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开始闷不吭声地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孟靖宇有心想要阻止,可他站在那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瓶酒见了底,沈建国那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响起:“她还说,原本她在这里很自在也很开心,可我来了之后,她就只剩下困扰。”
孟靖宇忍不住插嘴:“这怎么可能呢?
她以前不是一直追着你跑吗?”
沈建国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对啊,当初不是她一直追在我身后跑吗?
为什么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我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她凭什么这么狠心,一点感情都不留?
那我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
说着说着,沈建国的头越低越深,最后干脆抵在了桌子上,再没了声音。
孟靖宇等了很久,也没再等到沈建国说话。
他心里琢磨着,一瓶酒还不至于让沈建国喝醉,大概是沈建国真的太难过了。
孟靖宇刚想伸手把沈建国扶到床上躺下,就听见了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哭声。
他抬手的动作一顿,又把伸出去的手放了回去。
孟靖宇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沈建国,欲言又止:“沈建国,你……”他话还没说完,沈建国就哽咽着打断了他:“别说了,让我静一静。”
孟靖宇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想不到,沈建国居然会哭。
曾经在战场上,他们遇到过太多的困难,沈建国被敌人的子弹打穿过肩胛骨,包扎的时候疼得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
他也曾暴露在敌人枪口之下,还能面不改色地跟对方谈判。
孟靖宇一直以为,沈建国这种人永远不会掉眼泪。
起码,他从没见沈建国为楚嫣然掉过一滴泪。
孟靖宇心里闪过万千思绪,还是抬手在沈建国肩上拍了拍:“行了,别喝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一个人回了房间。
沈建国一个人留在那里,即便只剩下自己,他也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别人知道。
夏语并不知道自己跟沈建国分开之后,他做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她出门时,门口依旧站着一个人影。
这里的天亮得晚,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夏语刚要开口,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夏语同志。”
她愣了一下,这声音是孟靖宇的。
“是我,有什么事吗?”
夏语问。
孟靖宇从暗处走