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白把半个月的工作压缩在了十天,回国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我,而是让助理去查秦朗的行踪。
秦朗是市内颇有名气的外科医生,小时候我们做过几年邻居,后来在一次体检中偶然碰到,就加了联系方式。
他是个极为分寸的人,知道我结婚后,从没有单独约过我,和我的聊天也仅限兴趣爱好,没有半点暧昧。
听到助理回复秦朗不在本市,周晋白脸色苍白地靠在了椅背上。
助理见状,小心翼翼问道,“周总,今晚的慈善晚会,要推掉吗?”
“不用。”
他捏紧手中的钢笔,翻看着我朋友圈刚发出不久的风景照,眼底猩红,“你让人给苏芸挑一身礼服,今晚让她陪我出席。”
慈善晚会是个曝光名声的好机会,各大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会错过,以往,这样重要的场合都是我陪着他出席。
我看着他拿起文件,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对着空气苦笑一声。
原来他从没相信过我。
可我明明给他看过我和秦朗所有的聊天记录。
还是说,放纵苏芸的接近,是他故意对我的报复。
我摸着心口,那里的疼痛感很淡。
人死了之后,很多情绪都慢慢淡化了,我隐隐感觉,我离消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