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我趁着守门人喝酒,从小道溜进他们的住所。
原本想找机会救他们,刚进去,就听到阿娘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惨叫声中夹杂着屈辱和绝望。
我从窗缝里面看到阿娘脸色惨白,满头大汗,面容疼到扭曲,她下身的血一点点渗出来,口中绝望地喊着:“我的孩子……”
最后血浸湿大片床褥,刺眼的红。
阿爹被绑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抖。
不知什么时候,阿娘终于不叫了。
裴景翊擦着滴血的弯刀,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气了,真不禁玩。”
阿爹绝望地倒在地上,晕了,裴景翊过去补了致命的一剑。
我差点儿咬掉自己胳膊上的一块肉才使自己忍住没有哭出声。
第二日,他们把村里人都杀光之后走了。
我躲在他们的住所,逃过了一劫。
我抱着阿爹阿娘凉透的身体整整一天一夜,终于明白,在他们眼中,我们普通人的命比蝼蚁还轻贱。
所以,他也应该用他一死逗我一乐。
2
再见裴景翊是五年后。
那时,我在洛城的医馆做学徒。
全村被杀后,我靠着他们住所的剩饭捡回了一条命,沿途要饭。
后来到洛城,凭借阿娘教我的医术,做了医馆的学徒,勉强有了吃住。
那夜暴雨,洛河水涨,冲垮了堤坝,洪水淹没了河岸上近百户人家的房屋。
听说裴景翊来修堤坝了。
我还没来得及逃,他已经带人到了医馆。
“适龄男子全部去修堤坝……”
话刚说完,裴景翊一把抓住我正在抓药的手,抬手摘掉了我的帽子。
藏在帽子里面的头发顺势滑落。
“是个女儿身,还有几分姿色。”说着便将我往出拉。
医馆是一个老爷爷开的,我来的第一天他就看出来了我是一位女子,但是我的医术还不错,他就念在我实在无处可去,好心收留了我。
老爷爷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孙女,后来我才知道他的亲孙女去世时也就我这般大小。
裴景翊把我往出拉时,老爷爷追过来,跪在地上求他:“求求官爷放了她罢,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冲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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