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解释一下,你送我的那根红绳,是不是沈绵绵不要了,才施舍给我的。解释一下我的二十九岁生日,为什么你出现在她的演奏会上,对我不闻不问。解释一下我的生日礼物为什么和沈绵绵的一样,却少了一架全球限量的钢琴。”
他张口结舌,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笑了,“因为项链有两条,而钢琴只有一架。”
“你可以给我沈绵绵不要的,给我她已经有了的,可是不能给唯一的。”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想起来我还是难忍心痛。毕竟是挖空了一颗心塞进去的人,要把他扔出去,还要再剜一遍自己的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一定很狼狈。
顾年慌了,他手忙脚乱地解了安全带,想要抱我:“静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绵绵做妹妹,以前是有动过不该有的心思,可那都是过去了!”
“那首曲子,就是我和她对过去的一个告别而已。”
他笨拙地擦着我的眼泪,终于流露出心疼和无措:“我不知道,我竟然这样伤害了你。”
他说爱意绵长,我却觉得,爱很短暂。
好像除了第一眼的惊鸿,往下的都是一地鸡毛,往里了都是腐烂的真心。
我侧过脸,躲开了他的手。
“这顿饭后,我们就散了吧。”
6.
接了爸妈到酒店,一路上都是沉默。
顾年是愧疚,我是根本懒怠说话。
妈妈试探地问了一句:“安安,你也快三十了,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
这些年,他们也渐渐接受了顾年,毕竟作为唯一的女儿,不管话说得再狠,总归不会不认我了。
顾年打量着我的神色,笑道:“静安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他当着爸妈的面轻轻牵上了我的手,眼里有恳求:“静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垂眸,轻声道:“饭桌上再说吧。”
到了酒店,我没想到坐在顾母旁边的,居然是穿着盛装的沈绵绵。
见到顾年,她亲亲热热地迎了上来,自然地挽上他的手:“顾年哥哥,你来啦,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阿姨说你们双方父母见面,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来掌掌眼。她说呀,我从小跟你关系最好,没有我在,怎么谈你的婚姻大事?”
话是这么说,可顾母明晃晃的嘲弄和不屑之情,就是摆明了在戏弄我们。
顾年眉头一拧,“沈绵绵,你胡闹什么?这哪里是你该来的地方?”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沈绵绵被当众打脸,眼睛登时红了,蒙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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