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好几年没回家的我准备买票看看父母。
结果,资产过亿的老公一口回绝:“一张机票几千块,都够给孩子请个保姆了,你也是当妈的人,能不能别老乱花钱?”
为了惩罚我乱花钱,他派人接走孩子,冻结我的银行卡,断掉别墅水电,打定主意要让我吃点苦头。
他新招的女秘书在朋友圈晒出百万转账,配文:老板不但提前发了年终奖,还带我去马尔代夫旅游,我该怎么谢呢~底下评论以身相许,她回复了一个娇羞的表情。
我冷笑一声,点赞留言:百年好合公婆突遇车祸,医院打不通老公的电话,只能拨给我。
我强压情绪,冷静的给他打电话:“爸妈出车祸了,你现在立马打一百万缴费,然后和我一起赶去医院。”
他却说:“那是你爸妈,又不是我爸妈,他们有事你自己去处理啊,难不成想让我这个做女婿的过去当牛做马?”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我试图回拨,手机却已经没电关机。
我被困在没水没电的别墅整整三天,公婆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太平间冻得梆硬。
1:直到被饿的头晕眼花,暗了三天三夜的别墅才终于通电。
消失了三天的丈夫贺远徵的声音从头顶监控传来:“傅小小,你有病吧?
要不是我发现林浅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我都不知道你给人家发了阴阳怪气的留言,你评论‘百年好合’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思想龌龊吗?”
“我说你怎么突然让我给你转一百万,原来是吃醋嫉妒,我告诉你,人家林浅的一百万是她努力工作应得的!”
心中苦涩蔓延,原来在他心里,我是如此不堪。
没有得到我做低伏小的回答,贺远徵的语气变得更加刻薄:“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怎么可能会懂她努力工作被人误解的感受,你现在立马和她道歉,否则别想我回家!”
从恋爱到结婚,贺远徵一有情绪就会以冷战、不见我、或是不回家威胁。
因为爱他,我处处妥协,处处忍受。
直到他说出那句:那是你爸妈,又不是我爸妈……昏了许久的脑袋霎时变得清醒。
我看着黑漆漆的摄像头,明知道他正等着我服软,二字却即将脱口而出。
“妈妈怎么还不道歉?”
儿子的声音突然从那边传来,我不由得呼吸一窒。
是哥哥。
我和贺远徵生了一对双胞胎,他们现在已经六岁了。
一想到会影响孩子,我瞬间就开始犹豫。
紧接着弟弟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浅浅阿姨会赚钱带我们吃肯德基,妈妈就知道花爸爸的钱,还天天惹爸爸生气,我不要听见坏妈妈的声音!”
林浅柔声哄道:“不能这样说,妈妈听见会伤心的。”
哥哥和弟弟异口同声的哼了一声:“听见了又怎么样,爸爸说过妈妈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她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我没掩饰情绪,直接将脸一沉。
摄像头那边的贺远徵第一时间厉声指责:“一天到晚摆个臭脸,怪不得孩子和你不亲!”
两个孩子赶忙接话:“爸爸我不要看见她!
快关掉!
我讨厌她!”
轰的一声,心底的高墙瞬间崩塌。
来不及生气,贺远徵直接掐断了通话。
2:他总是这么独断专行,结婚后甚至不允许我随意回家。
每次回家都会和他发生一番争吵,为了监控我的动态,他在别墅的各个角落都安装了随时可通话的监控。
一旦我没有及时回复,他会瞬间勃然大怒,仔细的盘问我为什么没有理他。
不想让孩子看着我们日日争吵,我只能耐心解释是因为太久没回家,想见见父母。
可父母不愿看见我与贺远徵因为回家的事情伤了感情,每次都苦笑着劝说我回家,还说平时想他们打打视频就行。
这句话直接让贺远徵有了作妖的底气。
为了让我全心全意的留在家里,直接把保姆阿姨全都辞退,让我一人围着全家转。
我曾以为他是看重我,离不开我。
现在看来,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这次好不容易两个孩子上幼儿园,放七天连假,我想带他们回家看看外公外婆。
没想到直接被贺远徵一口回绝,甚至直接把两个孩子带走。
他冷冷的对我说:“既然嫁给我,那你就是我贺家的人,一放假就说要带孩子回娘家,你有没有想过我爸妈会不会想孙子?
