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冗杂的朝服困滞住了我的身体,我不能在让迂腐虚伪的思想腐蚀我的精神。
月下亭廊里,身着异服的少年拨弄着腰间的铃铛,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楚。
有外男在,我不便多呆,福了身子我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悠扬的曲声。
往日里无聊的时候,徐舟便会用叶子给我吹曲听,我最喜欢的,便是这一首《宫墙柳》。
我抬起的脚顿住,而后是更大步迈向了出口。
“娘娘——” 茯苓是唯一一个除了周应淮和我还知道徐舟的人,她也曾听过徐舟的曲子,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思。
“走。”
我脚步未停,如今虽是春日,夜里却仍有些凉意在,凉到我抬手一摸,只摸到了满手的冰冷。
7 割让了十九州,周应淮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因为他已经连着半个月没来后宫了。
就连温宁去找他,也被拦在了殿外。
从周应淮那里讨不到关注,温宁便只好来折磨我。
她对我怎么样,我都不在意。
只是,她带走了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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