。
走开,都给我走开。
我用力挥手,却眼前一黑,倒在废墟上。
醒来时太阳就要落山了,我和诺儿在这里躺了一天。
满院子的恭桶没人洗,臭味从永巷传到西城门。
城门令过来检查,我托他带信给皇上。
他捂着鼻子,说不敢给谋害龙嗣的罪人带信。
五年前,皇后流产。
她宣称我在椒房殿的香炉中加了麝香和曼陀罗,导致她滑胎。
可那几天我一直跟皇上在一起,寸步不离。
他没有为我辩解,只按照皇后的要求,把我从明政殿罚入永巷。
几天后,一个小太监送来一封潦草的书信。
“现在前朝局势不稳,我需要沈家扫清障碍。你委屈一下,等时机成熟,我会接你出来。”这一等就是五年。
我听闻沈家早在和萧家的斗争中落败,再无往日权势。
萧家亦送女入宫,年轻貌美。
可皇后沈冰依旧盛宠不衰,统领后宫。
我又从香囊里取出一颗珍珠,递给城门令。
“皇上看了,自然明白。”
我每晚都梦见诺儿,他面目模糊不清,一直跟我身后。
他问我山茶花闻起来是什么香味,杜鹃花几月开放。
永巷外的世界是不是没有恭桶,别人的阿爹是不是每天都陪着孩子。
惊醒后,窗外又有堆成山的恭桶等着我。
“皇后娘娘驾到。”伴随着太监细长的声音,沈冰的凤撵从远处缓缓而来。
她故意停在柴堆的灰烬处,像看某种令人愉悦的风景般咯咯笑着。
月嬷嬷轻声劝她:“娘娘不可过于激动,以免动了胎气。怎么会?”沈冰尖声笑道,“相士说本宫肚中孩儿是真龙天子,果然不错。”步撵缓缓放下,沈冰跨过扶手朝我走来。
“知道本宫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他还未出生,就让永巷中的邪魔妖怪灰飞烟灭。”她抚着肚子,手上的镯子叮当作响。
我没有抬头,木然地刷下一个恭桶。
“大胆,皇后跟你说话呢。”月嬷嬷捂着口鼻,给了我一巴掌。
我完全感觉不到痛,好似这个头颅并不属于我沈冰的声音又在上面响起,“你以为曾伺候过皇上,就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别做梦了,本宫皱一下眉头他都心痛不已,所以绝不可能给你名分。沈凝,你和你娘一样,是下贱的命,只配在永巷刷一辈子恭桶。”她挥挥手帕,我闻到一丝熟悉的香味。
那不是进贡的龙涎香,而是我加入几味药材后重新调制的复合龙涎香。
刘思登基后,头疾依旧发作,名医仙丹也无济于事。
于是我调制了整整五盒复合龙涎香,以防突发情况导致香料供应不及时。
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我还以为头疾已经治愈了。
沈冰又一拍掌,大惊小怪地补充:
“对了,还有你的儿子,他如今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幽魂,连奈何桥都过不了。你们一家都是贱命呐。”她使个眼色,那老太监便用手帕包着手,把高处的马桶一推。
还未清洗的马桶滚滚而下,将我砸倒淹没。
沈冰放肆的笑声渐渐远去,我在黑暗中渐渐陷落,下沉。
即将放弃抵抗时,我感觉有双小手正在抚摸我的脸颊,眼泪不停落下来。
“阿娘,快醒醒。你说会带我离开永巷,去闻梅花的清香,去采溪边的野花。《凝香谱》我已经背下了,一定能做出让阿娘喜欢的熏香的。”是诺儿,我的诺儿。
他一辈子没闻过花香,我得带他去宫外走走。
于是用尽最后力气,蹬开恭桶。
我用那颗珍珠收买了永巷的浣洗宫女,让她帮我把信带给御前的白公公。
白公公亦是从冷宫起就服侍刘思,这些年他暗中帮助我不少。
宫女想要出宫,只需白公公一道手谕。
我的消失是沈冰求之不得的事,后宫无人会在意。
我仔细收敛好诺儿的骨灰,用一匹素青的布料包起来。
这匹带着芷草芳香的棉布,是阿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不久她就被沈夫人发卖了。
若不是高僧说情,我也会一道绑给人牙子。
我曾试探着让刘思帮忙找她,但他总以沈家阻挠为由,没有下文。
此时还是五月,井水寒冷刺骨。
但我不管不顾,一直在桶中泡着,想要身上的骚臭味被水冲干净。
有人叩门,是白公公的手谕到了。
我从水中起身,忙着擦身穿衣衫。
可那人却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与我赤裸相见。
跟在后面的白公公赶紧掉头,将门拉上。
刘思面带愠色,直直地盯着我。
我不想毫无尊严地被他审视,于是躲到床后用被褥裹住身子。
“阿凝,别闹了。”他声音听着很疲惫,或许是来永巷惹得沈冰不悦。
“朕知道你想要位份,可皇后不允啊,朝廷还要靠沈家和匈奴作战,
你能不能为朕考虑一下,别动不动就用出宫威胁朕。”眼前人一点也不是当年温柔端方的模样,蛮横刁钻的样子反而有几分像沈冰。
我攥紧了褥子,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永巷刷恭桶的,哪里会威胁到九五至尊的皇上。既然我的存在惹皇后不悦,自请出宫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放肆!”刘思展现出天子一怒的威严,可我一点都不害怕。
“你是一路跟随朕的旧人,出了宫,会给安王余孽攻击朕的把柄”他大步走来,抓住我手腕逼视我。
被褥倏然滑落。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我还以为他对我存有一丝挂念呢。
我大方地挺直背,指着两肩膀处的伤疤,淡淡说:
“当年太子用铁钩穿透我的琵琶骨,让我诬陷你谋反。”指尖向下,来到胸前狰狞交错的疤痕。
“这是安王行刺,我为你挡了三刀。”腹部还有大大小小的烫伤,刺伤痕迹,我懒得一一道来。
“若是我想给他们攻击的把柄,不必等到现在。我只想完成诺儿的遗愿,带他出宫。”用力挣脱刘思的钳制,我一件件穿好衣衫。
“皇上还念我是冷宫的旧人,就请答应我吧。”冷宫二字是刘思的逆鳞,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皮不自然地抽搐。
这是头疾即将发作的征兆。
我低下头,心中生起一股隐秘的愉悦。
刘思左手摁着太阳穴,尽力忍耐。
右手将那颗珍珠强行塞进我掌心。
或许是疼痛剥落了帝王的威风,他难得再次用破碎的眼神看我。
“阿凝,我绝不会放你走。”说完便踉跄着离开。
白公公急忙跟上,随后又折回,低声解释道:
“皇后曾救过皇上一命,所以皇上......”前方刘思暴躁地唤他,白公公吓得把要说的都忘了,直扇自己。
小白一向胆小,在冷宫时经常半夜惊醒。
我笑着拍拍他肩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在永巷生不如死。”又从收拾齐整的包袱中翻出一个香囊。
“这是我这些年从石缝中采香草做的,定神安眠,能助你睡个好觉。”他眼睛泛红,小心地接过香囊。
“保重。保重。”我已无心沈冰和刘思的恩怨,将珍珠往大火烧过的残垣断壁一扔,毫无留恋。
这两天永巷有不少人得水痘死去,尸体卷着竹席拉出宫外,一天有好几趟。
这病我幼时曾得过,不会再感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