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地上,脸埋进双手掌心,双肩不停地抽动。
我妈听完所有真相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我和肖锐手忙脚乱地把我妈弄到医生办公室急救,没空继续看后面的事。
在我们走出病房门的那一刻,我听到我哥声音颤抖地说:“离婚”。
五
哥嫂的离婚走的诉讼流程,因为嫂子事后又后悔了,坚决不同意离。
法院未开庭之前,嫂子日日等在我爸妈家楼下,求我哥哥复合,我哥都拒绝了。
法院判嫂子净身出户,爸妈当初给的那笔买房首付款,被划定为借款要求返还。
我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笔钱当初一到手,就被嫂子娘家搜刮走一大半,全填补了她那个无底洞哥哥。
听到要返还这笔钱,法院门口,嫂子他妈拽着嫂子头发又打又踹,满口脏话不堪入耳,扬言要跟嫂子断绝关系,绝对不会帮她还一分钱。
我哥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不舍得看嫂子受这份罪,填补娘家的那部分钱他没有要求追回,算对这些年的感情有了终结。
那天,我在法院门前又见到了那辆粉色的玛莎拉蒂,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冷眼看着嫂子被她妈打得狼狈不堪后,才连扯带拽地把嫂子扔进了车里。
而这个男人,赫然是五一游轮上跟嫂子拉扯的那个男人。
我恍然大悟,这一切竟是从那时开始的。
事后我很多次跟肖锐问,如果那个五一我没有带上嫂子,是不是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然而往事不可追,一切都回不去了。
嫂子的名字在我家成了禁忌,谁也不敢再提,我哥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没出半年,我竟然又接到了嫂子的来电。
电话里她哀求我跟她见面,说有急事求我,如果我不答应,她就要去我婚礼上闹。
不得已,我只能赴约。
那天肖锐早早地先到了约定的咖啡厅,坐在角落里等着我。
我坐在靠窗显眼的位置,看着那辆熟悉的亮粉色玛莎拉蒂停在门口,嫂子穿着极短的紧身裙从车上下来,戴着一副大墨镜。
车窗摇下来,那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眼神上下扫过我,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直到坐下,嫂子的墨镜也没有摘下来,我隔着镜片隐约看到她脸上有淤青的痕迹。
嫂子看起来好像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一会儿拉着我的手,央求我帮她跟我哥和好;一会儿若无其事地问我婚礼准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一会儿又给我显摆她新买的大牌包包。
就是不说找我到底什么事儿,我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
期间我起身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以后,嫂子给我点了我最爱喝的卡布奇诺。
“尝尝,菲菲,它家的卡布奇诺跟别人家不一样,特别好喝。”
我并没有什么胃口。
她见我不动,突然热络了起来,拉起我的手笑眯眯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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