你怎么那么自私!”
说完,他直接摔门离去。
还命人反锁别墅大门,断水断电,誓要让我低头认错。
为了不被我打扰,他直接拔卡关机。
以至于公公婆婆车祸濒死的消息都无法第一时间传达给他。
医院打不通他的电话,只能拨给我。
我原本还有气,但也清楚不是胡闹的时候,只能坚持不懈的给他打过去:“爸妈出车祸了,你现在立马打一百万缴费,然后马上和我赶去医院。”
他却说:“那是你爸妈,又不是我爸妈,他们有事你自己去处理啊,难不成想让我这个做女婿的过去当牛做马?”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我试图回拨,手机却已经没电关机。
我被困在没水没电的别墅整整三天。
只怕公公婆婆的尸体也早在医院太平间冻得梆硬。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想其他,三天滴水未进,我连呼救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再一次意识到,他是真的不顾我死活,也是真的不在乎我。
回想两个孩子冰冷的话语,我实在觉得这段婚姻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老公我不要了,孩子我也不要了。
我只要。
“喀嚓”一声,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
我被突然的光刺痛双眼,只能听见女人雀跃的试探声:“只有我能到老板的家里加班吗?”
贺远徵宠溺开口:“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到我家来的。”
3: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出去迎接他们,贺远徵瞬间不满,大声的阴阳怪气:“要不是孩子的妈妈死活要回娘家,我何必麻烦你国庆加班帮我带孩子。”
林浅眉目含情的盯着他:“身为员工帮老板做点事是应该的,要我说夫人也太过分了,怎么能随意抛下孩子老公呢,我以后结婚了一定会以家庭为主,绝不会抛下心爱的老公和可爱的双胞胎。”
两个孩子立马扑进林浅的怀中:“不要浅浅妈妈结婚!
我们要当你的孩子!
浅浅妈妈不要结婚!”
林浅欲言又止的盯着贺远徵:“女人哪有不成家的呢 ……”贺远徵刚想接话,眼神余光却瞥见了靠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我。
他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你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鬼鬼祟祟的下三滥行经。”
他直接朝我翻了个白眼,两个孩子有样学样,也都厌恶的看着我。
林浅则是一脸委屈的躲到贺远徵身后:“夫人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两位少爷没人带,我才会来小住几天。”
嘴上说小住几天,手上却拉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只怕全家当都给搬来了。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贺远徵,本着最后一丝情分开口:“三天前你爸妈出车祸下了病危通知书,你赶紧去市立医院看看吧。”
闻言,贺远徵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别拿这些谎话蒙我,明明是你爸妈出车祸,和我爸妈有什么关系?”
林浅也皱着眉道:“夫人,就算生气,你也不能咒自己的公公婆婆吧?
毕竟他们待你不薄。”
贺远徵直接将我一把从沙发上拽起:“你爸妈那么惜命,怎么可能舍得死?
这应该又是你们一家串通起来的骗局吧?”
说完不等我的回答,他直接拖着我往外走:“你不是想走吗?
怎么不走?
一直赖在我家不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
饿了几天,我根本无力反抗,白嫩的膝盖也被他粗鲁的动作拖行磨破。
公公婆婆对我也算不错,我不能眼睁睁的任由他们躺在冰冷的医院,只能强撑着开口:“贺远徵,你爸妈真的在医院,你去看看他们就知道我没说假——啊。”
他突然猛地拽着我的头发往后一扯:“闭嘴!”
两个孩子在一边鼓掌叫好,甚至激动的跳了起来:“打她!
打坏妈妈!”
林浅眼含幸灾乐祸,却假惺惺的阻拦:“哎呀别这样,夫人也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
贺远徵冷哼一声,将手松开:“也就你心善会替她求情,你忘了这女人在你朋友圈阴阳怪气的事情了吗?”
