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区出现绑匪和一具无名女尸的新闻闹得轰轰烈烈。
周昭言作为队长被派参与此案件。
除了我的女儿被绑架,这些绑匪还绑了其他的人,南区里藏着三具童孩的尸体,两具男童一具女童。
绑匪现在还在逃亡,周昭言考虑到安暖的女儿也是孩子,便找人将她的女儿看护了起来。
李墨也自告奋勇要保护安暖的女儿。
我作为受害者的家属被召唤到警察局。
周昭言是和我对接的警官。
他低着头坐在电脑面前:
“孩子的名字。”
“周予安。”
“孩子的父母。”
“父亲周昭言。”
“母亲李安乐。”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周昭言愣住了,手中的笔停下来了。
从我进来到现在,是他第一次抬头。
看着我,周昭言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无奈:
“你能不能别闹了?”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是受害者的母亲。”
“我和绑匪正面交锋过。”
周昭言彻底怔住了。
我平静的诉说着我和女儿受到了什么虐待。
“我的女儿被绑匪砍断了手指,绑匪给我发过一个视频,视频里有绑匪的声音。”
周昭言眼神惶恐的看着我。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将验伤报告摆在周昭言眼前,将视频传入他的手机:
“这是伤痕鉴定,还有我女儿的伤痕鉴定。”
“周昭言,我是受害者,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
他喃喃自语:
“不可能。”
“明明是假的。”
结束后,周昭言点开那段视频,视频里我的女儿被架在十字架上,满脸恐惧,一张小脸害怕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绑匪。
她一哭,绑匪就拿着烟头烫她,她憋着眼泪不敢哭。
看完视频,他发了疯的般跑向停尸间。
掀起了其中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这具尸体是一具女尸。
三具儿童尸体都被绑匪刮烂了脸。
没有DNA根本无法辨别死者到底是谁,周昭言抱着那具小小的女尸拼命的哭泣。
他的双腿在颤抖,满脸写着恐惧。
做完笔录我立马就离开了,一刻也没有多留。
作为受害者家属,我要时刻和警局保持联系以便追踪犯人。
上一世周昭言和绑匪是交手过的,他记得绑匪长什么样,立马就画出了绑匪的画像和找到了绑匪的身份,只是怎么也找不到绑匪。
绑匪极其狡猾。
再一次来警察局的时候,周昭言看着我,他的声音沙哑:
“我以为……是你自导自演。”
“对不起。”
我嘴角抽了抽:
“周昭言,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你害了她两次。”
我眼神冷冽的看着他,周昭言的眼角倏地就黯淡了下去,慌慌张张的看着我:
“你都知道了?”
“你也回来了。”
我不再理他配合着警察做完笔录就离开了。
回到病房里守着女儿,我只希望女儿可以快快醒来。
周昭言这么喜欢安暖,重来一世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她,所以这一世我应该成全他们啊。
天空泛起云肚白,我将拟好的离婚协议打印出来寄到了周昭言的办公室。
周昭言讨厌我,婚后我们住在一起,他几乎不怎么回家。
他连亲生女儿都不看一眼,又怎么会因为我有了女儿对我好一点呢。
女儿被绑架这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回家都住在了医院,我将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属于我和女儿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快。
收拾到那枚戒指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这是周昭言唯一送过我的礼物还是我逼着他买的。
他送的不情不愿的,他一直恨我认为是我逼走了安暖。
这枚戒指在我生下女儿后就再没戴过了。
将戒指放在床头柜,拖个小小的行李箱出了门。
回到医院,女儿呼吸机的线条突然有了变动。
我猛地起身,不停的喊:
“宝贝,醒醒,我是妈妈。”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立马喊医生。
医生让我不停的说话,把孩子唤醒。
我不敢停止,说了整整两个小时。
她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了。
“妈妈。”
我激动的掉下来泪水。
还好我的女儿醒来了。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我将周昭言的备注删掉了,可是这串号码我依然铭记于心啊。
“李安乐,你什么意思?”
我不解他在说什么。
“没听懂,你想说什么?”
周昭言大声问我:
“你凭什么提离婚,你当我周家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周昭言,你没资格当我孩子的爸爸。”
他咬牙切齿:
“别忘了,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
一滴泪水划过眼角。
“周昭言。”
“那就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