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我的腰，有些用力。
“临风……”我的脸颊泛着红，照着他的要求唤他的名字。
陆云霆却并没有放过我。
依旧我行我素。
“疼……”
“疼就忍着。”
5.
我低着头，任由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锦被上。
我很能忍的。
忍过屈辱，忍过放纵。
直到结束，我都没弄清楚陆云霆阴晴不定的原因。
他没有回头，径直走进浴室。
我将锦被拉过来，堪堪遮住满是
痕迹的身体。
这座宅院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
低头就可以见到街上的花灯。
花灯上，是属于我的戏文宣传。
上头的我看起来美极了，优雅极了。
任谁见了都想象不到我以前还是个在青楼流浪的女子。
十九岁那年。
为了在京城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安身之所，我拜入名伶门下，作为戏子出道。
我被师傅安排着穿着单薄的纱裙，没有尊严地辗转在一个又一个烦人的酒宴，只为能够在戏班里有一席之地。
前辈会教我们怎么巧妙地躲过文人雅士的咸猪手。
教我们怎么在登台表演时展示自己迷人的身段。
教我们怎么规避那些害你喉咙沙哑出不了台的恶毒手段。
就是从来没有教我们怎么有尊严地在这行当里生存。
“尊严是上等人才有的，可现在……”前辈嗤笑，指尖的烟雾缭绕，熏红了她的眼睛，“总不能为了尊严，银子都不要了吧？”
如今我拥有好多好多银子。
但是人总是贪心不足。
没钱的时候想要钱。
有钱了就想要尊严。
我点燃一支细烟。
从前我没有抽烟的习惯，但最近却觉得烟草果然能短暂麻痹我过分清醒的头脑。
心绪会随着烟雾的吐出而消散。
毕竟现在的我。
想要尊严。
这在陆云霆与我之间——
堪称大忌。
陆云霆沐浴出来的时候，我正在窗边看着地面出神。
他抱着我的腰：“想什么呢？”
我如实相告，笑靥如花，似乎从未被这等心绪所扰：“待殿下大婚之日，我定当呈上一份厚礼。”
陆云霆嗤笑一声，手上微微用力，便将我转了个身：“苏沐棠，你当真甘心？”
陆云霆虽已年过三十，却依旧风姿卓绝。
此刻他身着单衣，肤如凝脂，墨发尚湿，水痕顺着颈项蜿蜒而下。
我娇笑着将手搭上他的肩，指尖轻轻拨弄着他的发丝。
将所有责任都推与他。
“殿下曾言，待您大婚或是厌倦，我们便分道扬镳。”
张临风尚未大婚前，纳了我为侍妾。
做陆云霆侍妾的第二年。
那时的我，与陆云霆床笫之欢正浓。
6.
他作为我的恩主，尽心尽力地为我谋得了几个戏班里的角色和绸缎庄的代言。
我的月钱涨了不少。
我虽不算良善，但也懂得感恩。
那年冬日，适逢他的寿辰。
本是约定好，晚上一同庆贺。
但那时的他大抵忙于政事，早已忘记自己的寿辰，也忘记要与家人共进晚膳。
也忘记......或许是不在意，所以未曾告知我他不归的事。
我一向习惯等候的角色。
那日夜里，眼看着快到子时，寿辰将尽。
我才破天荒地遣人传信。
“殿下，您几时归来？”
不成想，陆云霆果真在子时回到了府邸。
陆云霆的声音低沉沙哑，想是饮了些酒。
“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