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充满了自嘲。
“还有，我没资格替父亲原谅她，虽然父亲不见得会恨他，但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苏玉辰像是知道自己的干娘想要说什么。
“玉辰，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可血脉亲情不比其他，我只是觉得你这些年过得太苦了。”沈灵也诉说起了个中缘由。
“父亲一直都知道，所以才让我认您为干娘，这些年您也一直陪着我不是吗？”苏玉辰对沈灵说的话不置可否，反而问起了沈灵。
“我只是觉得自己无论怎样不让你们相认太残忍了，你要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沈灵也明白了苏祁的良苦用心，也许苏祁早就料到如今的情景了。
沈灵陪着苏玉辰一路慢行，看着他已经十八岁的样子，明白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一切都回不到过去，哪怕是自己也不免因为苏玉辰和傅瑶生了些间隔，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沈灵自然见不得苏玉辰受委屈。
苏玉辰虽然和沈灵一路无言，曾经在苏祁脑海中的声音却在与他交谈。
“那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你又何必如此执拗。”
“我不在意我父亲他们的恩怨，可你已经跟着我十八年了，也教了我十几年，待到政事稳定，让位与有德之人，择一地而归隐，就是我最向往的，母亲的出现从来不在我的预期之中。”
“父亲在你这领略了很多，一生的理想也不过是还众生一个自由，怎么如今你又用连你自己都看不透的亲情约束起我来了。”
“你与我谈论我父亲时总说他太痴了，可你有没有想过父亲早已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别人，一切不过自愿而已。”
“唉，你确定不让她来看看你父亲的墓地吗？”
“早已经阴阳相隔了，有什么见的必要，父亲不想看到她和前太子在一起的，我不想再让父亲难过了。”
“她还是过来了，你要怎么做呢？”
苏玉辰回头果然看见了傅瑶，沈灵见苏玉辰回头也回头望去，见是傅瑶过来，不免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