林浅顿时红了眼眶:“毕竟是出来上班,受点委屈没什么。”
他们一唱一和,仿佛我是天大的罪人。
心死如灯灭,贺远徵的作为简直就是将我过去在婚姻中付出的真心踩到泥地。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好,你爸妈根本没事,是我胡说八道,也是我去林浅的朋友圈发疯,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贺远徵皱眉,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明明是反讽,贺远徵却以为我在认错。
我后退几步,十分好奇他得知自己父母早在几天前出车祸的事会作何感想。
我和他说过数次,是他自己不信。
林浅压不住嘴角,端出一副女主人姿态:“好了好了,反正她也认错了,先吃饭吧,别再闹了。”
她从黑色的袋子里拿出几个打包盒:“这是我们没吃完的饭菜,想着夫人好几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所以就专门给你打包了回来。”
特殊的打包盒是一盘菜几步上千的漫江楼独有,不小心露出的小票上金额是六万八。
他有钱带秘书吃六万八的大餐,却舍不得我回家几千的机票。
“可能有点凉了,夫人可千万别嫌弃,我去给你热一下。”
贺远徵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她就喜欢打包回来的冷菜,你何必麻烦,要不是为了她,我怎么可能做出打包这种掉档次的事。”
他嘴上说打包这种事掉档次,实则是再说我。
林浅却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我的眼前:“微波炉热两分钟就好了,没什么麻烦的,夫人快吃吧。”
热过的菜品发黄变软,看起来就像放了许久的泔水,就连米饭上也有人翻动吃过的菜汤痕迹。
林浅俏皮的朝着我吐了吐舌头:“这份米饭我只吃了一点,不想浪费就给你打包回来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我被恶心的直想吐,却因为几天没吃饭只能干呕着吐出酸水。
林浅红着眼睛看向贺远徵:“夫人是不是嫌弃我?
还是对我有意见?”
大儿子厌恶的说:“爸爸说妈妈以前喜欢翻垃圾桶,她才不会嫌弃,妈妈最喜欢吃垃圾了!”
小儿子虽然一言不发,却一直怒瞪着我。
4:因为父母双方患病,我家境贫寒,只能从小勤工俭学,每个月兼职的钱只给自己留两百。
有一次钱被偷了,课程繁忙我根本没时间重新兼职,的确吃过别人剩下的饭菜,却从没有翻过垃圾桶。
我把这件事告诉贺远徵,他当时心疼的哭红了双眼,发誓会永远对我好。
可从他口中告知孩子的却是,我喜欢翻垃圾桶,喜欢吃垃圾。
是我日日照顾孩子成长,可贺远徵只要下班后带他们出去吃几次炸鸡奶茶,玩几次游戏,孩子们就会感动的说最爱的是爸爸,还哭着骂我是只知道花钱的废物。
就连现在,我的两个孩子也都像看仇人一眼盯着我。
贺远徵直接将桌上饭菜一掀,滚烫的菜汤洒了我满身,顿时烫出水泡,他却丝毫没有看见,反而怒瞪着我说:“林浅好心给你带吃的,你不吃犯不着装恶心!
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大儿子拿起手中的玩具枪,突突的对着我扫射。
刚被烫出的水泡被塑料子弹打破,疼的我瞬间面目扭曲。
小儿子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不识好歹!
妈妈坏!”
难产大出血的疼痛感记忆犹新的和眼前两个儿子的仇视我的小脸重叠在一起。
我天真的以为孩子年纪小都这样,长大了就好。
可我现在不想等他们长大,我甚至觉得生这两个孩子不如生两块叉烧。
子弹打完,大儿子捏着拳头往我身上砸,小儿子也跟着学。
被打破的水泡混着血流出,我顿时吃痛,下意识将他们推倒在地。
孩子的哭声和林浅尖锐刺耳的叫声一同响起:“他们可是你的孩子!
你疯了吗!”
贺远徵终于不再装死,上前一步,直接一把将我推开,护在林浅和孩子身前:“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自私的女人?
孩子只不过说出心里话你就受不了了?”
我被推的直接撞上桌角,大脑眩晕,眼前画面摇晃不止。
尖锐嘈杂中,我听见两个儿子大声的哭喊:“我不要这个妈妈!
我要换妈妈!
我只要浅浅妈妈!”
“坏妈妈!
哇——快把她赶出去!
我只要浅浅阿姨当我的妈妈!”
我死掐手心软肉,努力的保持清醒。
用最后一丝力气开口:“如你们所愿。”
“贺远徵,吧,两个孩子都给你。”
“什么?”
“我说,孩子我一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