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南星答应了下来,刘渺雀跃了起来,“耶,太好了,星哥终于给小妹一个面子了,那,晚上我们一起走,我也跟咱妈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吃了。”
“行,没问题。”李南星微笑望着她。
说实话,大概也是因为最近相处的时间比较长了,他倒是愈发感觉到刘渺真的很活泼可爱,如果不是有谢莹的话,那在刘渺这样猛烈的攻势下,或许,他早就和刘渺在一起了吧?
“那我先去给枢记送文件,中午就不回去吃饭啦,晚上,我来找你,咱们一起出去。”刘渺美滋滋地走了出去,进去了赵景春的办公室。
看着她火辣的背影,李南星心头一阵阵难受,唉,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非要遇见他啊?真是的!
坐了下来,李南星点起了一枝烟,刚抽了几口,突然间,枢记办公室的门就是“哐”地一声,好像被重重地关上了,李南星吃了一惊,赶紧到门口一看,结果便看见刘渺抱着文件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脸色一片苍白,跑出来的时候太急,险些一下摔在了他门口处。
李南星一怔,皱起了眉头,赶紧走过去扶着刘渺,“怎么了?你不舒服?”
刘渺脸色无比苍白,明显是惊吓过度。
她拼命地摇头,眼泪不断地流出了眼眶,不时恐惧地望向了身后。
李南星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尤其是想起了那天赵景春色迷迷地盯着刘渺的屁股,还有刘渺突然间就借调到了县委办来的事情,咬了咬牙,扶起了刘渺,“走,到楼下去说。”
刘渺腿都有些发软,被李南星半扶了下去,幸好周围没有人,要不然会很尴尬。
到了楼下后院停车场中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李南星急急地问道,“怎么了?”
刘渺一下就扑在了李南星的身上,“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却是死命地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倒底怎么了,说话。”李南星心急如焚地喝道。
“赵景春,他,他,他摸我,还要逼着我跟他,李南星,我不想活了……”
刘渺痛哭失声。
“啊?他,他,光天化日,他居然敢在办公室里跟你动手动脚?”李南星狂怒。
“他还威胁我,说跟他……那个,就会有机会提拔。否则,我就会被退回到乡镇去,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找个农民嫁了吧……李南星,赵景春他,他真的不是人。星哥,我现在害怕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刘渺抱着他大哭。
“你别急,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帮你找他说说。”李南星深吸口气道。
说实话,虽然他并没有跟刘渺发生过什么,也没有答应刘渺的追求,可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刘渺心存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现在刘渺受到了这样大的侮辱,甚至被赵景春威胁,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你,你别去找他。他可是县委枢记,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他怎么可能听你的?如果你要是惹怒了他,被他整治,葬送了大好的前途,那我就更对不起你了!”
刘渺哭泣道。
“放心吧,不会的,我有……我相信,天下间任何事情都逃不出一个理字去。”李南星咬了咬牙道。
“你别因为我而得罪了赵景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宁愿回到农村去,这辈子也不结婚了,就在那里待着了。以后,如果你要是能想起我,就去农村看看我……”
刘渺抽泣着说道。
“别那么悲观,事情还没到最后呢。况且,赵景春也未必就能在这里待多久,如果他要是调走了,你也是有机会回来的。”
李南星安慰着她道,可是心里面却发了狠,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渺被赵景春这般威胁整治,他必须得找赵景春好好地“谈谈”。
又安慰了刘渺一番,让她先回家再说。随后,李南星就杀气腾腾地回去了办公室。
到了赵景春的办公室门前,他眯起了眼睛,摁响了门铃。
门开后,他进了屋子。
赵景春已经在监视器里看到了李南星,当李南星进了屋子的时候,他破例也站了起来,微笑道,“小李啊,又是好几天没见了吧?听说,你青干班的考试考得很好,应该能考一个好名次。唔,很好,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应该有更多的机会脱颖而出!”
李南星轻咳了一声,抬头望着赵景春,咧嘴一笑,“感谢赵枢记对我的认可。”
“这是你应得的评价嘛。”赵景春哈哈大笑道,似乎心情很愉悦。
“先不说这些了。”李南星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随后神色逐渐肃重了起来,盯着赵景春,“赵枢记,平时我并不想来打扰你,毕竟,我只是想求一个更好的未来,不想将你逼进死胡同里。
但今天我破例还是来了,就是想劝你一句,您的个人爱如果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我管不着,但别太过份,尤其是别再去骚扰那些不该骚扰的人。”
李南星望向了赵景春,缓缓地道。
赵景春一怔,眯起了眼睛望着他,“小李,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枢记装糊涂,那我就直说吧,文电科新来的小姑娘刘渺,恐怕你是别有用心将她借调过来的吧?别动她,好吗?”李南星眯起了眼睛。
“哦,原来你喜欢她?我确实不太知情,还以为她……”赵景春眼里掠过了一丝无比难堪的神色,咬咬牙,勉强一笑道。
“别人愿意爬上你的床,我管不着,但如果你利用职权威逼利诱,比如刘渺,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南星直接把话挑明了。
“知道了。”赵景春难堪又屈辱地点头,狠狠咽了一口恶气去。
“接下来,直接启动程序,把她调进来吧。要不然,这么吊着也不太好,赵枢记,你说是么?”李南星再次道。
“李南星!”赵景春厉喝了一声——这简直相当于他是个牵线木偶,李南星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他身为县太爷,怎么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