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约定一起保研,但是学院给的保研名额只有一个。
我是专业第一,室友是专业第二。
室友求我把名额让给她,我没同意。
我告诉她以她的实力,只要好好学一定能考上,她笑着答应。
可保研结果出来的前一天,我被人从宿舍楼推了下去。
我成了植物人,室友顺利保研。
直到氧气管被她拔了时我才知道她讨厌我至极。
再睁眼,我回到了大学报道的第一天,室友正热情地将几包过期零食塞给我,并提出换床位的要求。
不好意思,我要换寝。
蒋同学,我想睡靠窗的床位,可以跟你换一下吗?
室友张涵婷热情地将几包辣条塞到我手里。
阳光从窗外照进,灼热刺目,不同于病房里的冰冷刺骨。
我直勾勾地看着眼前正在说话的女生,她满脸微笑,双眼急切,双手将零食紧紧地塞到我的双手之中。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直到看到桌上那个被她打碎的星星马克杯完好无损地放在桌上,我才终于确信,我重生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我将零食塞回她手里,并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
室友张涵婷呆愣了一下,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
不换也没事的,但零食你收着吧,算是为我的冒昧赔礼。
措不及防的,张涵婷向我来了个90°鞠躬。
我们是四人间,其他两个室友闻言看过来打量我们,室友张涵婷的腰弯得更低了,一副被我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一瞬间,两双有色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荡。
我立刻打断她的施法,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我有先天心脏病,所以妈妈特意帮我提前收拾好了床铺,不太方便再换床位了。
要不你问问贾同学?
她的床铺也靠窗。
上一世因为张涵婷的诬陷和挑拨离间,室友贾宁十分讨厌我,到处说我的坏话。
此人是个绝对利己主义者,心眼小且毒舌,绝不可能跟她换床位。
哎呀,这个床位都是学校安排好的,哪能我们随便换呀,靠窗靠门都一样,都大学生了还那么矫情干嘛。
果然,贾宁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被阴阳了的张涵婷脸一阵红一阵白,双手死死攥着那几包零食,转而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走到室友宋娜桌边,笑眯眯地夸她可爱并大方地将零食都送给了她。
宋娜是个讨好型人格,受宠若惊地接受了。
我看着宋娜喜滋滋地吃着张涵婷给的零食,想起上一世她处处卑微讨好,同时打三份工,赚来的钱几乎都用来讨好同学了。
我劝她多为自己考虑,她不仅不领情,反而因此恨上我,在张涵婷的唆使下将我从宿舍楼推下。
这一次,我不会再多管闲事,毕竟人的路是自己选择的。
我带上耳塞,早早上床休息了,下午就要开始军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